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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盛寵蜜愛148(1 / 3)

聞言,段天華頓時喜上眉梢,清雨終於徹底離開傅正南,斷絕了和傅家的聯係。這一秒,是他被關進看守所之後,心情最好的時刻。

今後,她隻能是段家的女兒,跟傅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下半輩子還有江默川陪在她身邊,自己也能夠放心了。

想到這裏,段天華得意地一勾唇,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後的詭笑。

回寧城的路上,傅正南和傅正清一直忙著打電話,分別派人去尋找清雨的下落。

“玉海,清雨瞞著我出國了,麻煩你盡快幫我找到她!”傅正南的聲音似乎發自喉嚨的深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蹦出來的,染著難以掩飾的慍怒。

王玉海簡單問了一下情況便掛斷了電話,開始利用他的人脈,著手尋找好兄弟的妻子。

隨後,傅正南又聯係了一些私家偵探,以重金酬謝為條件,讓他們抓緊行動。

傅正清在國外有一些相熟的朋友,打電話托他們在當地找些得力的人,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段清雨找回來。

兩個人忙了大半天,直到夜幕降臨,依然沒有放棄部署人馬。

三日後。

莫邵天的案件再次開庭,控辯雙方將手中所有的證據呈堂,對兩位被告進行最後一次審問。

檢控官目不轉睛地盯著莫邵天,正色道:“上次庭審時,你對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同時提出傅正南指使你誣陷第二被告段天華,所有的罪行乃你一人所為,與第二被告無關。莫邵天,你說的一切屬實麼?”

莫邵天用力地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屬實!”

事實上,這段時間,控方並未找到段天華參與殺人的有力證據,本想再從莫邵天的嘴裏套出點兒有價值的內容,結果他的供詞沒有任何變化,仍然一口咬定是傅正南指使他那麼做的。

與其說檢控官能借這次機會問出什麼,倒不如說他隻是在被逼無奈之下,例行公事而已。

正因如此,檢控官無法繼續抓著他們不放,悻悻地做完結案陳詞後,安靜地等待法庭宣/判。

莫邵天的律師自知他難逃死罪,象征性地懇請法庭從輕發落,之後便沒再說些什麼。

輪到段天華的辯護律師登場,他清了清嗓子,看著手裏的資料,一字一句地說:“本案第一被告莫邵天主動承認罪行,並交代命案與我當事人段天華無關。鑒於我方證人段清雨曾指證,傅正南為了實現救出傅正芬、報複段天華的目的,教唆本案第一被告陷害我當事人。而且,控方未能提供有關我當事人殺人的證據,懇請法庭判定我當事人無罪。”

須臾,法官與其他審/判官進行商議後,宣讀了對兩個人的判/決。

“第一被告莫邵天,多項殺人罪名成立,綁架罪名成立,數罪並罰,依法判處莫邵天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聞聲,站在被告席上的莫邵天霸氣地掃視全場,邪佞的臉上全無半點悔意,表現得視死如歸。

段天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腰板,一眨不眨地盯著法官。

“第二被告段天華教唆殺人證據不足,本庭宣布段天華殺人罪名不成立……”

由於他同時涉嫌寶石失竊案,所以無法即刻當庭釋放,需要等到寶石案庭審完畢後,再決定是否將他繼續扣押。

即便如此,坐在聽眾席中的徐友琴和段強仍然開心不已,兩個人用力朝段天華揮手,眼眸中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徐友琴緊握著兒子的手,哽咽地說:“你爸沒事兒了!他沒事兒了!”

“媽,等寶石的案子審完,我們就接他回家!”段強神色篤定,激動地說道。

與段家人相比,傅正南兄弟二人的反應則是鬱悶至極,他倆聽到審/判結果後,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幕。

“段天華真是命大,居然脫罪了!”傅正清憤憤不平地評價道。

傅正南的唇角緩緩地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若有所思地說:“清雨要是知道他爸沒事,應該會很高興吧。”

傅正清聽到這話,眉毛微微擰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合,猶豫了半天,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誠如正南所說的那樣,清雨離開之後,段天華是否會被定罪,他似乎並不關心。

事實上,傅正清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曆盡千辛萬苦才查出幕後主使者,卻因為清雨的突然消失,讓整件事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即使段天華被定罪,現在的他也無法幫清雨分擔痛苦,共同熬過難捱的日子,成為彼此溫暖的依靠。

想到這裏,傅正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聲歎息卡在嗓子眼裏。

在其他人離開之後,傅正南依然坐在聽眾席中,目光看起來有些迷離,似乎陷入曾經的美好回憶之中。

翌日。

寶石失竊案進行新一輪庭審,段天華作為第一被告者列席。

由於傅正南先後受到莫邵天和段清雨的指控,被迫在此案審理時上庭自證清白。

段天華的辯護律師率先提問,他拿出失竊寶石的照片展示給大家,鄭重其事地問:“這些寶石是警方在你家搜出來的,請仔細看一下,是否見過它們?”

