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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嬈:幸存者(2 / 3)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你就不怕他們揍你呀!”傑哥實在受不了我這種不著調的狀態,忍不住低聲嗬斥我。一般人在這種緊要關頭,不害怕也要保持謹慎,可我明顯是個異類。

“傑哥,咱們商量個事兒!為了防止他們傷到我,你和他們單挑怎麼樣?”

“我能指望你幫忙嗎?”

“你還是不要指望我了,我怕我連累你!”

“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傑哥語氣頗為無奈,我覺得他不能被這四個大漢打敗,但卻能被我氣吐血。沒辦法呀,我在這種激動人心的思考,這張嘴就容易不受控製。

“四位大哥咱們商量個事兒,我這個人不經打,要動手找我的保鏢!打敗了他,我保證乖乖束手就擒!”我的話音剛落,傑哥猛然將我推到一邊,因為戰鬥已經開始了。

我原本想蹲在一旁看熱鬧的,可是看這拳腳無眼到已經動刀子的架勢,我識相的找了個遠遠的,又很安全的位置,蹲下來繼續刨土。頭頂上的樹葉嘩嘩亂響,夜風好像又變大了,可是我刨得依然起勁。

錐子好象卡在了什麼裏麵,我用力一挑,一塊白色的東西從土裏飛了出,不偏不倚向我的臉上砸來。與此同時,頭頂上也有了異常響動。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就地打滾,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在聽哢哢幾聲悶響,一股惡臭竄了出來。我還沒有來得及捂鼻子,一個寒光閃閃的東西就要到眼前。我不是什麼高手,更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名人,所以我躲避的動作相當狼狽,唯一慶幸的是,我沒有叫出聲。

我是一個勁兒的躲,對方是不停地追。值得慶幸的是,我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借著樹木躲避對方匕首的襲擊。不管能不能打贏,我絕不輕易與他正麵對抗,我就不信了,我還撐不到有人來幫我!

機關算盡,可我唯一遺漏了一點,他們不打算人一個人和我單挑,他們準備兩個人群毆我!這種不要臉的戰術,他們不是要逼著我犯錯誤嗎!最重要的是,另一個人出現的方式,他竟然用偷襲!

事實證明了一切,偷襲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好招,因為我下意識的動作,殺傷力往往很嚴重,就比方這兩位,我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胳膊弄得脫了臼。

為了保證我自身的安全,我又將他們沒有受傷的手臂扭傷。本來還想再鼓搗出點兒新花樣時,我被人從他們身邊拉扯開。這個拉扯的過程有些凶險,我差一點把那個人的手臂也給扭傷,這個有些不幸的人,不巧就是師帥。

腿骨、肋骨、膝蓋骨不能下手,我隻好拿他們的下頜骨說事,伸手直接給卸了。不要怪我太殘忍,主要是這些人實在太狡猾,萬一他們再有什麼藏毒,那我們忙活了這麼久,那不是白忙活了。

“你會不會太謹慎了!”方玨摸摸自己的臉,一臉驚悚的看著我。我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他的話,伸手去摘兩個人的頭套。方玨說我謹慎,如果我不謹慎,我不早死了嘛!這句話不能說,說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哎喲,阿馳呀!早知道今天能見到你,你的工資單我就親自拿給你了!”我很熟絡的拍著他的肩膀,但是我沒有用太大的力道。阿馳的額頭溢出大滴的汗珠,臉色也是煞白,可是他的眼神始終是淡淡的,根本沒有任何情緒。

“拿繩子,開始綁粽子嘍!”我嘴裏吆喝著,手裏也不閑著,接過方玨手裏的繩子,哼著小調就開始動手綁人。因為考慮到他們兩個手臂有傷,所以我特意綁得更牢靠些,免得讓他們有機可乘。

阿馳和他的同伴痛的齜牙咧嘴,我也勉強能夠看出他們眼中的死死狠辣,不過這阻止不了我做壞事的決心。收拾好了這兩個人,一回頭看著三個大男人也一臉痛苦的看著我,他們動作一致的抱著自己的肩膀。

