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成把自己對於學習的感悟全部抒發完畢，顧春竹就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了，“你說的這些我全部讚同，所以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有多深了，剛剛的事情就放沒發生過，讓我們來聊聊你對大壯師傅的安排吧。”
小成最後的那些話一方麵是感慨，更重要的方麵也如顧春竹所言就是為了小淩開脫，最後也成功達到目的，於是他便從善如流地順著顧春竹的話回答道，“我這次來將軍府正是位了此事，我已經和太傅說好讓大壯跟著我一起學習了。”
“太傅竟然同意了？但是你不是已經把金翰作為你的伴讀塞進去了嘛，現在又多來一個伴讀會不會壞了規矩？”跟著太傅學習的那群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後代，雖然沒有明說卻約定俗成每人隻能帶一個伴讀，顧春竹便有些擔心。
然而約定俗成也抵擋不了大家想要來找太傅學習的心，與此同時也是因為伴讀多數都不能充當書童這種伺候人的角色，那些個後代們當然也就心生別的心思。正是這重重因素的影響下就生出來另一個規矩，伴讀是可以帶一名小廝的。
“所以金翰是我的伴讀，大壯完全可以讓金翰帶著來充當他的小廝。隻是這樣安排就隻能辛苦大壯站著旁聽了。可累歸累，跟著學識淵博的太傅學習卻比跟著外麵的先生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小成詳細為顧春竹解釋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顧春竹心中暗歎著小成的周到。
“既然你都思考得如此周全，那我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兒子辦事我放心。”顧春竹欣慰地笑著並鼓勵地拍了拍小成的肩膀。
兩個人聊起來就忽略了的小淩雖然聽不懂卻一臉認真地仰著頭聽著兩個人說話，而他專注而灼熱的目光還讓直覺敏銳的小成給捕捉到了。小成笑著應下了顧春竹的鼓勵之後，就低下頭看向躲在自己身旁的小淩，“小淩是無聊了嘛？你可以自己先去一旁練習。”
小淩攥著小成的衣擺堅定地搖搖頭，“我不走，我要跟著小成哥哥。”
“那行吧，如果想離開的話就跟哥哥說。”小成雖然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卻很溫柔，小淩開心地笑起來對他點點頭。
顧春竹看他們兩人親親熱熱地聊完，這才酸溜溜地貌似無意地說了一句，“你們兄弟兩人的感情真實讓人眼熱，平時小淩對我都沒這麼親熱，我也就能和盈盈開開心心地玩在一起。”
小淩可感受不到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從字麵意思是理解一開始以為顧春竹是在誇自己，中間一句卻好像是在說自己對她不夠熱情，他一頭霧水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轉頭向小成求助。
小成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安撫了他一下，便對顧春竹說道，“我們都很愛娘的，小淩這麼表現隻不過是因為很多時候都見不到我罷了。”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不要這麼認真嘛。”顧春竹擺了擺手突然又笑起來，她覺得逗一逗自己的這兩個無比認真的孩子果然好玩兒。小成無語凝噎，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又揉了揉小淩的腦袋來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