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就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反轉劇,可悲的是我無法避免。
以上隻是我一早起床,詩性大發的產物。當我抱著軟香滿懷在清晨醒來時,我足足困惑了一個多小時,我怎麼會睡在家裏?
這迷茫困惑也不能改變我例行鍛煉的習慣,鑒於我前兩天剛在東邊惹了麻煩,所以我隻能背著晨陽一路向西慢跑。
我在慢跑的同時回憶起昨天的經曆,我隻記得,醉酒的李驍被我一下砸暈,再往後發生什麼事情,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我無能為力的選擇放棄回憶,覺得時間也不早了,我就轉身向家跑。回家時,姐姐已經開始在廚房忙碌上了,想必心情不錯,不時哼上兩句,至於唱得是什麼,我實在聽不明白。
我叫了她兩聲,可是她做事太認真,理都沒有理我,於是我隻好先回去洗澡換衣服。
換衣服時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肩上的瘀青,已經好了一大半了,雖然大幅度的拉扯隱約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悲摧的依然是我的臉,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跡象。我仔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右臉明顯比左臉紅潤飽滿。這刷牙依然是折磨,一碰就出血也沒有什麼,隻是我的口腔嚴重潰瘍,喝水都覺得疼呀!
我昨天到底又做什麼了,怎麼本應愈合的傷口卻更加嚴重?我一邊吐血,一邊勉強把牙齒刷了一遍,然後在姐姐的催促聲中,陰鬱著臉到樓去吃飯。
“閨女呀,這湯她真的不能喝的!”
“墨姨,她現在牙疼,喝這個恢複的快!”
“牙疼的人容易心煩,小白她要是心煩了,真的會動手打人的!”
“墨姨,小白怎麼會打人呢!”
“閨女,小白最不待見的就是甜品,不信你回頭看看她那張黑臉。”
沅沅回身看到一臉陰鬱的我,手一哆嗦,那個可愛的小保溫瓶差點兒沒扔到地上,幸虧姐姐眼疾手快的穩住了她的手,順手將保溫瓶放在了餐桌上。
“昨天是不是有人又打了我的臉?”
“昨天,沒,沒人,沒人打你呀!”
“站好了,老實交待,別給我裝可憐!”
沅沅期期艾艾的離開我的肩膀,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打算蒙混過關,被我一記白眼瞪得老實多了。
“昨天真的沒有人打你!”
“真的?”
“真的,我發誓!”
沅沅舉著手做出發誓的樣子,向我表
表現她的誠實度,我將她的手拉下來,沒有再問下去。
“小白,你身上的傷沒有大礙了吧?”
“沒事了,已經消腫了,過幾天就消瘀了,不用擔心。”
“讓我看看。”
一直在廚房裏忙碌的姐姐拎著菜刀就來到我的身後,我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任由兩人觀賞。
“這腰上的瘀青怎麼像是被人掐傷的呀?”
姐姐好奇的還伸手在我的腰上又掐了一把,痛得我閃到一旁,摸著被掐疼的皮肉,我可是欲哭無淚呀!
這是不是我的親姐姐呀,這下手比仇人還要狠呀!我最近是招誰惹誰了,誰見誰對我動手,真是流年不利呀!
“媽,你再這樣掐,她那瘀青就永遠都消不下去了。”
小木自樓上走下來,伸手將姐姐手中的菜刀奪去,直接進了廚房。小木真是個好孩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殺得木馬、裝得像流氓!最後這個,純屬口誤!
反正我們家小木好,比家庭主婦還要專業,獨留在家裏絕對餓不死。
“可是,她的傷真的像是被人掐的。”
姐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疑惑的搖著頭走進廚房,沅沅則好奇的湊到我的身邊,拉起衣角也看起來。
“是呀,真的好像被人掐的,這是誰掐的呀?”
“她那不是被掐的,她現在的毛細血管本身就比一般人脆弱,那是摔傷時不小心被石子硌的。淤青消散時,血管破裂處會尤為明顯。這和掐傷不同,你應該能看出來。”
小木端著早餐走了出來,好心的向沅沅解釋,沅沅又將我的衣服挑起來仔細觀察。
“大清早,你在這裏看什麼呢?”
“咦,你怎麼會在這裏?”
沅沅和師帥站在我身後大眼瞪小眼,我伸手將自己的衣角從沅沅手中扯過來,朝著餐桌走去。
“小木,怎麼沒看到舅舅?”
“爸寫得童話劇快上演了,他前天就住進了劇團。”
舅舅的作品又要上演了?有時間向舅舅要幾張票,拉著她們去捧個場。舅舅的童話劇很出名,經常是一票難求。
俗話說,行行出狀元。舅舅這個半路出家的兒童作家,竟然也能如此受歡迎,隻能說明我舅舅實在是有天賦呀!
“沅沅,小帥,趕快過來吃飯吧!”
姐姐擺好碗筷,笑著揮手招兩人過來入座。沅沅樂嗬嗬的跑到餐桌旁,師帥則迷蒙著雙眼遊蕩到餐桌旁。
師帥伸手欲接姐姐遞來的碗,看著南轅北轍的那隻手,小木很無語的將他按回了座位,伸手替他把碗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