“你們三個受傷了嗎?”我這才想起來,我好像還沒有詢問他們的情況。看外表沒有什麼事呀,除了傑哥臉上有些擦傷,其他兩個人看起來可謂是毫發無傷呀!難道,是內傷嗎?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搖搖頭,以表示自己安然無恙。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們可能是被我嚇到了。既然是心理因素,那就不用害怕了。於是我又拿起錐子,蹲在一棵茂盛的樹旁開始刨土。

“那四個人跑了。”

“我知道。”

“是我沒有追。”

“我知道。”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你能時刻想著我的安穩,我很高興!”我回頭衝著傑哥傻笑,不想傑哥卻小聲罵了我一句傻瓜。我回頭繼續刨土,可是過了沒多久,阿馳的同夥就開始發生異樣,他開始全身抽搐,短短幾秒鍾,人就咽了氣。

與此同時,尖銳的警笛劃破寂靜的黑夜,遠處閃爍的警燈昭示著,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覺得錐子受阻,想想也沒有其他工具,索性就動手來挖。挖了幾下,我不得不停下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我也沒有必要再探究。

“我們能不能不參與這件事?”我認真地向方玨征求意見,這件事的最終決定權雖然不在他的手裏,可是他現在卻能讓我們走。這件事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我們三個人的事情,再攪和隻會徒添煩惱。

“你們開車走吧,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方玨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傑哥,沒有再多說什麼,很慷慨的選擇放我們離開。

“傑哥,你陪他在這裏等他們的人過來,我們去車裏等你。如果這個人不老實,不要心慈手軟。”

“我的責任是保護你!”

“你看他們的下場,你覺得還有人敢把我怎麼樣嗎?傑哥,保護好我身邊的人,其實就是在變相保護我。隻有他們沒有危險,我才不會選擇涉險。”

我將傑哥手中的車鑰匙拿走,對他露出安心的微笑,然後拉著師帥向樹林邊緣走去。師帥任由我拉著,一言不發,亦步亦趨的跟著我。

警笛聲越來越近,直到進在耳邊才消停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亂哄哄。沒有過太長時間,方玨和傑哥結伴回來。我聽到方玨同事們的各種疑問,不過方玨實在避而不談,將傑哥送上車後,催促他趕緊離開。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這些嚇人的事情好不好!”傑哥突然一個急刹車,我直接撞到了前排的坐椅背部,因為慣性比較大,我的肩膀難免被撞疼。和我同樣淒慘的,還有一起躲在後排的師帥。

“傑哥,你是不是又受什麼刺激了?”我嘴裏埋怨著,坐在後排坐椅上,撫摸著自己受到催促的肩膀。傑哥不說話,隻是目光極不善的看著我,好像我又做了什麼驚天地的壞事。

他不說話,我也不瞎猜,專心的查看自己肩上的情況。撩起短袖一看,還好隻是有些發紅,沒有什麼可怕的後果,我這才放心的坐好,順便扣上安全帶。

“你挖個不停,就是為了找那些死人的骨頭?”傑哥終於沒有耐得住性子,率先開了口。我好奇的伸長脖子去看傑哥的手,發現手挺幹淨的,他怎麼知道土裏藏了什麼?難道,他用他那把寶貝匕首挖的?

“我不是找,隻是想證明一下,那麼多磷火是不是因為這裏有死人造成的。結果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傑哥,咱們趕快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該睡覺了!”

