他這樣的粗人,隻有供著的份。
他相信,隻要好好供著,就像自家大人所,以後這雲北鎮,不定可以舊貌換新顏。
這次大人將藥方呈給上麵。
不僅被上峰表揚,許還能迎來升遷的機會。
蔣崇想,也許這次不僅是自家大人的機會,也是他的機會。
所以他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動向。
得知穆臻回了這裏後,第一時間趕來拜訪。
蔣崇的話,穆臻不置可否。
雲北縣令姓秦,她特意問過趙幟秦縣令官品如何。得到的答案是不好不壞。
沒刻意欺壓過百姓,可也沒替百姓真的做過什麼。
這次上山打秋風,第一次必定不是秦縣令的意思。隻是他們痛快給了銀子,是以秦縣令才會二度派人來。
許是認為抓住了他們的短處吧。
畢竟第一次,銀子給的太痛快了。任誰都會覺得這是樁賺大錢的買賣。
想要來分一杯羹也正常。
穆臻想,她若是不出手,任由官差將山地收歸衙門所有。最後一定會大賠的。到了那時,麵前這位蔣姓官差哪裏還會這般風光。
所以無形中,很多和她打過交道的人,似乎命運都有所更改。
穆臻和蔣崇客套了幾句,問起了他的來意。
穆臻這一問,蔣崇頓時一臉苦相。
“不瞞姐,姐上次給的方子,簡直就是千金難求的救命良方。我家大人試過方子效用後,將其呈給了朝廷。
為此我雲北縣第一次在朝中揚名。隻是,疫病似乎每個地方都不同。
很多發病的地方,用了這方子,雖然大多都藥到病除,可也有些特別頑固,病人怎麼都不能痊愈。這次在下來,是想向姐再求一個藥效更佳的良方……”蔣崇明來意。
穆臻知道他所言非實。
雲北第一次在朝中揚名她信。
可這所謂病症頑固,就完全是子虛烏有了。
久治不愈的,根本就是兩種病症。
穆臻相信這方子,秦縣令必定拿給不止一個郎中看過。
郎中們也一定在她藥方的基礎上加以改進。以期能二度揚名。
隻是,這方子是前世穆家父子鑽研許久,試驗良久才終於研製成功的。
她將這張方子早早拿出,不知道讓多少百姓能活命。上次她之所以痛快交出方子,是因為想讓和衙門做筆買賣。
如今他們想要第二張方子。
她自然不會太輕意拿出了。
此時不待價而沽,何時待價而沽?
她相信隻要那位秦縣令不傻,一定不會為難她的。
穆臻猜的不錯,蔣崇出門前,得到的命令確實是以禮相待。
秦縣令擔心自己這邊一旦得罪了穆臻,穆臻轉而把方子給了別人。
要知道一個的雲北鎮,和諾大的雲郡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有雲北,自然便有雲南,雲西,雲中……總之,務必要把穆臻留在這裏。
讓穆臻隻把方子交給雲北。
“藥效更佳的方子?這有些難。想必秦大人已經找郎中們商量過了。藥方裏每一味藥,都不能隨意添減。秦大人這所謂藥效更佳的方子,恕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