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剛遠去的身影,張磊拿出手機。
“楊哥,我的人過去了,接下來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電話裏麵的人爽快答應。
掛了電話,張磊哼著小調,邁著二八步向外走去。
遠處一個人影默默注視著他。
......
“有人來認領屍體?”林克十分詫異。
“對,聽說是廠子裏麵的工人報警說工友失蹤好幾天,然後來警察局報警,當時正好看到了我們貼在外麵的告示。”年輕小夥錢遠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林克披上大衣,叫了兩個人跟著。
到了筆錄室,林克看到了報警的人。四十多歲,一身工裝,頭發有些灰白,膚色黝黑。
“王剛,張氏木材廠的工人,就是他報的警。”筆錄室的一個警察向林克介紹。
“確定了嗎?”
“看過屍體了,確定是他們廠的工人,四個人分別是趙開放,綽號‘猴子’的候天,‘雷子’雷老賴,‘大鵬’李大鵬。”
“讓他做筆錄,問點什麼出來。”
林克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點了一支煙,一個三旬左右的警察走了進來。
“林隊,來了一個小孩,說是要自首。”
“楊天華,這種事還用的著來找我?”林克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張氏木場的小老板,說是他害了那幾個死者。”
呼的深吸一口氣,林克起身就走。
來到另一間筆錄室,林克看著眼前這個滿頭黃發的小子。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趙哥他們幾個!”對麵的張磊哭的撕心裂肺。
“問清楚。”林克走出房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抽煙。
他隱隱約約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又理不清頭緒。
當地上多了三根煙頭時,房間門終於打開了。
“張磊,張氏木場張成燁的兒子。”
“星期二那天,他曾經叫趙開放四人去教訓一個人,然後四人再沒有回來。今天王剛來報警也是他的主意,他說王剛給他打電話,他就來自首了。”
“教訓人?那個人是誰?”林克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卻沒有將張磊的自首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張磊就是一個被嚇壞的小孩,雖然找人去欺負別人的行為惡劣,但最多就是教育幾天,沒有放到刑事這一層麵上。
“張昭,他們學校的。據張磊說,找人教訓張昭是張不凡的主意。”
“張不凡?張默的那個兒子?跳樓的那個?”
“是。”
“帶那個張昭來局裏協助調查!”林克命令道。
......
張昭現在很納悶,他的右眼皮狂跳不止。
下午張不凡跳樓的那件事還有人在討論,不過熱度已經消減了許多,除了一些好奇心過重的,其他大部分學生已經開始了學習。
畢竟是一個不怎麼熟悉無關輕重的人,哪裏有自己的前程重要?
可是現在眼皮跳的他心神不寧,無法靜下心來學習。
他以前是不信這些個老封建的,但是自從見到了青嵐,真真切切的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他才對這些東西重視了起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正在他開始煩躁的時候,教室門被推開。
張昭眼神一黯,果然來了。
“張昭,我們是縣公安局的警察,請你協助我們的調查。”
兩個警察亮出了證件。
教室裏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