在我一再催促下,傑哥終於做回了好司機。我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盡量多想一些愉快的往事,不去想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麻煩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捍衛正義的神聖使命就交由警方去完成吧。

回到學校後,我再一次繞開傑哥去找李校長。今天校長不知道去哪兒了,負責我治療的是郝優美女。和昨天的待遇相同,郝優美女又為我做了推拿治療。我心裏明白,這種治療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能讓我睡個安穩覺。

清晨四點多,我從深睡中蘇醒。在洗漱的過程中,我決定繼續昨天的運動,於是我又樂嗬嗬的跑到操場上,一圈一圈的周而複始,我樂在其中,自然也感覺不到疲倦和無聊。

師帥在一次出現,不同的是,他這次站得位置。一個人站在跑道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多虧我當時沒有走神,不然肯定撞到他。他站在那裏無聲無息又沒有動作,我真有點兒懷疑,他該不會是在夢遊吧?

“不停重複同樣的路線,你不覺得很無聊嗎?”師帥問完之後,將一瓶水遞給了我。我已經才他的麵前晃過去四次了,他該不會是看得眼暈心煩,所以才把我攔下了吧?

“樂趣不在路線上,而在於運動的本身。你爸和你媽結婚二十多年,你怎麼不問他們有沒有覺得生活很無聊。”

“你跑步和我父母的婚姻生活有什麼必要聯係?”

“我跑步和你有什麼必要聯係?”我這種毫無邏輯的邏輯,令師帥徹底無話可說。我看看時間還早著呢,於是繞過他繼續跑。過了沒多久,我的身邊就響起了腳步聲。

師帥一直跟在我身後,我沒有像昨天那樣來幾次衝刺,隻是保持著勻速的狀態。天色慢慢放亮,直到太陽升起,操場上來了其他晨練者,我才停止自己的勻速運動,悠哉悠哉的回去了。

在試驗室的入口處,我看到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傑哥。我想我一時半會也不去其他地方,所以就沒有打擾傑哥。小聲和一旁的保鏢囑咐了幾句,我才心安理得的走了回去。

回到房間收拾之後,我抱著一盒酸奶開始在試驗室裏轉悠,而我的主要目的是找到李校長。也不知是我的運氣太好,還是李校長故意不躲我了,反正在酸奶喝完之前,我順利的找到了李校長。

李校長在一間病房裏坐在,看著玻璃牆那邊的病床發呆。我仔細瞅了兩眼,病床上躺著得人是淩風。他的左臂上果然有傷,又長又深的傷口胡亂縫合,因為處理不及時不得當,看起來情況很不妙。

我還沒有來得及和李校長打招呼,他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就響。李校長被自己的手機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而我則被李校長嚇了一跳。我們兩個被嚇到的人對視了有半分鍾,李校長才將自己的手機接通。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又很秘密的事情,所以李校長選擇去外麵講。我覺得李校長不會又玩失蹤,所以我就坐下來等他談完正事,然後我和他談些重要的事。

房門再被打開時,師帥跟著李校長走了進來。他看到我一愣,看到淩風又一愣,當看到淩風手臂上的傷口時,師帥的眉頭皺了起來。

“校長,你是不是應該給他把傷口再處理一下,這個樣子很不好看。”我指指淩風手臂上比蜈蚣還要醜的山口,好心的向李校長提議,不想卻遭到了他的白眼。盡管如此,我還是向李校長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拋開美不美觀不談,這樣敷衍了事的手法,難保他的傷口不會感染。傷口感染可大可小,搞不好也會丟了小命的。”

“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們再做二次處理,你以為我想!”李校長很無奈的連連歎息好幾聲,聽得我都想跟著他歎氣了。不過我更好奇,淩風的身體情況到底有多差,這點小傷都不能動。

“校長,他的情況該不會比我還嚴重吧?不對,我比他的情況好多了,我至少能活蹦亂跳!”

“他的痛覺太靈敏,你應該清楚是什麼感覺。”

“那他會不會疼死?”我其實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因為當初小木告訴我,我的痛覺會很靈敏,同時也會被放大,但是我不會被疼死。我隻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我的情況一樣,很疼卻不會死。

“會不會疼死要看這個人的毅力,隻要他能咬牙撐著,那就死不了!可問題是,誰也不能肯定,他會不會被疼死!”李校長很苦惱,苦惱到開始在不大的空間裏轉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