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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盛寵蜜愛(大結局)(1 / 3)

翌日。

段清雨左思右想,決定去警察局裏探望江默川。

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回到從前,但是兩個人畢竟朋友一場,理應再去跟他見一麵。

得知妻子要去探望江默川,傅正南既感到欣慰又覺得有些無奈。

清雨還是像原來一樣善良心軟,即使別人傷害過自己,也能大方地選擇原諒。當然,這也正是她如此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

傅正南沒有表示反對,親自開車把她送到警局門口,然後留在停車場裏,一邊照顧孩子,一邊等她出來。

她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探視室,江默川聽見腳步聲連忙抬起頭,澀意地撩唇幹笑了一聲,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聽說,你和我爸會被押回國受審。”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內心泛起絲絲澀意,停頓了幾秒鍾,柔聲說道,“在紐約這段時間,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

她的表情真誠,言辭懇切,江默川能夠察覺到她的確真心想要幫自己。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愈加覺得羞愧難當。

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江默川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清雨,我想跟你說幾句心裏話。你是個好女人,我一直非常喜歡你,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你。”

時至今日,未能與她在一起,仍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所以,我一時起了貪念,想要通過特殊的手段得到你。”江默川說的每個字,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似的,帶著難以掩飾的悔意。

聞聲,她長長地淒歎一聲,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應。

她猛然想起曾經在網上看過的一段話:貪心是魔鬼,它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人們善良的心靈,等人們醒悟時,為時已晚;貪心是痛苦,在深夜,人們的良心從未停止過對他們的譴責,他們每日誠惶誠恐,度日如年,忍受著常人一百倍的痛苦……

正是求而不得的貪念,令江默川闖下大禍,將會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本來是個前途光明的年輕才俊,卻因為這件事失去自由,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江默川苦澀地蠕動了幾下唇角,歎息道:“清雨,得到你之後,我才發現你並不快樂。即使把你的記憶換了,但是你的本性沒有變。”

這幾天,她的腦海中偶爾也會蹦出失憶時的畫麵,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總是愁眉苦臉,失神地望著遠處的牛羊,眼神中卻是一片落寞。

江默川嚐試各種方法哄她開心,可是她的內心從未真正快樂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寞感覺,那顆空落落的心仿佛永遠也填不滿似的。

直到她恢複記憶,才發覺缺失的那部分,是正南的陪伴和關懷,這些都是江默川無法辦到的。

江默川有些糾結地蹙了蹙眉,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把那句最艱難的話說出來。

段清雨看出他有難言之隱,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

“你原來不喜歡我,失去記憶之後,還是不喜歡我,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你的心意。”江默川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心裏反倒覺得輕鬆了很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無奈地悠歎一聲,蹙著眉毛搖了搖頭。

其實,她說這話倒沒有責怪江默川的意思,隻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若是江默川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念頭,說不定他現在會過得很幸福。

“是啊。”江默川黯然地歎息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她傾訴,“其實,我早就後悔了!隻可惜,在我還沒完全下定決心的時候,你的家人就來到了紐約。是他們給了我新的希望,讓我覺得還可以放手搏一搏。”

雖然並不認同江默川的做法,但是她能理解家人的到來所產生的影響。

父母期望她接受江默川,全力支持他來親近自己,難免會讓他覺得事情又有了轉機。

這種思維模式和賭徒差不多,以為最後賭一把就能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結果卻發現輸得更加徹底,甚至把自己逼上絕路。

微頓,江默川無奈地苦笑道:“沒想到,孩子的出生讓你恢複了記憶。”

他不知不覺垂下眼瞼,雙眼盯著木桌子上的花紋,歎息道:“一切都是命!我認命,也認罪。”

在瞞著段家人讓她順產的時候,江默川無法預料到,此舉會為後來的失敗埋下禍根。

若說沒有半點兒不甘心是騙人的,可是他已經學會接受殘酷的現實,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世間之事自有因果,凡事強求不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聽到江默川的心裏話,她的心間湧上了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原本可以和江默川做一輩子的朋友,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聊天,世事真是難以預料。

“默川,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關心。”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眸子波瀾不驚地望著他,“我能做的,隻是希望你出獄後有個好的未來。”

江默川頹然地點點頭,眉宇間藏著一團抹不開的憂傷。

由於段天華和江默川的認罪態度良好,美國警方順利地為二人辦完相關手續,派人將他們押送回國。因此,段家人和傅正南夫婦沒有留在紐約的必要,搭乘最近一趟航班返回國內。

傅正南帶著妻子回到傅家老宅,家人早已得到消息,聚集在客廳裏迎接他們。

兩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傅老爺子連忙走了過去,將他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高興地說:“你們終於回來了,大家一直惦記著你們呢。”

