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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嬈:喜歡跑步的孩子(1 / 3)

["幸福不是比出來的,隻要你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那你就是真正的幸福。這種幸福叫做,知足。

時隔這麼久再見到宋大爺,我覺得他是幸福的,老人家臉上的笑容證明了這一切。隨著年紀的增長,歲月的流逝,他變得越來越豁達,很多曾經執拗的東西,現在也已經能夠放下了。

再想想我自己,我不覺得自己不幸,我也很幸福,隻是我不想放棄我所執拗的東西,大有一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架勢。所以說,我這個人很幸福,可是卻不會太快樂。這種說法很矛盾,可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師帥打發我去弄熱水,我拿著熱水瓶一路打聽,最後還碰到一位認識的人,在他的帶領下,我成功將熱水瓶灌滿。我禮貌的向他道謝後,原路返回病房,不想這位認識的人剛好和我同路。

“好巧呀,我們竟然是同路!”

“是呀,好巧!”

“你男朋友又生病了?這次又是什麼情況,不會又是喝醉了和你撒嬌吧?”

“我隻是來探望病人的,沒有什麼人喝醉,多謝您的關心!”

“探望病人呀,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孩子太可愛了,哈哈哈……”

身旁的年輕男醫生笑得很開心,自然而然引來不少人矚目,我不得不和他保持距離,我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什麼焦點,那樣很沒有安全感的。

世界很小,這家醫院也很小,小到出來打熱水,竟然也能遇到認識的人。真是巧得很,這位醫生正是幾天前,為酒醉的師帥接診的醫生。要不說嘛,真是好巧呀!

“你們是來看宋大爺的?”醫生一直跟著我進了病房,當他看到坐在宋大爺旁邊的師帥時,才半信半疑的問我們。除了不太相信,醫生多多少少有些戒備。

“小楚大夫呀,小白丫頭是小妍丫頭最好的朋友,以前經常去看我,很照顧我這個老頭子!”宋大爺趕忙為我解釋,速度快得有些奇怪,好像怕這位小楚大夫誤會什麼似的。

“既然照顧就應該有始有終,想到了就看兩眼,想不到就不管死活!你現在來探望,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小楚大夫聽了宋大爺的解釋,不滿情緒更甚,一改剛才的玩笑態度,陰著臉數落我。

“你現在還有臉來探望,要不是顧岩及時發現,你現在就該去墓地裏獻花了!老人家歲數這麼大了,那種地方沒有人煙的地方,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小楚大夫呀,我的病和小白丫頭沒有關係的,你不要責怪她呀!”

“當然要責怪她了,不責怪她責怪誰!既然受人之托,那就要把事情做好!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你早就不該答應!”小楚大夫越說越激動,不過他還是克製自己,沒有對我罵髒話。

我沒有反駁,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沒有理由去為自己辯解,隻能虛心接受批評。也許是見我的認錯態度還不錯,也許是小楚大夫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反正他沒有在病房裏待太久,照例查床後就離開了。

“小白丫頭不要往心裏去呀,我的這個病呀和你沒有關係,你千萬不要自責呀!”宋大爺想要讓我寬心,可是我卻越聽越內疚自責,總感覺宋大爺現在這種狀況,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宋大爺,您剛才說小白的病還沒有好,這是怎麼回事?”師帥適時出麵,將我又抱在懷裏的熱水瓶拿走,讓我並排和他坐在不太寬敞的凳子上,而他也將有些沉重的話題轉移。

“這件事是小白丫頭自己告訴我的,一年多前,小白丫頭去陵園看我,當時她的長頭發就剪成了現在的模樣,她的氣色也很不好,整個人也很沒有神。小白丫頭告訴我,她生了一種怪病,記性會越來越差,有可能會忘了我,所以她留給了我一些錢,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她告訴我,有事就打這個號碼,就會有人來幫我的。”

“您後來打了嗎,有沒有打通?”

