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忽的攥緊手,眸光變得格外深邃,深深的看著白小彩有點煞白的小臉。
半響都沒有一個動作,直到聽見外麵一陣騷動,才恢複神色,走上前幫白小彩捏好被褥。
看著白小彩仍舊沒有恢複血色的臉,手情不自禁的撫上,細膩無比的肌膚讓落落的手微微一顫,心裏也跟著一顫,他是多麼渴望她能醒過來。
她可知道?
這時,門簾忽然被人掀起。
雲千凡直接走進來,竟然恰好撞見落落撫著白小彩的臉出神。
尷尬的咳了咳,提醒落落。
落落才緩緩收回手,蹙眉看向雲千凡。
雲千凡別開眼睛,說道“北疆郡主來了,說要拜見天王爺,若是天王爺不現身,她就在這裏不走了。”
“這等事不是你全權處置嗎?”落落低沉的問出聲,繼續收拾散落的書籍。
“但是.......那個小丫頭竟然對著郡主說她剛剛見過你,郡主一聽,即使我再解釋,她還是嚷著若是見不到你,她就稟明全天下,說你藏了女人。”
雲千凡詭異的眸光一閃而過,他就不信幾月都不出去的公子,今日也不出去。
“我本來就藏了女人,這不是秘密。”落落很是雲淡風輕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雲千凡瞬間對著落落瞪著眼睛,半響擠出一句話。“但那不是個女人!”
落落放下手上的書籍,抬頭看向雲千凡,認真且威嚴的說道:“本王親眼所見!”
雲千凡更是看著落落,半響沒有憋出一句話。
公子都對他稱本王了,他還能怎麼說?
咬咬牙,隻得退出落落的帳篷。
帳篷外,雲千凡很是不服的對著帳篷一頓拳打腳踢,但是卻不出聲。
氣的他都想掀了這個帳篷。
最終還是忍下火氣,向辦事的帳篷走去。
帳篷外立著兩個侍衛,雲千凡看見他們一起投來一道意味深長的眸光,很是耐人尋味。就知道那小丫頭不安寧,可能還壞了大事。
對著兩名侍衛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兩名侍衛很是明了般的退下了。
雲千凡看著兩名侍衛剛一走開,就開始竊竊私語,仿佛還很有意思般,還偷笑著。
心裏立馬窩氣,上前便掀開帳篷簾子。
金繭本來坐在一張主事桌子上,翹著二郎腿,隨手拿著一張宣紙,審視著上麵扭扭曲曲的字體。看見雲千凡走進來了,立馬扔了宣紙,對著雲千凡興奮的說道:“郡主說給公子備了禮物,你讓公子出來了嗎?”
向後望了望,發現沒人,又看向雲千凡。
雲千凡瞪了一眼金繭,穿過她,走向坐在一邊的郡主,說道:“不好意思,天王爺要閉關,不能出來見郡主。”
一點也沒有恭敬的態度,細看,還能看見雲千凡眼底的嘲笑。
這幾個月見公子的人多了去了,還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若不是他這次因為察覺公子不同往日般冷靜,仿佛有點浮躁。不知道為何,總覺的公子瞞著他什麼事。
所以才借此機會,去公子那裏探探口風,奈何公子太毒舌,幾句話,就把他轟出來了。
看見達姆耳啦郡主期待的眸光變的失落,又道:“郡主應該知道,即使是達姆耳啦君主來見天王爺,天王爺都未必會出關相見。而郡主也隻是個郡主,還是回去的好,不然在這冷冽的寒風中凍傷了身子,還得怪罪在屬下保護不周上。”
郡主深吸一口氣,眼睛一直盯著雲千凡,氣的臉色通紅。
她知道天王爺手下有個不一般的侍衛,本領很大,可全當是天王爺本人。就連她父王來見天王爺,也得看這個侍衛的臉色。
但是,這人畢竟是個侍衛,怎麼會對主子這般無禮?實在可惡!
郡主猛地站起,指著雲千凡道:“大膽侍衛,竟敢與主子這般說話?難道這就是天王爺的待客之道?”
“郡主您還是請吧!”雲千凡對於這般冥頑不靈的郡主,實在無話可說,直接請她離開。
郡主更是氣大,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雖然來的時候,父王交代過,不一定能見的著,但是那個雲侍衛,可千萬不要得罪。
但是,她除了父王,還沒有人敢這般對她,聲音整整提高了兩倍道:“原來天王爺也不過如此,連侍衛就是這般,看來這王爺還真是不敢恭維!”
雲千凡忽然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郡主說道:“郡主是在等屬下送您嗎?”
“什麼?”北疆郡主忽然不明白了。
而雲千凡卻手一揮,北疆郡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雲千凡揮出了帳篷外。
郡主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再斥責雲千凡,雲千凡便走出大聲喊道:“送郡主離開!”
瞬間兩個侍衛躍到北疆郡主旁邊,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直接提著胳膊就往駐紮營地外拖去。
而郡主對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徹底懵了。
她一個郡主,竟然在這裏有這等待遇,眼中深深射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