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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嬈: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1 / 3)

["混亂的人生,往往都是從混亂的人際關係開始。

就拿我來舉例子,如果不是因為這輩分不明確,我也就不會養成沒大沒小的毛病,我也就不會得罪某些人,不得罪某些人,我也不會做什麼事都覺理虧……

由此可見,這個結論真是很有道理。如果將它套用在顧岩身上,也是十分的適用。不同的是,顧岩是背景複雜,我隻是家庭關係複雜,重點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記憶可能有些片段缺失,所以事情更多的細節,你們可以把那台筆記本拿來仔細研究,所有的調查資料都在裏麵。”我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免得大家又是一頭霧水。在他們都點頭表示理解時,我才將我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

顧岩又名顧諾,石泉大學商學院肄業生。現年應該是二十五歲,離開石泉時,是大三下學期,剛好是在六月。自他離開後,他的所有資料按照他的意願,全部交由顧諾處理。

顧諾在那個夏天帶著自己的資料離開石泉校園,至此之後就人間蒸發,沒有人再見到過那個斯文秀氣的書生,更沒有人知道他的任何消息。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天應該是五年前的六月十日。

顧諾當時不知道,他帶走的隻是書麵資料,電子文檔卻因為管理員的一時疏忽保留下來。發現顧岩就是顧諾,這是一個巧合中的巧合。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我被葉子姐神神密密拖進『夜色妖嬈』,然後又鬼鬼祟祟的同躲在角落裏的嘉嘉姐會麵。我們在角落裏藏了很久,眼看我已經沒了耐心,葉子姐卻異常興奮的小聲驚呼,來了來了!

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見顧岩,挺拔的好像我們家門前春天栽種的小白楊。他身材高卻不壯碩,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當我撇到他的側臉時,腦海中蹦出一個詞:清新脫俗。

也不知是我們三個人誰的目光太炙熱,一不小心就引起顧岩的察覺。多虧我當時反應機製,快速將兩人的頭按下,這才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待他離開後,我強行將兩個人拖回學校。

雖然隻是側臉,可是給我的感覺太像了。回到學校之後,還沒有等我問,葉子姐和嘉嘉姐迫不及待的全招了。原來小雯姐在整理學校的電子檔案時,無意中發現肄業生顧諾,因為照片上顧諾很好看,所以和其他兩人分享一下。

事情說來也巧,幾天之後,葉子姐無意中發現有一個人和這個顧諾很像。幾經周折,葉子姐終於知道那人在『夜色妖嬈』工作,所以她才拉著嘉嘉姐去做鑒定。鑒定結果不出所料,顧岩正是失蹤的顧諾。

三人興奮的挖校園中關於顧諾的陳年舊事,而我則不遺餘力的挖這個顧諾的往事,就連他身邊出現的人都不想放過,於是顧諾的資料到了我的手中。

調查這種技術活兒,我真的沒有學過,於是我惡補各種法製節目,總結各種方法。挑來選去,我決定先調查顧岩的家庭結構。可是瀏覽資料時發現,他是孤兒,無父無母。我不死心,固執的打算一條路走到黑。

說起這個調查經過,我確定做了不少不和規矩的事情。比如,非法侵入他人電腦,比如做一些爬牆開鎖的齷齪錯事。我從他的學籍資料著手,結果還是沒有頭緒。

那時我窩在那座無名小學狹小的雜物間,心急得想要撓牆,差點兒被保安大爺發現。躲在角落裏避難的我突發奇想,想著顧岩既然無父無母,日子肯定不好過,十幾年的學海生涯,他的學費哪來的?

於是重點來了,也許通過學費可以找到什麼線索。既然已經來了,就這麼回去,實在有些不甘心。於是我又開始在雜物間裏翻找,終於將多年前的舊賬找到。可是我仔細翻找一遍,根本就沒有一個姓顧的學生繳納學費的記錄。

沒有實質性的收獲,我非常的不甘心,執拗的繼續翻找。眼見就要天亮,我一時心急,將身邊一個快要撐裂的麻袋撕開一個長長的口子。一本很不起眼的筆記本被擠出來,因為長時間的擠壓,紙張已經皺得很難看。

也虧我有些臭毛病,看不慣紙張發皺,本來時間緊急,我應該趕快離開,可是我當時毛病犯了,奈著性子一頁頁撫平。在這個過程中,我看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那就是學生顧諾的學費繳納記錄。

這些記錄裏提到一個人,宋五賢。我將筆記本翻了兩遍,沒有太多線索,於是我簡單記錄一下,在黎明前潛出學校。

之後我沒有去再顧岩就讀的其他學校調查,不過石泉大學當初繳費的信息我倒是查了,那是顧岩自己的一張銀行卡。為了查再深一些的事情,我又不得不做了一些錯事,最後我又摸到一個人名,宋五賢。

一係列的荒堂事做下來,我的膽子明顯大了,為了找到這個叫宋五賢的人,我在一個月黑風高雷雨不斷的晚上,借助警察的力量,查詢所有北市所有叫宋五賢的人。

查詢結果不出所料,同名同姓的人數十人,而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女人我沒有和她見過麵,可是我卻認識她,她就是小妍的養母。小妍養母的戶口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沒有注銷,已經是說,戶籍上還有她的記錄。

我無法確定供顧岩上學的人,是不是小妍的養母宋五賢。警察叔叔根本沒有給我思考的空隙,人家已經有人來加夜班了,為了安全起見,我趕忙收手。

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跑到了市郊的陵園。我記得高中時,小妍帶我去過很多次,她的養母就在那裏安息著。小妍和養母的感情很深,比親生的還要親,所以她經常去看望。我陪她去過多次,所以陵園中的老大爺也就認得我。

老大爺也是個話多的人,盡管我感覺我們還沒有熟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可是老大爺卻是個對誰都無話不談的人。小妍去世之後,骨灰撒入她夢寐以求的大海,在她養母的墓旁,隻留了一個衣冠塚。她去世之後,我去過幾次,看望這對苦命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