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炮？
我疑惑地看向阿飛，這個時候，阿飛怎麼會提到何大炮呢？
忽然，我好像閃電擊中一樣。
我見過兩個何大炮，而且兩個何大炮是一模一樣的，從外表看，幾乎沒有任何異樣之處。唯一不同的是頭頂旋渦處，會有個五行符文的圖案。
我很快便懂了阿飛的意思。
可以有兩個何大炮，假的跟真的一樣。
那麼會不會同樣會有一個雲山海，假的跟真的一樣。
即便是玄女，也無法分辨出真假對錯了。
不過玄女沒有見過何大炮，我若是說何大炮，她未必知道。
“前輩，你可記得蕭天刑本尊，還有那個傀儡蕭八，以及我義父黑俠！你也應該聽過‘複製之術’的！”我問道。
我義父黑俠加上傀儡蕭八，後來與我一起與黑煞激戰，最終都凋謝在蛇山洞廳裏。
我舉蕭八與義父的例子，就是告訴玄女，雲山海說不定也有分身。
僵後祝師師的複製之術，是師從巫女的。
那麼在皇皇之山上，會不會同樣存在“複製之術”呢。
按照雲山海的樣子，複製出一個完整的分身，然後放在銅棺裏麵，那分身最後消散屍氣，變成了白骨，等到玄女見到，便以為這是真的雲山海。
而真正的雲山海早已離開了皇皇之山，不在這裏了。
玄女整個人呆住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話猶如一道閃電將她擊中。
“你是說……雲山海變成了僵屍，後來他多了一具分身！我在這裏看到的白骨，不過是他的分身。”玄女大感不可思議。
我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在想，祝師師的複製之術是跟巫女學習，而巫女是蠱神巫鴻的妹妹。蠱神巫鴻曾經在皇皇之山學習過蠱術……你說這複製之術，會不會是從皇皇之山流傳出去的呢！”
從這個脈絡上來看，還是很有可能的。
玄女神情越發驚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這個可能性！你說的可能性也有，這個雲山海可能是假的。”
玄女說出這話，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地愉悅，好像沒有剛才的悲傷。
我整個人也輕鬆了一截。
如果逃走的蠱王沒有說假話，那麼剛才我們的推論，將是最接近事實的結論。
我道：“祝師師會用小蟲子改造骨頭，使得兩人的骨骼幾乎是一模一樣，然後改造五官的樣子，兩個人就像鏡中的人，不會有任何區別的。”
我接著說：“所以我在想，皇皇之山也有小小蟲子，正是複製之術可以使用的。要造出一個雲山海的分身，應該不是難事吧！”
複製之術可能源自皇皇之山。
玄女也囑咐過我們，一定要提防這裏的細小蟲子。
所以，這個地方是具備複製之術實現的條件的。
玄女最終被我說服了，點頭道：“看來……事情不像我們看到那樣簡單。山海的分身出現在這裏。他本人已經帶有特殊的使命，隱藏起來了。”
我點點頭：“可惜！活下來的蠱王究竟是什麼人，我們始終沒有線索，要不然就可以解開這一切了。”
玄女道：“隻要山海沒有死，這一切就會水落石出的。山海是世上的好人，他是世上最好的好人……我相信，終有一日是可以見到他的。”
逃走蠱王音訊全無。
雲山海不見蹤影。
皇皇之山水落石出之日，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既然我們斷定這個雲山海是一個分身，那麼我們就將棺材葬在這裏吧。畢竟是一具骸骨，總歸要入土為安的。”我提議道。
玄女輕鬆地點點頭說：“好！經過昨晚的思索與沉淪。我已經明白，世上事情本就是無情的，不該認為上蒼就會厚待自己。雲山海還在世間，能見到最好……見不到的話，我也不會感到悲傷的。慢慢地找到，終有一日會見到的。”
玄女經由了最深沉的悲傷，等到喜悅來臨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沒有欣喜若狂那種感覺。
或許世事正如她所言。
本是無情的，我們不該認為上蒼會厚待我們的。
我們能做的，就是依據自己的力量，好好地活在這個人世間。
我笑著說道：“玄女前輩，經過這一番波折，你越來越向哲學家了，你似乎已經找到了人生的真諦！不得不說，你真是叫我佩服不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達到你的人生高度。”
玄女回頭看了我一眼，笑道：“少年人最不喜歡的是老者的經驗。你去體驗，你去感受……至於我的看法，本就一文不值，沒什麼好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