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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嬈:諸事不宜(2 / 3)

師帥自誇時,不客氣的握著我的手,用我的勺子,不停地吃我的飯。我本來不太餓,盤子裏還有一半要剩下的,他既然想吃,那就吃吧,丟了也怪可惜的。不過,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呀!

我試了幾次想要抽回手,每一次都沒有成功,小木勺裏的飯幾次險些撒出來。實在沒有成效,我隻好放棄。趁著他吃飯,我還沒有把事情忘了,於是我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和顧岩商量的結果是什麼?”

“他同意了,這幾天他就回北市辦這件事。所以呢,我們現在應該計劃一下,這件事具體該怎麼辦?”

“給景非打電話!”

“幹嘛?”

“開會!”

在我的一聲令下,師帥不得不停下吃飯,打電話通知景非來開會。當他解決這件事,再準備吃兩口時,剩下的那點兒飯早被我掃蕩光了。我很不客氣的將空盤子交給他,示意他把盤子給幾個孩子送回去。

師帥拿著盤子離開後,我又拿出一張白紙開始描畫起來。這一次不是酒吧的整頓工作,我現在在畫陵園的地形圖,順便將周圍的路線圖也一並畫了。

雖然師帥電話通知了景非,可是他並沒有馬上到。直到我的圖已經畫好,我開始網絡搜索陵園四周地圖時,他們三個人才結伴回來。三個人誰也沒有理我,我也就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我將搜索的地圖與我畫出的地圖進行對比,沒有太大的偏差,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些年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道路重建,或者是另建新道路。盡管如此,晚上我們還是應該去實地考察一下。

“有現成的地圖,你還畫一張做什麼,顯擺自己的記憶力,還是顯擺自己會畫畫?嗯,這些小方塊代表什麼呀?”

“畫得是陵園,方塊當然是墓碑了,不然還是骨灰盒嗎?”我感覺自己的回答沒有問題,傑哥卻有些不高興,那張簡易地圖被他拍在了桌子上,借此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悅情緒。

“你這次不會真的打算去挖墳吧?方隊長不是已經說了嘛,挖墳和盜墓性質一樣,都是重罪!”

“小土包叫做墳,陵園裏的叫做墓。偷偷摸摸叫做盜,這次是光明正大的挖墓,和那兩個的性質不一樣。用早些年的話講,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遷墳。”

盡管我耐著性子向傑哥認真解釋,可是交給還是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反觀其他人,師帥表現的沒有什麼,景非和傑哥表情差不多,都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我就搞不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這麼抵觸這件事?

“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沒有讀心術,猜不透你們的想法。”我為了接下來的工作能夠順利展開,隻好開門見山的問他們。隻有解決了他們的問題,他們才能好好配合我,不然事情辦砸了是小,傷及性命就不值當了。

“我隻是感覺最近的日子,刺激太多了!我見過變態的,沒有見過這麼變態的!而且,一個比一個變態!”

“你最多就是聽說,我可是件件都親身經曆了呀!”傑哥像一位見過大世麵的大哥,不過他沒有多幾分自豪,他多出的是一種悲哀。傑哥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比景非淒慘。

“傑哥,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別跟著我?”我小心翼翼的征求傑哥的意見,因為今天晚上我要去陵園,傑哥會不會無法接受呢?我抬頭看看窗外又開始陰沉的天空,這種天氣搞不好又是雷雨,那晚上去陵園,更刺激呀!

“晚上你又要去幹嘛!”

“我準備去陵園實地考察一下,避免發生什麼重大的疏漏。你也看到今天這天兒了,搞不好又是雷雨交加,你確定要跟著我去找刺激?”

“你就不能白天的時候去呀!你有沒有自覺性,大晚上來回晃悠的,多數都是賊好不好!”傑哥對於我這種晝伏夜出的行事風格很不看好,明顯還有嫌棄的意味。

“我白天還有白天的事情要處理,如果什麼事都有足夠的時間安排,我也不想熬夜呀!隻是大晚上去陵園而已,怎麼就會賊掛上鉤了!”

“白天去是為了祭拜,晚上去的人是為了盜墓!你見有幾個盜墓賊,大白天明目張膽的去挖墳呀!”

“你找我來開會,就是為了讓我欣賞你們兩個人的辯論嗎?”景非終於忍無可忍將我們越來越跑偏的話題截斷,提醒我應該說正事了。

“晚上的行動最後討論,我們討論正事。”我將三個人招呼到身邊,將我繪製的地圖展示在他們麵前,然後一人分發一支鉛筆,這才開始講正事。

“下麵咱們開始討論我們的另一個任務,如何將死老變態魏董趕到東市。裏麵涉及的人物關係,你們就不要細問了,隻要記住我們這一次要做的事情,就是借遷移骨灰,嚐試能不能將魏董引到東市。”

“前因後果直接忽略,你直接敘述過程。”景非辦事果然直接,太多無關緊要的事情根本不打聽。既然他都說了,那我就直接進入正題,免得景非罵我羅嗦。

“這幾天裏,顧岩回從東市回頭,然後出麵將宋五賢以及她養女的骨灰遷移到東市。魏董早些年對宋五賢有些特殊感情,所以我想借此機會將魏董引到東市。”

“你能不能確定,那個骨灰盒對那個魏董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不惜以身犯險?”