“那天我難受的要命,再加上那天下大雨,陵園裏找不到一個人影。我當時就想到了那個號碼,於是試著播了過去,向對方求助。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冒著大雨來到陵園,及時將我送到醫院!”

“那個人,不是小白吧?”

“那個人就是顧岩,多虧這個好心的年輕人,不然老頭子我真的就要去地底下徹底休息了!”宋大爺笑嗬嗬的和我們開著玩笑,輕鬆的神情好像不是在討論自己的曾經麵對的凶險,而是在講述別人的瑣事。

“小白給您的電話號碼是顧岩的?小白當時沒有說什麼嗎,或者特意叮囑您什麼嗎?”

“她當時告訴我,電話號碼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她的事情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誰也沒有說過,就連顧岩也沒有告訴過他,電話號碼的真實來曆!”

宋大爺像孩子似的,認真地向我們發誓保證。現在想想,當時我可能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顧岩和宋五賢之間有血緣聯係,所以才敢將宋大爺托付給他。現在看來,我當時的判斷是正確的。

“大爺,小白最近晚上總是做惡夢,夢裏有一個女人總是催促她做什麼事,她覺得這個女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誰。您能不能幫忙給看看,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呀?”

說話間,師帥已經將我之前臨摹的畫像交到了宋大爺的手裏。宋大爺也不覺得師帥的話裏漏洞百出,將手中的畫像舉遠些,眯著眼睛仔細觀察。師帥更是細心,將宋大爺的老花鏡交給了他。

“這個人,是阿賢!”宋大爺十分肯定的確認了女人畫像的身份,不過這個過程中有一個細節很奇怪,宋大爺看到畫像時,臉上有紅暈散開,感覺好像在害羞。

“這個男人,好像是魏三。”宋大爺又仔細瞅了一會兒,最後確定這個男人是魏三。提到魏三,宋大爺的情緒有些激動,很顯然,這個魏三做過什麼過激的事情,引得宋大爺對他很有偏見。

“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如果魏董就是宋大爺口中的魏三,也許宋大爺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想到這裏,我當即決定去找紙筆,弄張魏董的畫像讓宋大爺辨認。

出了病房又遇到了小楚大夫,小楚大夫很生氣的丟給我兩個白眼,理都不理我。他的態度不影響我的計劃,我跟著他去了他的辦公室。我隻說借用紙筆,還沒等他同意,我已經拿了東西離開。小楚大夫本來想和我理論,不想臨時有急救病患,他沒有時間和我計較這些。

“大爺,您看您認不認識這個人?”我將草草完成的人物畫像交給宋大爺,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能夠確定魏董就是魏三,再搞清楚魏三和宋五賢的恩怨糾葛,對付他或許就有了辦法。

“是魏三,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宋大爺一時激動,罵了兩句之後就有些喘不上氣,多虧師帥及時勸解順氣,不然宋大爺真的就氣出什麼好歹。

“大爺別生氣,別生氣,咱們不說他,咱們聊點別的!小白的記性不好,該忘不該忘的全忘了,一年多沒來看您,咱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

師帥勸解人的行為值得鼓勵,可是他說得話好像有些邏輯性的問題,我記性不好和一年沒有看望宋大爺有關係,可是這些和要不要說不開心的事情有關係嗎?

盡管我覺得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宋大爺卻被師帥成功安撫,剛才還怒氣衝衝的老人家,現在竟然拉著師帥的話話起了家常。真的是家常,什麼多大了,工作了嘛,家裏幾口人呀,哥哥姐姐成家了沒有……

“小白丫頭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欺負她呀!現在有句話怎麼說的,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那都是耍流氓!小白丫頭這麼好的姑娘,你可不能對她耍流氓!”

“宋大爺,這些話你都是聽誰說的?”

“我的這兩個病友,還有護士呀,大夫什麼的!我現在的日子可幸福,可開心了!”宋大爺的笑臉雖然沒有年輕人那麼漂亮,可是卻讓我感到安心。幸福就好,開心就好!

