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莉，李瞬華真的已經走了。”
“我不信！瞬華哥哥不會丟下我的！”李娜莉捂著耳朵。
“你......”
“我不聽，不聽！我要去找瞬華哥哥！”李娜莉飛快地跑出了訓練場。
格勞德歎了口氣，用無線電聯係自己的直屬部隊：“全員跟著李娜莉，尋找李瞬華......不要離開教團太遠，有情況隨時聯係我。”
“你的徒弟把我的弟子拐跑了！”格勞德朝著訓練場外吼。
遠處的庫洛斯聳聳肩，示意這事兒與他無關。
“好吧，他們的關係比你想象的要深。”庫洛斯望著格勞德手中揮起的皮鞭，隻好開口解釋。
“因為那個小子救過李娜莉嗎？我聽李娜莉講過了。”格勞德拿出一顆蘋果，肩膀上的猴子沿著她的手臂接過蘋果，又飛快地回到格勞德肩頭。
“他確實很勇敢，可這不能成為他帶走聖潔的理由。隻是被別人批評幾句就打人，這孩子隻是個自私的小鬼。”格勞德對李瞬華下了評判。
“嗬嗬，也許吧，”庫洛斯笑了，“有煙嗎？”
......
火車站的流浪兒們今天很開心，他們再一次迎來了自己的救世主——李瞬華。
他們的精神領袖這時正站在候車室的一角大聲訓話，狠狠地批評他們。過往的旅客都用戲謔的目光看著李瞬華——乞丐都有組織了，多新鮮啊。
李瞬華倒是挺有領導的架子，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一個個笨得跟豬一樣！我才走了幾天啊？一夜回到解放前了！錢沒了就不說了，咱麼又被外麵那群野小子欺負啊？要不是我回來，你們今晚就要睡馬路了！約翰呢？走的時候跟我拍胸口拍得挺響，我一走他就跑了？”
沒人回話。小夥伴們對首領的訓話如沐春風，這時候估計李瞬華放個屁都是香的。白發少年知道自己的話又白講了。
“海格，你說。”李瞬華無奈之下隻有點名。
海格是一個大鼻子男孩，個頭比李瞬華還高。海格從小沒有名字，其他的流浪兒都管他叫“大鼻熊”。李瞬華不喜歡叫人外號，就給他起了個海格的名字。
海格有些不情願地站了起來，他有點膽小，說話時畏畏縮縮的：“頭兒，約翰兩天前就不見了。”
“去哪了？”
“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家裏出事了。”
“他家不是這裏嗎？？”
“他還有個媽媽的。”
......這一定是個悲慘的故事。
李瞬華給火車站的巡警挨個發了雪茄（從庫洛斯那裏順來的......），又跑到賣票的保羅那裏聯絡感情，並使用了“優質棉絨外套”、“著名巴西咖啡豆”等道具提升友誼值，最後成功得到了火車站雜物間的使用權，指揮了一幹小弟大掃除後，終於順利入住。
“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我去找約翰。要是有人找麻煩就報我的名字，記住了嗎？”
“頭兒，你晚上還回來嗎？”海格縮在其他人後麵發問。
倉庫安靜下來，流浪兒亮晶晶的眼睛望著李瞬華。
“廢話！我還要回來收錢呢！趕快去幹活！賺得少了小心我揍你們！”李瞬華瞪眼。
流浪兒歡呼著出去乞討了。
“一群不讓人省心的。”李瞬華嘟囔著，出了車站。
......
李瞬華按著住址找到了約翰家。
不出意外地，在貧民窟。
陰暗、潮濕、肮髒、破敗。
男女老少大多瘦的像柴火棒，女人們躲在窩棚和破窗子後麵，偷偷地窺視他，男人見了他下意識會讓開，但貪婪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身上的大衣。
海格說，約翰的媽媽健康狀況很糟糕，約翰隻能出去乞討維持生計。家裏出事了，想來就是他的媽媽出事了。
在這裏問個路都要錢，或者拳頭。
李瞬華選擇了前者。
來到約翰的家，這裏已經空無一人。
李瞬華沒有擅闖民宅，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個房子。
一個披著爛羊毛的窩棚而已，站在外麵就已經一覽無餘了。
約翰應該是去埋葬自己的母親了，這熊孩子，出了事也不吭一聲！李瞬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