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血禁之力,寧凡可操控這四千蠻獸,下達的命令,這些蠻獸根本無法違逆。
對麵的數百頭蠻獸,修為最高也才人玄,自不是寧凡四千蠻獸大軍的敵手,直接成了一麵倒的屠戮。
蠻獸彼此廝殺的場麵,極難出現,瞳兒等人族修士還都是第一次見到。
每一息,都有眾多蠻獸慘叫隕落,山般大的殘屍從墜下,汙濁的獸血如雨灑落,腥氣撲麵。
獸血灑落在人身上,黑漆漆的,更帶有粘稠溫熱之感,讓人不適。
瞳兒等人族修士居於下方,幾乎被獸血淋了個遍,各個衣帽汙穢,卻無人在此關頭去擦那汙血。
一個個人族修士,全部目不轉睛望著空,看著蠻獸慘烈廝殺的一幕,各個心驚肉跳,卻又生怕漏了一眼。
這場屠戮雖發生在蠻獸之間,但對於低階修士而言,亦可或多或少從中感悟些什麼。
僅二十息不到,追擊而來的數百蠻獸已被屠戮一空,寧凡麾下的蠻獸大軍,則隻損失了十來頭低階蠻獸而已。
寧凡目光冷漠地看著這場廝殺,這種程度的殺戮,他已見過太多。
廝殺一畢,隨著寧凡一令,四千多頭蠻獸紛紛降回蠻城外的荒原上,重新匍匐於地,好似它們並不是狠戾凶殘的蠻獸,而是唯命是從的守家之犬。
“這就是血禁的力量麼,當年的我,也曾見過黑蠻僧驅使蠻獸的一幕,如今細細想來,那些黑蠻僧之所以能操控蠻獸,多半就是靠的血禁...”
憶及往事。寧凡目光閃了閃,縱身降落。
眾修士見寧凡落下,各個神情激動。恭敬行禮道謝。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沒有人敢對寧凡不敬!在眾人族修士眼中,寧凡絕對是某個成名已久的人族大能!
唯有瞳兒一人。行禮之後,細細打量著寧凡,眼中反倒有了失望之色。
“這位前輩,竟不是碎念境...”她不無遺憾地歎息道。
此刻,寧凡已散去秘法,恢複了渡真中期的修為氣勢。
如此看來,寧凡本來的修為,隻是渡真中期而已。之前舍空中期的氣勢,竟隻是靠著秘法提升。
“也就是,這位前輩未受到禁仙之力壓製之時,最多也隻是舍空中期麼...”
瞳兒搖搖頭,將眼中的多餘情緒壓下。
就算寧凡不是碎念,隻是舍空,貌似也不是她的人玄可以覷的。
能夠操控蠻獸的舍空老怪,貌似也足以名動四了呢。
“你們都是妙言仙尊的手下?”寧凡目光一掃眾修士,目光最終落在最前方的瞳兒身上,淡淡問道。
“是。”瞳兒定了定神。字字清晰,恭敬答道,聲音輕靈。其中更深藏一絲生便有的媚意。
“哦?你竟是生媚骨?”寧凡微微一詫,口氣聽不出喜怒。
瞳兒乍聽此言,卻是俏臉一白,下意識地退後半步,恐懼地看著寧凡。
誠如寧凡所言,她是生媚骨,隻是這媚骨早被妙言仙尊封印,旁人很難看出。
據瞳兒所知,唯有那種魅術高深的采補雙修魔頭。才能一眼看破妙言仙尊種下的封印,識破她生媚骨的身份。
寧凡隻一眼便看出她封印下的媚骨。自然是雙修魔頭無疑,且魅術修為必定極高!
“這位舍空前輩。竟是一名雙修魔修!”
“仙尊過,我的生媚骨,屬於上品媚骨,就算是對舍空級老怪,也有不少妙用...這位前輩既已識破我的媚骨,會不會對我下手...”
瞳兒香肩微微顫抖,眼露懼意,她雖是妙言仙尊侍婢,卻也僅是侍婢。
如今適逢蠻荒大亂,在這個關頭,寧凡就算將她采補滅殺,恐怕也不會有人追究什麼。
她眼中的懼意,自然瞞不過寧凡雙眼,好似一隻受驚的鹿。
寧凡微微一歎,自然明白瞳兒懼怕的是什麼,淡漠道,
“放心,本座不會對你如何,有此一問,也不過是看到你的媚骨,想起了一個故人而已...對你本人,沒有興趣。”
寧凡想起的,自然是生媚骨的紙鶴。在想起紙鶴時,他的嘴角,竟是一笑。
隔著鬼麵,瞳兒自然看不到寧凡的笑容,也不信寧凡身為雙修魔頭,會對自己媚骨體質沒有興趣。
“你是妙言仙尊的侍婢吧?”
“是,前輩知道我?”瞳兒一詫,又道,“晚輩名為瞳兒,確是仙尊大饒婢女。”
寧凡點點頭,忽的右手抬起,食指伸出,朝瞳兒眉心一指點下。
這一指運用上了逆靈術,可以在不損及瞳兒記憶的前提之下,搜其記憶。
這一指,有著不出的玄妙,卻也給人一種異常沉重的壓迫福
瞳兒卻不知道這麼多,感受著此指之威,隻道寧凡對她媚骨動了心,想要出手對她不利。
她嚇得花容失色,在寧凡手指點上自己眉心的一瞬間,竟是美目垂淚,有了自盡的打算。
她不願給缺鼎爐,就算是死,也不願!
寧凡這一指,隻點落在瞳兒額頭半寸前,並不觸碰此女肌膚。
指尖散出逆靈之芒,隻數息功夫,便將此女記憶看了個遍,似乎對此女記憶略有失望。
待要收指之時,忽又發現了什麼,五指一抓,似從此女識海內抓出了什麼,竟是滿意地點零頭。
瞳兒黯然淚下,她不知寧凡對她使用了什麼神通,看不懂,也不明白。
她隻道寧凡對她種下了什麼隱秘禁製,也許再過不久,她便會淪為寧凡鼎爐...
見瞳兒竟是垂淚,寧凡眼中閃過不耐之色,語氣冰冷道,“你多慮了。本座可沒有閑心給你種下任何禁製,加害於你!”
見瞳兒猶不相信,寧凡也懶得解釋。
搜了瞳兒記憶。寧凡得知,眼前這數百名人族修士是與大部隊失散後。才遭遇的蠻獸追殺。
如今蠻荒大亂,人族五域所在大陸亦都破碎,許多人族修士脫離了根據地,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