傅正南笑著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你倆能平平安安比什麼都重要。”周秋月臉上笑意盈盈,緩步走到兒子麵前,感歎道,“這段日子,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微頓,周秋月看向站在旁邊的兒媳婦,心疼地說:“清雨,你還沒出月子吧?別在這裏站著了,趕緊過去坐會兒。”

“謝謝媽。”她乖巧地喊了一聲,跟隨眾人走到沙發旁,緩緩地坐了下來。

傅家人將他倆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起他們的情況。

夫妻二人頗有耐心地一一解答,在聽他倆描述的過程中,眾人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默默感歎。

雖然他倆經曆不少磨難,但是兩人一起努力扛了過去,想必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就在眾人詢問女人身體狀況的時候,她懷裏的孩子睜開了眼睛,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孩子吸引住了,紛紛湊上前去逗弄他。

寶寶很給麵子,不僅不哭不鬧,還會衝著大家笑,逗得眾人非常開心。

傅正芳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柔聲問道:“清雨,生完孩子之後恢複得怎麼樣了?坐月子可是件大事,要是養不好的話,身體容易落下病根。”

“挺好的,您放心吧。”她的嘴唇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得意地說,“正南給我請了三個月嫂,變著花樣地給我做月子餐。”

微頓,她捏了捏自己的圓臉,笑著說:“您看,我快比生孩子之前還要胖了,這肚子就像個球一樣。”

話音落下,眾人齊聲大笑起來,看到她的身體並無大礙,精神也恢複得很好,真心替她感到高興。

須臾,傅正南和段清雨回到臥室,望著熟悉的房間,女人心中感慨萬千。

剛嫁進來的時候,她以為這輩子會生活得很平淡,一心隻想履行妻子的義務,好好照顧正南。

沒想到,自己會經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傅正南看見她站在原地發呆,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張開雙臂從背後抱住她,柔聲問道:“老婆,想什麼呢?”

“我一直在想,這一年發生很多事,就像是在做夢似的。”她抬起雙手,覆在男人的大掌上,幽歎一聲,“和我嫁給你之前設想的完全不同!”

聞言,傅正南輕笑一聲,說道:“你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照顧好我這個殘廢,誰知道會最終愛上我,還和我生了一個孩子。是這樣嗎?”

“是啊,誰讓我太單純,竟然被你騙了那麼久。”她嬌嗔地說道。

“對對對,我一直是個奸詐的男人。”傅正南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地上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意味深長地說,“主要因為老婆大人太有魅力,我也控製不了自己。”

她聽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以後兒子要像你這樣油嘴滑舌的,每天都得有小姑娘找上門來投訴!”

“我看不會,兒子肯定像我一樣專情!”傅正南大言不慚地說道,頓了幾秒,他斂起笑意,鄭重其事地說,“老婆,咱倆連孩子都生了,可是婚禮還沒辦呢。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聞言,她的心底一軟,緩緩地轉過身來,深情地凝視著他,柔聲說:“等我爸的案子宣/判之後再辦吧。”

傅正南非常理解她的想法,略略頜首,正色道:“都聽你的。”

兩個人將婚禮日期定在一個月之後,屆時段天華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他倆的孩子也過了滿月,到時候舉辦婚禮會更加合適。

段天華被押解回國之後,主動向警方坦白了一切罪行,並表示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之前,在審理莫邵天案件的時候,大部分資料已經整理好,所以,案件審理的過程也比預想的快一些。

案件正式宣/判的日子到來,段家人緊張地坐在聽眾席,等待法庭公布審/判結果。

段天華站在被告席上,五官緊繃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尖隱隱有些抽痛。

他偏過頭看向自己的家人,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段天華教唆殺人罪名成立,一審/判處死刑,緩期三年執行……”

審/判結果一公布,徐友琴即刻嚎啕大哭,淚水如瀑布般地傾瀉下來,整個人抽噎得厲害。

雖然她早就做了心理建設,知道丈夫死罪難逃,但是親耳聽到“死刑”兩個字,心底的顫抖伴隨著死寂鋪天蓋地的襲來,一瞬就將她埋入了海底。

此時此刻,段清雨的心裏像被撕開一道血口子似的生疼,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潮濕地劃過她的臉頰,在幹燥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

然而,看到母親悲痛欲絕的樣子,她隻能強忍住內心深處的苦痛,緊握著母親的雙手,輕聲安撫她:“媽,您千萬別哭壞了身體,過幾天,我們就能去看爸了。”

坐在一旁的段強直愣愣地盯著庭上,一顆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等他回過神來,眼睛裏閃動起晶亮的淚花,哽咽地說:“媽,您還有我們。”

然而,徐友琴哭得越來越厲害,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感到窒息的感覺迅猛襲來,眼前也是暈眩而黑暗,呼吸漸漸地被剝奪,擠壓的肺部像是要撕裂開來一般。

下一秒,徐友琴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姐弟二人嚇壞了,不停地呼喚她,可是她卻連半點兒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