段天華看了大概兩分鍾,沉聲答道:“應該是傅正南送給我的,要不就是他為了栽贓陷害我故意放在書房裏,我從來沒買過這些寶石。家裏的藏品都有證書,就算是別人送的,也可以找到送禮的人出庭作證。”

這番話說得字字鏗鏘,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聽眾席上的人紛紛看向傅正南,忍不住交頭接耳,小聲議論兩人之間的恩怨。

“這是警方出具的指紋鑒定報告!”律師拿出一個文件夾,讓工作人員把證據遞到庭上,認真地說,“從報告上可以看出,那些寶石上沒有我當事人的指紋,根本無法證明失竊的寶石與他有關,不排除別人栽贓陷害的可能。”

說完這話,律師把一張光盤遞給書/記員,讓他當庭播放監控畫麵。

律師指著大屏幕說:“書房的門口有一個攝像頭,警方調取了從寶石失竊當天直到在段家搜查那天的所有監控錄像。事實證明,在這段時間裏,我當事人沒有接觸過這些寶石。也就是說,寶石跟他毫無關係。”

律師的一番辯解,令段天華相當滿意,隻見他頻頻點頭,嘴角淡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坐在聽眾席上的傅正南麵色微沉,一雙濃眉蹙得很緊,目光幽深得難以琢磨。

語畢,律師再次拿出一疊照片,認真地說道:“莫邵天和段清雨曾親口指認過,傅正南偽裝成趙勇,頻繁給我當事人送寶石。而且,很多寶石來曆不明,其中不乏贗品。這些照片是從段家和公司的監控錄像中截取的畫麵,證明傅正南的確送過寶石給我當事人。除此之外,我方還能提供現場證人。”

頓了幾秒,律師嚴肅地說:“綜上所述,失竊的寶石與我當事人無關。相比之下,多項證據指向傅正南才是最大的嫌疑人,懇請法庭能夠采納我方提供的證據,裁定我當事人無罪。”

律師胸有成竹地坐了下來,挑釁般地看向傅正南,表情很是不屑。

控方律師又向段天華問了幾個問題,然而,他依然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把這件事推了個一幹二淨。

毋庸置疑,目前的情況對傅正南很不利,倘若他無法有效舉證,極有可能被當作嫌疑人收押。

在眾人的注視下,傅正南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上證人席,犀利如鷹的銳眸掃視全場,霸氣懾人。

檢控官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傅正南,你送給段天華的寶石是通過什麼途徑得來的?”

“是我租的。”傅正南鎮定自若地答道,他將手裏的資料遞給工作人員,一字一句地說,“合同上寫著我租用寶石的名稱、質地、時間以及價格等情況,目前,租用的寶石已經歸還,法庭可以派人進行核對。我送給段天華的寶石也有相關證明,絕對是從正常途徑得來的!”

沒等檢控官問出下個問題,傅正南從齒縫中蹦出淩厲的字眼,“段清雨是段天華的女兒,她的證詞不足以成為重要參考。”

接下來,換成段天華的律師進行提問,傅正南對答如流,麵無懼色,讓對方找不到絲毫破綻。

庭審到後半段,控辯雙方仍然各執一詞,但是都拿不出更為有力的證據。

法庭慎重地商量之後,決定此案暫時休庭。

鑒於失竊的寶石是在段家搜到的,段天華無法完全擺脫嫌疑,因此,他隻獲得取保候審的資格,下次再開庭的話,他還需要到場參加庭訊。

庭審結束之後,段天華立即辦理取保候審的手續,傅正南倚靠在法院外的牆壁上,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

須臾,段天華和律師從法院裏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見滿目陰沉的傅正南,於是,朝律師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先走。

段天華以勝利者的姿態移步到傅正南麵前,挑釁地訕笑道:“小子,和我鬥,你還太嫩呢!”

這一刻,在段天華的眼中,對方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他不僅沒能把自己送進監獄,還被妻子在法庭上親口指證,不用問就知道傅正南的心裏到底有多不爽。

現在,清雨主動向他提出離婚,一聲不吭地前往美國,讓他一下子成為全城的笑話。

傅正南的做法,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費了半天勁也沒達到目的。

事實證明,傅正南選擇跟段家作對,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錯誤。

想到這裏,段天華的嘴角浮起幾抹嘲諷,微眯的雙眼裏盡是鄙夷之意。

兩家的仇恨不可能因此終結,由於傅正南的參與,今後隻會愈演愈烈。

然而,對於他的挑釁,傅正南絲毫不在乎,他之所以在法院外麵耐心等待著段天華,是因為他想把清雨找回來。至於段正華會想以何種態度對待自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傅正南抿了抿嘴唇,刻意放軟了聲音,正色道:“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都可以,但是請把清雨還給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言辭懇切,表情真摯,將心底對妻子的愛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來。

隻可惜,這番話落在段天華耳朵裏,則變成另外一種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