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零摸摸鼻子,無奈地笑笑,這人怎麼很多時候都像小孩一樣。
南宮哲拉著非零擠進人群裏去,人群外是一個個書生,每個人手裏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兩束花,身旁都伴著一個姑娘,都是男女一組,南宮哲和非零擠進來,在這裏就顯得極為突出。
有幾個書生則憤恨地看著南宮哲和非零兩人,南宮哲摸不著頭腦,不知哪裏得罪了他們,還是非零看那群書生緊緊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她連忙將手從南宮哲手裏抽出來。
阻止了這群書生就要出口的話,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離國風氣雖然較為開放,女子可以在燈會上尋覓心儀的人,但斷袖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有,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書生遇到,會被群起而攻之的,大多數書生都是固執的,跟他們講道理除非你巧舌如簧,不然,還是多一事少一事吧。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當普通人遇到秀才的時候,更說不清,更何況是一群書生。
非零抽回手,南宮哲手心空了,心裏也有些失落感,隻是這失落來得太快,又短暫,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賣花燈的老頭吸引過去了。
老頭從馬車上拿下來十盞花燈,每盞花燈上都綁著紙條,這紙條上寫著對子。
“今年還是老規矩,對上我們公子出的對子的人就能將花燈帶走。”老頭對著眾人說著,將花燈擺上來,“誰先來?”
“我來!”書生道,走到眾人麵前,身後跟著個十歲的小姑娘,書生身上穿著布衣,比較粗糙,小姑娘身上的也是。
小姑娘很怕生,緊緊跟在書生後頭,小手拉著書生寬大的衣袖,兩眼盯著老頭前麵的花燈。
“哥哥,我要那個!”小姑娘手指著一個桃子形狀的花燈,這花燈很小卻很精致,仿若真的桃子一樣,小姑娘一看到就喜歡上了,小聲地對旁邊的書生說,並指給他看。
“好!”這男子很疼愛他的妹妹,聽到妹妹說喜歡這盞花燈,他寵溺地摸摸小姑娘的頭,對老頭說,“我選這盞!”
“好勒!”老頭把桃子花燈上綁著的紙條取下來,看了紙條上的對子一眼交給書生。
“鬆葉竹葉葉葉翠,”書生將紙條上的字讀出來,陷入沉思中。
眾人聽到後也在思索,書生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秋聲雁聲聲聲寒!”
“好!”在場的人都不由為書生喝彩。
“這盞花燈是你的了!”老頭嗬嗬直笑。
很快,擺出來的花燈就少了一半,不少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花燈,心滿意足地去外麵逛了。
“老人家,我要那盞花燈。”南宮哲指著最大的那盞花燈,桃花狀的,上麵還有一個精致的小鈴鐺。
“這個?”老頭疑惑地問道,打量了南宮哲幾眼,“公子確定?”這個花燈上的對子上公子銘想了幾夜才想出來的。
“當然!”南宮哲自信地說。
既然如此,老頭將紙條取下來,沒有將紙條給南宮哲,而是自己念出來,“沽酒欲來風已醉!”
“賣花人去路還香!”老頭的話一落,南宮哲就接上去了,沒有一絲猶豫。
“見山樂山水樂水!”
“似隱非隱仙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