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泥道:“不能算是招牌,我隻是做一杆旗幟,上麵寫著‘郭氏家主郭泥’,到時候進入郭家,把這潭水渾濁!他們現在正在爭家主的位置。”
蕭祖兒拍手叫道:“那一定很好玩的,我們開始吧。”
這一段黃布很大,裁剪出來之後,在邊上繡邊,再用竹竿綁好,就是一杆大旗了。
“可是,這六個大字由誰來寫呢?誰的字寫得好呢?”蕭祖兒皺眉說,“總不能寫些歪歪扭扭雞扒過一般的字在招牌上吧!”
郭泥哎呀地叫道:“是啊!這匆忙走來,倒是忘記最後由誰來落筆。”
郭泥與蕭祖兒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連忙擺手,搖頭道:“讓我擺弄蠱蟲,收拾僵屍不是什麼難事。可若讓我在這黃布寫毛筆字,那就是太難為我了。”
我望著蕭大魚、蕭虎與蕭豹。
蕭大魚搖搖頭,說道:“我三人不過是侍衛,而且我們對於現在所用的文字,不太熟悉。讓我們舞刀弄槍不在話下,寫字就是說笑了。”
旱魃大爺白勇敢右手動了幾下,眼睛大亮,叫道:“那還是我來寫吧,我感覺我能把字寫好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白勇敢身上。
蕭祖兒道:“白大爺,你果然能寫得一手好字嗎?”
白勇敢遲疑了片刻,說道:“具體我也不太確定,隻是看到這筆墨紙硯,心中忽有所動,就連手指頭也動彈了幾下,想來是想寫字了。”
我笑道:“既然你自告奮勇,那就由你來書寫吧。”
白勇敢大步上前,濃墨磨開之後,毛筆在硯台上潤了潤,眉頭緊蹙,像是在回憶過去的記憶。
數分鍾之後,白勇敢忽然捏好了毛筆,快速在黃布上書寫。
六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躍然於布上,個個力透紙背,充沛著力量。
看起來有幾分顏真卿的手筆。
我不由地讚道:“蕭天刑本尊不擅長寫毛筆字的,看來你生前可能是一位讀書人,是以毛筆字寫得如此之好。”
白勇敢算起來是蕭天刑本尊的分身。
可蕭天刑本尊並不擅長書法。
白勇敢能寫得如此精湛的書法,一定是他本人原本的記憶了。
這種記憶蘊藏身體裏麵,即便腦海裏忘記了這一切,但是拿起筆之後,自然就舒展開來。
所以我推測,這個白勇敢生前是個讀書人。
隻是不知道為何,落到黑煞祝師師手上,被做成了蕭天刑本尊的九大分身之一。
白勇敢驚愕不已,自言自語地叫道:“或許我會想起我真正的身份。原來我的身體裏麵還藏有原先的記憶。”
白勇敢當真是又驚又喜。
沒想到會催動他對於身份的記憶。
我道:“白大爺,功夫不負苦心人,我相信你可以回想起自己的身份的。”
人不同於動物,對於自己的來曆,總是會有一種執念的。
蕭祖兒看著旗上的六個大字,皺眉說道:“嫂子,我剛剛才想到。你已經去郭家一刀兩斷了,再以郭家家主的名義返回,他們肯定會拿這個說事的。”
郭泥笑著說道:“按照他們的規矩,除非是他們逐出郭家的,否則是沒有辦法自行脫離郭氏的,所以我還不能算與他們‘一刀兩斷’。再說了,如今郭氏家主之位,還有爭端,我這次是讓他們難受的。他們若拿我的身份說事,我會說得他們啞口無言的。”
蕭祖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一定讓他們難受。”
頓了一會問,嚐試著問:“要不,我與大哥都做各做旗幟,寫著蕭家大蠱師,五毒教教主這樣的稱謂呢?排場能弄多大就弄多大吧,我看這黃布還有不少呢。”
郭泥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詢我的意見。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可以再做旗幟,這樣郭家人會以為我們還有另外的力量,真要對我們動手,一定會有所考量的。”
我舉著五毒教的旗幟出現,郭氏一脈就會擔心五毒教埋伏在四周。
既然要弄牌麵,的確要弄大一些。
白勇敢又提筆書寫起來。
“蕭家光明大蠱師蕭祖兒”落在黃布上。
依舊是筆走龍蛇,大家手筆。
“蕭昆侖頭銜比較多,光是五毒教教主,怕是不夠吧。”白勇敢停了下來。
蕭祖兒道:“沒錯,我大哥的頭銜的確比較多,第一個是苗疆先生,苗疆前蟲王。第二個是神農使者。第三個是五毒教教主。第四個是不死族族長。你覺得選哪一個比較好呢。”
白勇敢朝我這邊看了過來,問道:“你自己覺得寫哪一個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