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求放過。
隻要江言放她一條生路,她願意將一切都如數奉送給江言。
哪怕讓她當牛做馬,為奴為婢,隻要能保命,她也甘願為之。
至於這位縣令大人,動作更加下作。
指著一旁縮成幾團的側室。
用著巴結的語調承諾。
隻要江言放他一條活路,這些女人,便如數送給江言。
根本不顧這些女人的哭求聲。
江言突然想起了劉望川的話……
“昨夜,可嚇到大人了?”
縣令縮了縮身子,臉上漸漸現了懼意。一旁的縣令夫人更是把自己縮成一團。
臉色慘白。
最終,他們跪地哀求江言。
隻要不像昨夜那樣,不管江言有什麼要求,他們都會竭盡全力去做。
若實在難逃一死,隻求江言不要再折磨他們。
最終,縣令夫妻露出絕望之色。
難道,是真的?
劉望川收到密信?
何人寫的密信?又是何人代他們出手,闖進了衙門?
江言這裏百思不得其解。
決定還是將劉望川的話如實稟明自家姐,如何決斷,還是要聽穆臻的。
而此時的穆臻。
卻在等……
等著一個人來見她。
果然,沒讓她等太久,白氏便有些為難的推了門進來。
她們此時安置在縣衙中,穆臻挑了個最樸實的院子。
來此之前,穆臻對於貪官的了解,無非是私自弄銀子,然後孝敬上麵的,收買下麵的。
再多置辦幾房妾室。
可親眼見到這位新縣令的府邸。
穆臻可算開了眼界。
原來縣衙後宅並不大,可是這位縣令卻強行在後宅開了道門。
將與後宅比鄰的幾戶人家都收進了自己的後院中。
而且每個院子,裝飾的都十分華麗。
很多擺件用物,穆臻都覺得稀罕,精貴。
園中栽的花,種的樹,都是特意讓人多幾百裏外移來的。
還有屋中掛著紗簾和帷幔。
床上鋪的被褥……
竟然都十分珍貴,若是不貪贓枉法。這位縣令大人的餉銀,恐怕連床被子都置辦不起。
穆臻竟然有種沒處下腳的窘迫感,沒辦法,窮慣了,便是嫁了個顯貴人家,以後都能衣食無憂了。
穆臻還是覺得銀子這種東西,該用在刀刃上。
而不是一味的隻是享樂。
顯然這位新縣令並不認同。
僅是置辦他的私宅,所需銀子便是個嚇人的數字……
何況,他上任時間不長。
卻已經在任上犯下這樣屢屢血債。
若不是想著需要個地方見人,穆臻寧願去住客棧。
果然,等了不過半個時辰。白氏有些遲疑。
畢竟這人要見穆臻,委實有些不合規矩。
可是這人竟然生了張巧舌,一張嘴更是巧舌如簧。
不僅服了趙幟,連她也覺得,若是不幫他通傳一聲,實是不該。
“姐,那個秀才在院外……想要見一見您。”
穆臻心道,來了。
“讓他洗淨了臉,再換身衣裳。收拾好了,再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