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眼裏燃起了希望，急忙走過去靠近那姑娘跟她走到了稍許能擋風的牆根，張嘴就要同她一對一的推銷起這一次性的月事巾來了。
忽然這姑娘白嫩的小手這麼一擋，顧春竹的心涼了半截，卻又聽她道：“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溪娘姐姐叫你把東西給我就好了，日後都由我來收還是以前的價格。”
“好嘞！”顧春竹真有落淚的衝動，柳溪娘竟然心細到連這種事情都安排好了，隻是在大街上她強忍住了淚意。
顧春竹把身上的包袱摘下來給那姑娘，又仔細打量了她幾眼，還是沒想出來。除了柳溪娘在這抱香樓裏格外的亮眼，旁的姑娘都是一臉的脂粉，一樣的濃香還真不好辨認。
“你是……”顧春竹拖長了尾音，一副沉思的狀態。
“我原先在溪娘姐姐身邊做丫頭來著，妙圓呀你不記得了嗎？”那姑娘張口一笑忽然想起媽媽的訓誡又把袖子掩在唇上。
她不笑了才把袖子拿掉，又跟顧春竹說了她的新名字，“溪娘姐姐走了後就舉薦我做姑娘了，媽媽給我改了名字叫妙妙。”
“都好聽，你才多大，十三有了嗎？”顧春竹看臉型稚嫩的妙妙，也不懂她們抱香樓裏的規矩隻覺得這麼個花季少女就墮入了火坑有點惋惜。
“你就別問我多大了，我葵水來了是個女人了，我的初夜是王員外花了三十兩買去的呢，到了我手上有十兩呢。”妙妙眼底帶著炫耀的說著，胸脯也挺起來了不少，好像這天氣穿紗衣也沒那般冷了。
顧春竹動了動唇不知道怎麼說。
妙妙爽利的道：“你可別用那眼神看我，我從小就在抱香樓裏當丫頭被姑娘們打罵，隻有溪娘姐姐對我好，我也盼望著成為她那樣的頭牌，現在我邁出了第一步我會越來越好的，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
“好，看你享福。”顧春竹把包袱摘下來放在妙妙的手上，個人有個人的追求，可能她覺得是火坑，妙妙覺得這是過得好的生活。
她也阻止了妙妙絮叨樓裏的生活，同她道：“還是十文錢一片，你若是賣出一百片我就送你五片，樓裏的姑娘要是都用我的月事巾那就好了。”
“行，五片可是五十文錢呢包我身上了，我和溪娘姐姐不一樣，她是頭牌不好意思出去推銷，我肯定推銷給每一位姐姐。”妙妙拍著她發育的挺好的胸脯道。
原本樓裏在用月事巾的就有十個姑娘，每個人一次來月事要用十五到二十片片，顧春竹帶來的這一百片都不夠分的，她又回去一趟把剩下的三百片都給拿來了讓妙妙留著慢慢推銷給樓裏的姑娘。
妙妙豪爽的掏錢墊付，不過她從小在抱春樓裏當丫頭不太會算數，顧春竹就當她的麵算了一下，四百片扣去歸她的二十片月事巾就是三百八十片，一共三兩銀子八錢銀子。
“我估摸著這麼多月事巾你也能推銷許久了，這段時日我先不來了。”顧春竹同妙妙說道，畢竟每個姑娘一個月也才來一次月事。
等下一趟來就知道這一個月要做多少月事巾才夠，也不會多做或者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