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珩之所以此時來雲北。
定然是和穆臻約定好的。
寧子珩之所以讓他進門,便是有意逗弄他。
他明知道他的來意,也知道他和穆臻之間的恩怨。
卻還故意縱容著,任他在府中上下尋人。
根本就是……就是躲在暗處看他的笑話。
因為他清楚,他一定搜不出人來。
穆臻來此,並非為了藏人,而是為了和寧子珩見麵。
他們竟然……竟然已至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是,穆臻不是被穆家趕出家門了嗎?
一個的孤女,無依無靠的,怎麼就能和寧子珩湊成了一對。那寧家,會同意娶這樣一個姑娘進門?
秦迅昌瞬間頭痛欲裂。
他大怕喝止了手下。
然後拱手道。
“寧公子這是何意?”
“自然是……逗你玩。”
“寧子珩,我好歹也是朝廷堂堂命官。你寧家雖然財大勢粗,可這裏是雲北……可不是你能為非作歹雲郡。”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欺負到這份上。
沒誰還能鎮定坦然。
“官好大啊,本公子怕死了。那你打算把本公子如何?也不分清紅皂白的鎖去送了大牢。哼……本公子什麼飯都吃過,就是沒吃過牢飯。”
“公子何必如此。本官不過是職責所在。穆姑娘派人劫了大牢,救走了人犯。本官自然向她要人……
穆臻,蔣崇妻女何在?”
“你阿臻劫了你的大牢?真是笑話。她一個姑娘,手無縛雞之力……
你一定是她的護衛做的!
就那幾個隻會種地的莊稼漢子,能劫了你的大牢?秦迅昌,你不該在本公子的地盤上叫囂。而應該寫道請罪的折子,自省自己監管無方。
還有那被劫之人。蔣崇妻女?她們又犯了何罪?竟然被大人下令關進牢中。
本公子向來是個熱心腸。事情既然被我遇到了,本公子自然要問上一問的。
你今日若是不明白。便不是你要拿我如何了。而是我如何參你了……我和郡守大人情誼不錯。我們一同逛過花樓,下過館子……”
寧子珩話音落下。
秦迅昌險些氣紅了眼睛。
倒打一耙,他今日算上見識到了。堂堂的寧家嫡子,竟然是個無賴。
為了哄一個女人,竟然這般戲耍朝廷命官。
“下官……下官……那蔣崇本是下官的手下。日前去了穆姑娘處。便蹤跡全無……
下官將蔣崇妻女接進大牢,實則是為了保護她們。如今,她們下落不明,本官有義務尋到她們。”
“那蔣崇妻女既然不是凶徒。你這口口聲聲緝凶,豈不是故意抹黑穆臻!秦迅昌,你一次兩次欺她勢單力薄也就罷了。
三次五次的。是不是太沒臉沒皮了些。
穆臻大度,不和你計較。
本公子卻是個心眼的。
誰敢欺負我在意的人,我便把他……大卸八塊。”
“下官怎麼會欺負一個姑娘。寧公子誤會了。”
“沒欺負嗎?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去要東西。她的那些東西,都當成定情信物送給本公子了。你若想要,便直接找我。
別欺她勢單力薄。
她可是我寧家沒過門的少夫人。
以後見了她,遠遠躲開。別讓阿臻見到你,平白壞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