“小夥子,你是不是惹小白丫頭生氣了?你看她,來看老頭子我,笑都不肯笑一下,好像老大不樂意見到我似的!”宋大爺假裝生氣,可是臉板著還沒有一分鍾,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呀,都不知道謙讓和將就,隻要一不順心就鬧分手鬧離婚!整天嚷嚷著單身自由,光棍幸福,等你們真的單身光棍一輩子,你們才能體會到一個人的孤獨與寂寞呀!有一個人願意陪著你,這才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你們兩個,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師帥好學生似的忙應答,可是我卻依然沒有反應。我其實很想告訴大爺,雖然我也讚同他的說法,可是我現在有些不大明白,您老人家講這個是何用途?

師帥見我反應遲鈍,於是暗中扯扯我的衣角。我不解的看向他,他不停給我使眼色。我感覺自己的腦運算出了些故障,大有要罷工的跡象,所以我和師帥對視好久,我才明白他要傳達的意思。

“啊,記住了。”我的回答有些遲疑,可是並未引起宋大爺的不滿,相反他竟然哈哈的笑起來。我是一頭霧水,茫然的看向師帥,又沒有想到,他竟然也在偷笑。

宋大爺又嘮嘮叨叨很多話,可是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直到小楚大夫下了逐客令,師帥才拉著我離開了病房。不過我並沒有立刻離開醫院,而是站在病房外等著小楚大夫。

“還算你有點兒良心,知道詢問宋大爺的病情!”

“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我是來還你紙和筆的。”我太誠實的話語,差一點就把小楚大夫氣得吐血。如果不是師帥拚命攔著,他肯定會再送我一記耳光。

“有些事情,你這輩子都可能無法理解,不過那沒有關係,你隻要記住一點,你隻是一個醫生,我們就算鬧翻天,你的責任始終隻是救治這個老人。記住,和顧岩保持距離!”

無視小楚大夫一副怒氣衝冠的樣子,拉著師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我能做得隻有這些,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就不敢打保票了。畢竟世事無常,畢竟人心難測。作為其他人的軟肋,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你不想知道關於那個魏三的事情嗎?”

“現在不想,我想休息一會兒。”

我一句要休息,其他兩個人安靜了一路。至於我嘛,說是休息,準確來說隻不過是閉著眼睛走神。那飄忽的思緒我都說不清楚,更不要提記憶了。一路迷迷糊糊到了學校,然後又渾渾噩噩進了地下試驗室。

將臉上的偽裝清理幹淨之後,我就出了房間。傑哥很盡職盡責的跟著我,在我強烈抗議無果後,我隻好選擇帶著他在裏麵繞圈子。兜兜轉轉沒多久,傑哥就和我走散了。

我跑去找李校長掛點滴,完事之後又去看望蕭媽媽和饅頭,他們的情況不好不壞。蕭媽媽沒有問酒吧的事情,我也沒有提今天的事情。我陪她坐了一會兒,可能是見我沒精打采,蕭媽媽就催促我趕快回去休息。

現在睡覺還早著呢,漫漫長夜一直在各種幻境中度過,我可受不了!可是蕭媽媽是一片好意,我的樣子的確也不精神,我隻好和她告別向自己的房間走。

回去的路程我可是千挑萬選,就是為了能夠碰到傑哥,不過很可惜,我沒有看到他的影子。直到走到我的房門前,傑哥一臉不痛快的冒了出來。他雖然不痛快,可是他也沒有說什麼,這屬於技不如人,他不好意思發脾氣。

不想睡覺就去找其他事情做,比如去探望病人。想到什麼做什麼,於是我帶著一張萎靡不振的臉去了病房區,準備先去看景哲,不過看到病房外的兩名黑衣人,我識相的轉身走了。景非在裏麵,還是離他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