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你的武器變成了血液，把你包住了，然後你就開始殺人。? ? 火??`”
“你的動作太快了，像風一樣，根本看不清楚。你在人群裏不停地開槍到處都是子彈。”
“那些人的血灑在你身上都被你吸收了然後你的度就更快了。”
“我太害怕了，所以躲得很遠抱歉。”
考慮到李瞬華的感受，愛莉亞迪還有些話沒。
她親眼看到李瞬華一腳把一個魁梧的工頭踹上空，然後用雙槍把目標打成了篩子，內髒流了一地。
她親眼看到李瞬華一腳踏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狂笑著向女人身上開槍女人身下還有個孩子。
她親眼看到李瞬華把手雷塞進了試圖攻擊他的人的嘴裏。
她親眼看到月光下滿地的鮮血和殘肢。
何等的醜陋啊？愛莉亞迪已經不願意回憶，原來自己殺人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嗎？
到最後，隻剩下淒厲的風聲，伴著李瞬華夜梟般的笑聲，留在了她的耳邊。
愛莉亞迪清楚地記得，心愛的克勞利看到自己那醜陋的靈魂時，傷心欲絕的樣子。
身為驅魔師，卻親手做出了這種事
李瞬華居然還能平靜地聽完，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很堅強了。
屋子裏非常安靜，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愛莉亞迪是惡魔，自然是不用呼吸的，而李瞬華
終於長長呼了口氣。
“愛莉亞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李瞬華麵無表情。
“不用謝。你還好吧？”
“氣真好，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
“是我媽。”
“哦，這樣啊。”
愛莉亞迪被李瞬華趕出去了，白青年下床來到了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李瞬華撩起了前額的白。
翠綠的瞳孔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絲血紅。
“艸你媽！”
衛生間裏，響起鏡子碎裂的聲音。
梵蒂岡的三名修士：約翰、彼得和雅各，正乘著一架馬車，緩緩地朝著李瞬華所在的方向行進。
因為約翰的激進行動，以及魯貝利爾的阻撓，梵蒂岡已經失去了黑色教團的探索部隊作為支援，三人的任務陷入被動。
好在有雅各。
雅各的聖潔名為“過去之手”，通過觸摸物品，可以得知過去某一段時間內，該物品及其周圍生的事情。
憑借他的能力，三人倒也沒有失去李瞬華的行蹤。
馬車上，雅各正在詢問約翰關於李瞬華的信息，這也是教皇關心的。
“他的聖潔已經進入了成熟期，”約翰有些不願意承認，“我能感知到他血液中蘊含的意誌，聖潔的意誌。”
“開始靠血液進化了嗎？隻用了十年的時間，度可真駭人啊，難怪聖父這麼重視他。”沒了外人，雅各他們也不再開口閉口都是《聖經》了。
“也許和他聖潔的能力有關吧？隻要有人使用他的子彈，聖潔吸收的意誌就多一分，憑借這個迅進化到第二階段也不足為奇，”彼得的臉孔藏在兜帽下，聲音清冷，似乎一切都不出他所料，“不過之後就會慢下來了。他隻是一個人，找不到大量蘊含強烈意誌的血液。而且從之前的戰鬥來看，他的實力和約翰這樣的完全體還有很大差距的。聖父還是過於擔心了。”
約翰不屑地扶了扶眼睛，仿佛拿李瞬華和他作比較是莫大的侮辱。
“彼得，這次你錯了，李瞬華的聖潔從覺醒開始，就已經是第二階段了。”雅各反駁道，他對黑色教團提供的資料一直很關注。
“什麼？怎麼可能？！”彼得的聲調有些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