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自然沒弄到。
還險些被馬蹄踩到。
僥幸撿回一條命,差役連滾帶爬的縮到秦迅昌身後。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這別莊的主子。
寧九公子寧子珩。
自從穆臻走後,他簡直相思成疾。人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細數自己和穆臻分離的日子。
心痛的發現和穆臻分別已有數載。寧九公子登時覺得在雲郡呆不下去了。
急匆匆處理好手頭上的生意。
給爹娘留了張紙條。
上書‘追妻’二字。然後帶著護衛,連夜出了雲郡。
一路上星夜兼程。
終於在今一早到了雲北。還沒進自家院子呢,便在門外見到一隊差役。
寧子珩端坐在馬上,手中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
然後一臉玩味的對身邊的易嵐道。“官差給本公子當門子……也算是別出心裁了。”
易嵐嗤笑。
“有他們在。誰敢上門……屬下看來,他們沒安好心。”
秦迅昌聽著二人一唱一和的將他們嘲諷一番。
可因隱約猜到了來者的身份,秦迅昌不敢造次。
最終心翼翼的挪步上前。“敢問可是寧公子?”
“你是什麼東西……在我門外做什麼?本少最不喜官差。看了官差就心煩。帶著你的人,滾遠些。”
語氣十分惡劣,一幅豪門直紈絝子弟模樣。
若是旁人口出惡語,秦迅昌早變翻臉了。
可是想到對方的身份,秦迅昌壓下心頭怒意,陪著笑臉應道。
“下官,雲北縣令秦迅昌。今日之所以打擾貴府,實是有人密報,看到從牢裏逃出的凶徒進了貴府。
下官這才親自帶著差役來抓人。可貴府卻拒不讓下官入內。下官無法。隻得在此候著……”
“師兄。你見過這麼緝凶的嗎?在門外守著,等著凶徒自投羅網?”
易嵐很配合。
坐在馬上笑的前抑後合。“屬下是沒見過。屬下更沒見過敢往寧家逃的凶徒。想必秦大人被人騙了……至於拒不開門。
我家公子有命。他不在時,除了執公子腰牌者,旁人,一律不準入內。”
“有人親眼見到。有一輛馬車昨進了寧府。馬車中,或許便有凶徒。”
“能進寧府者,是我家公子的坐上賓。秦大人連我家公子的坐上賓都敢懷疑……公子,屬下太佩服秦大人的膽子了。”
秦迅昌聞言,趕忙露出膽怯之色。
表示自己隻是一番好心。
若是寧家真的混進凶徒,傷了人,他這個做縣令的也難辭其咎。
寧子珩似乎想了想。
然後竟然大度的點了頭。
“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如這樣吧……你們進去搜人。若是搜到,我寧家自然感激不盡。
我讓人打塊‘青再世’的牌匾送去縣衙。若是搜不到人……你要怎麼賠我寧家?”
秦迅昌覺得腦門青筋直跳。
便是搜不到人,寧家也不損失什麼。
有什麼好賠的。
可是嘴上,卻隻敢試探的問道。“公子要下官如何賠?”
“驚擾了我的貴客。理應賠禮。”
隻是賠個禮,秦迅昌鬆了一口氣。
立時應承下來。“好。若是沒有搜出凶徒,下官自當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