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夜一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
非零背起竹蔞沿著來時的留下的痕跡走出去，夜跟在後頭手拿著剝了皮的藤條，走了不遠就出來了。
早上的太陽不刺眼，很溫和，所以非零他們出來時隻是感覺眼前一亮，柔和的陽光摻雜著霧氣。
暗影站在山林外不遠處，“零公子，該啟程了。”
“嗯。”非零額首表示知道了就往前方的車隊走去，車隊旁站了不少人，昨天上來搭話的兩位大夫也在其中，少了一位，非零也不好奇少了的那位薑大夫去哪了，對著人群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來到她自己的馬車前，她看看後麵華貴的馬車，猶豫一下，把背簍裏的菊花和金銀花倒在馬車的一角，底下墊有幹淨的木板，所以不怕把它們弄髒，沒辦法，還要趕路，暫時隻能這樣了。
弄好一切，非零鑽到南宮哲所在的馬車裏，一進去就看到南宮哲捧著她不久前完成的筆記，，非零汗顏，她的字寫得並不漂亮，甚至這麼些年寫字都是按著在二十一世紀時的習慣，潦草，而且常人是看不懂她在寫什麼的，這讓她一度認為隻有護士能懂她們。
南宮哲翻看著，不時還點點頭，非零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沒，坐著等他發現她。
南宮哲似有感應一樣抬起頭衝著非零笑了，桃花眼中流轉的流光顯示著他的好心情，“回來了？字寫得不錯！”
非零瞥瞥她那潦草得像鬼畫符一樣的字，嚴重懷疑南宮哲不是傻了就是瞎了，“你能看懂？”
“不能！”南宮哲直言，“不過，有些東西有意象就好了，何必看懂？”
意象？真能扯，非零發現跟他在一塊隻有無語的份，“王爺說笑了。”
“本王可不是開玩笑，你的字雖然潦草，看不清楚，但卻有一股神韻，而正是這股神韻使你的字有著鮮明的特點。”南宮哲撫摸著上麵的字，“本王很好奇，零公子的字與本王未婚妻有些相似呢，你說呢？”
說完最後一句話南宮哲氣勢鬥然一變，目光灼灼的盯著非零，放在身側的左手緊握成拳。
感覺絲絲涼氣襲來，非零有些無奈，他怎麼還沒放棄，要她承認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她做不到，她不想再用那個身份活著，但被人如此惦記著，心裏還是暖暖的，忍不住問，“不知王爺的未婚妻是怎樣的人？”
“她啊！很可愛！”南宮哲說著眼光柔和了許多，身上的冷氣也少了許多，整個人像陷入了美好的回憶，“本王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丞相府，她的周歲晏上，那時府裏人都找不到她，本王當時在一座亭子前發現了她，小小的人盯著湖麵站得筆直，她好像融入了那些景物當中，連我靠近她，她都不知道。”南宮哲說著嫌本王本王的叫著礙事，直接自稱我了。
非零聽了一片恍然，她都不記得這些了，南宮哲卻記得這麼清楚，而且看著他嘴角的弧度，非零心情也不由輕快起來。
南宮哲像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朋友，繼續說，“那時我在想，誰家的奴婢竟然將她丟在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在後麵看到匆匆趕來的奴仆，我都一直沒給他們好臉色。”
“王爺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我當然記得清楚了，她是那麼的美，尤其是那雙眼睛。”南宮哲說著摸上了非零的麵具，隔著空氣留戀的滑動，“就像你的眼睛一樣，可惜……”
“可惜我不是她。”
“是啊，你不是她，你怎麼會是她呢，她不見了，如果當時……”南宮哲眼露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