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出現在候機廳，一位身著西裝的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就快步走過來，她先是看向楚芯果，在蘇歿不動聲色地站在她和楚芯果之間之後，看向了岑伯，兩人用法文交談了幾句，那女人先是露出不悅的表情，在岑伯幾句話之後變成了妥協，又看向楚芯果的方向。
女人對上了蘇歿冷漠的視線，一股無形的壓力展開，女人連忙將視線轉移到蘇鶴身上，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二小姐，衣服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帶上你的客人去換。”
女人加重了“客人”兩字，這句中文明顯是對楚芯果說的。
楚芯果連忙從蘇歿身後站出來，笑著說了聲謝謝，那女人也朝楚芯果一笑，卻沒什麼表示，轉身就走。
楚芯果又往後退，在蘇歿身後小聲問：“為什麼蘇鶴是二小姐？”難道還有大小姐？
蘇歿明顯聽懂了楚芯果的弦外之音，陰著臉說：“因為大的在這裏。”
“……”楚芯果幹笑，“我隻是一時沒想起來。”
走在前麵的蘇鶴發現楚芯果沒跟上來，疑惑地轉過頭：“芯果？”
“來了來了。”楚芯果巴不得快速逃離蘇歿的冰冷區域，立馬奔向蘇鶴。
等楚芯果站在試衣間，手拿著蘇鶴遞給她的衣服，回想蘇鶴將衣服袋子遞給她時的一句“這是我最喜歡的款式之一”，再回想蘇鶴小公主的打扮，就覺得自己手上的粉紅色連衣裙很正常了。
……才怪。
客觀說來，這條裙子挑不出不好之處。
觸摸起來如冰絲的細膩手感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是種享受，嫩粉的色彩富有光澤，不豔俗也不稚嫩，恰到好處的收腰設計，幾條流蘇順著腰身向下至裙尾，裙擺下的銀絲雲樣看起來漂亮優雅。
楚芯果眉心有些糾結，這樣的優雅穿在蘇鶴身上是優雅，穿在她身上難保蘇歿不會說一朵鮮花穿在牛糞上。
……等等，為什麼她要先想到蘇歿的反應？
楚芯果扶額，最近被他損慣了。
“芯果？好了嗎，哥哥在催了。”蘇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楚芯果再次將裙子快速審視一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咬了咬牙朝外麵道：“稍等。”
在觀察時候沒有仔細看，在穿過之後覺得後背一涼才發現這件裙子是露背的楚芯果：“……”
在楚芯果決定脫下來換上濕衣服的時候，蘇鶴在門外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芯果……”後麵的聲音變成模糊的唔唔聲，同時響起蘇歿清冷的聲音：“楚芯果，你是掉進門縫裏去了麼？”
楚芯果準備拉拉鏈的手抖了抖：“……蘇、蘇歿？”
“太不幸了，”蘇歿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沒有為楚芯果感到惋惜的誠意，“我竟然不姓方。”
楚芯果：“……”
被蘇歿捂住嘴巴的蘇鶴：“唔唔唔唔唔唔？（為什麼要姓方？）”
楚芯果：“……”她打開了門。
蘇歿幽深的眼明顯沉了沉，楚芯果看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不自覺地後退了一點點。
但這一點點在蘇鶴驚喜地拉扯中變成了往前進了一大步。
楚芯果覺得自己變成了蘇鶴的芭比娃娃，被蘇鶴翻來覆去地查看，最後滿意地點點頭：“哥哥的眼光果然不錯。”
楚芯果一愣，還沒來得及發表疑問，蘇鶴從一旁拿出一雙嶄新的水晶鞋，兩眼都放著閃耀地光芒，躍躍欲試地看著楚芯果：“試試吧？”
楚芯果憋了半天的氣終於找到機會吐出來：“算公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