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既然開了口,我這個當兄弟的自然不會為難夏兄……穆欣做下的事,我不與你算。可你暗中安排人手伏擊穆臻這事……要怎麼了斷?”
便是再氣,於此事上夏梓瑜也是沒理的那方。
隻要寧子珩不再句句提穆欣。
夏梓瑜便是心中有氣,也不至於和寧子珩翻臉。
他冷聲反問。
“你要如何?”
“……賠銀子道歉啊。趕明我讓阿臻擺桌酒,你親自賠禮。至於要賠多少銀子。我家阿臻金貴的很……你險些傷了她,陪的多了,我怕夏兄為難,給的少了,旁人又會夏兄氣。不如,夏兄看到那坐山頭了嗎?阿臻打算明年墾成山地。不如,這開荒的銀子,便由夏兄來出吧。也算是夏兄為雲北百姓做了件善事。”
寧子珩遙遙一指。
幾人順著寧子珩的手指望去。
隻見是一坐幾乎和他們所處的山峰相差無幾的山峰。
此時正是仲秋,白他們曾遠眺,滿眼盡是綠黃之色。
一派秋意盎然。
夏梓瑜不知道這需要多少銀子。
可想著穆臻光靠自己都能把腳下這山種滿果樹。
他堂堂夏家嫡子,難道還不如一個孤女。
於是夏梓瑜也沒推脫。直接點了頭。
他既然來雲北,便是有意想要向穆臻表達歉意的。
寧子珩看到夏梓瑜點頭。
立時哥倆好的替他斟了酒。“梓瑜兄爽快。剛才是寧九的不是……隻是阿臻,確實受了很多苦,我這個當男人的,自然得處處護著她……
誰敢欺負她,我便跟他拚命。
兄弟提醒梓瑜一句。那個穆家大姐,梓瑜兄還是快些把她從心裏趕出去。梓瑜兄若是和她藕斷絲連。
將來會給夏家帶來大禍的。”
寧子珩這算是肺腑之言了。
他這人話向來無所顧忌。
可卻從未過這等幾乎是規勸之言。夏梓瑜怔了怔……“我的話梓瑜兄現在聽不懂也是正常。可一旦到明白之時,怕是晚了。
梓瑜兄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夏梓瑜雖然不解寧子珩為何這般語氣篤定。
可穆欣即將嫁人,成為有夫之婦,他對她的那幾分情意,自然該斬斷了。
所以夏梓瑜點點頭。
“我明白。”
他如何不明白?
自從知道穆欣本性那一,夏梓瑜便始終活在痛苦中。
不願相信,卻由不得他不信。
雲霽和梅殊的人品,必不會無故栽贓穆欣。
穆欣步步為營。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惹禍上身。最終傷人傷己。
他已看透,自然不會再繼續往穆欣身上放感情。
可是,已經交付的感情,又如何輕意收的回?
“好了,自家兄弟,不這些傷感情的話了。今日我們好好喝幾杯,方不負這山中美景。”雲霽舉杯。
梅殊含笑附和。
寧子珩和夏梓瑜對視一眼,寧子珩光先笑著舉了杯,夏梓瑜雖一臉傷情,最終還是舉杯相碰。
然後四人一齊昂頭喝盡杯中酒。
雲郡四傑……
美名幾乎下皆知。
放眼整個秦國,能和他們四人相提並論的富家公子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