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泡了壺濃茶,招呼我和莫離過來,他說這夜怕是漫長得緊,喝點茶把睡意去了,也好捱到師父回來。
我欣然同意,雖然我沒哭,但眼卻有些泡腫。
若不是出了這檔子爛事,玉笛根本不會不顧夜深召見師父。
大師兄又說,他問過前來送旨的童子,天帝不止召見了師父,其他大大小小有點名望的神仙都召見了,共商除瘟魔一事。
我覺得事態過於嚴重了,天宮那麼多神仙,還怕他一個瘟魔不成。
莫離一聲譏笑,妖魅的眸子掠過一抹睥睨之色,他說,歡歡,你是凡人,自然沒聽說瘟魔的事。
我一愣,瘟魔一事,讓遊戲人間的莫離也難得正經起來,莫非,這瘟魔當真是了不得的人物,我隻聽說過瘟魔一出,會引來人間一場浩劫,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大師兄緩緩的喝了口茶,麵色沉重的說起了師父的名號的來由。
我捧著茶,趕緊端正做好。
大師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和莫離,說一切有因必有果。
在他未來昆侖之前,有一個刁蠻任性的丫頭找上了師父,那丫頭本是蓬萊仙君撿回來的,蓬萊仙君見她根基不錯,欲將她收為弟子,誰知那丫頭不肯,死活不認蓬萊仙君,還大言不慚的放話說她要自己選師父,就是不要蓬萊仙君那個臭老頭子。
聽到這,我撲哧的笑了,活該,那蓬萊仙君真活該。
莫離敲了我一記栗子,警告我別打斷大師兄。
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重新坐好,聽大師兄講故事。
大師兄假意咳了兩聲,又接著說了下去,那丫頭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是什麼來曆,成天遊曆闖蕩,給蓬萊仙君添了無數麻煩。
有一天,師父上蓬萊島討論道法,不小心被那丫頭看見了,自此以後,那丫頭纏上了師父,厚顏無恥的說師父生得好,哪怕為他去死也值得。
這野丫頭看上的不是師父的道法,而是師父的皮相,日日纏著師父收她為弟子。
師父對此束手無策,也不好搶蓬萊仙君看上的人,對這純粹的野丫頭更說不出狠話,就這麼任之不管了。
那丫頭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日日修煉也勤得很,較之蓬萊島相比,功力那是日漸飛漲。
蓬萊仙君知道後,垂手頓足,老淚縱橫,但也沒得法子,誰讓他一個糟老頭子怎比得過絕代風華的褚淵,黯然神傷了數年後,也就無奈的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師父心中對蓬萊仙君有愧,故一直未收那丫頭為弟子。
那丫頭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師父不提收徒之事,她也不再逼問,終日四處晃蕩,這一晃就結下孽緣,有一日,她撿回了一隻瀕臨死亡的妖,師父問她為何要救這妖精,她不以為然的回答,這妖精生得好看,要是死了就可惜了。
但誰都不知道,這妖是瘟魔的徒弟,是人人得以誅殺的妖。
這妖傷好後,便留在了昆侖,同那丫頭玩得越來越親近。
師父是個男人,自然看得出來,那妖對那丫頭動了情,相反,那丫頭對一切都無所謂,師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不好直接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