“不能確定。”

“那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很可能完全是多餘的?”

“對,可是我們有必要試一下。因為除了這個信息,我們抓不到魏董的任何稱之為弱點的東西。”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同意。如果這一次我們抓住魏董,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要演一場大戲了!”我暗中祈求老天爺,不要幫景非這個烏鴉嘴。如果真的被他說中,那麼又要撒一張彌天大網了。

“你給我講講,如果我們真的抓住那個魏董,接下來的行動應該怎麼安排?”

“你是著名非攻組織的大隊長,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八卦!”我看著景非那張臉由正兒八經瞬間轉變得很不嚴肅,我就頭疼呀!這個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現在正在討論正事,他嚴重跑題了!

“這不算跑題,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任何情況的應當方法都要考慮到。”景非再一次變臉,很嚴肅的看著我,和我講很嚴肅的話題。如此一來,我也就沒有理由推諉,隻能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我們抓到他,通知警方,在警方趕到前帶他去東市。在快進入東市區域時,想辦法讓他逃跑,讓警方把他逼進東市。然後,我們等下一步的命令。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夠刺激!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兩個研究就行了,你還是忙你的事情吧!”景非大手一揮,徹底將我踢出了局,拿著簡易地圖,拉著師帥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把你孤立了?”傑哥將目光從已經閉合的門口轉向我,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情緒。好像他們不叫上我,我應該多委屈似的。

“這件事有沒有我的參與,人家照樣能辦得穩妥。不讓我插手正好,我也不用再操那份心。”我才不在乎他們會不會雲霞我參加,景非和他的團隊,不需要任何人的協助,一樣能夠完成任務,我何必去湊那個熱鬧。

我繼續忙碌酒吧整改的事情,一忙又到了太陽下山。本來打算回去自己做些飯湊合一頓算了,沒想到灣灣的六人組非留我們吃飯。我到是無所謂,他們將傑哥留下來,我也不持反對意見。開飯時,去開小會的景非和師帥才露麵。

一頓飯的氛圍很其樂融融,六人組在短短幾天的相處中,關係可謂是突飛猛進,他們互相開著玩笑,互相調侃著,就像多年的老友。看著他們開心的笑顏,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既然計劃不用我的參與,所以今天晚上的行動就此取消。行動取消之後,我又將我的工作帶了回去,繼續趕著進度。我想在事情結束前完成整改計劃,我更希望這件事盡快結束,所以我拚命的趕時間。

師帥和景非開會討論了什麼,我一句話都沒有問。我要做的事情,隻不過是保護好自己,不給任何人添亂。我不是萬能的神,沒有辦法解決所有難題。人,要有自知之明。

和之前一樣,我加班忙我的,師帥坐在旁邊忙他的,我們不說話,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而我經常會忽略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他主動爭取露臉的機會,恐怕我會將他遺忘了。

之後的五天,一直都平安無大事。如果非要找出點兒事來,那就是魏董天天給我送外賣了。我隻能說,菜品實在太豐富了,湊一塊都能組合成一個生物了。

他每天堅持送,我們每天堅持報警,第四天上午十一點鍾,警察叔叔主動來了。我以為是我們做錯什麼事了,警察叔叔笑容可掬的告訴我們,他們今天提前來,免得我們麻煩,還要打電話報警。

一晃五天過去了,顧岩還是沒有回來,其他人也沒有和我聯係。當然了,不和我聯係,那並不代表不和我身邊的人聯係,比如師帥,比如景非,比如傑哥,李校長也在這個人員名單之中。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其實很簡單,大家都變得很忙碌,很神秘兮兮,接電話都不敢當著我的麵。

他們其實都是多慮,我既然已經保證了不給他們惹麻煩,我就絕對不會去惹禍。所以嘛,我也就不會再去打聽我不應該打聽的事情。知道的越少,我思考的問題就會越少,我的猜測也會越少,我做危險決定的概率就會越小。這個道理我比誰都懂,所以我不會去那樣做。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從早晨六點鍾開始下雨,又快要到上午十一點三十五分了,中雨大雨不停變換,一直沒有間歇。在這個多雨的季節,這個多雨的城市,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如果不是城市的排水係統好,恐怕每次都要鬧內澇了。

兩名警察叔叔已經在我的辦公室裏等候多時了,以往應該到來的菜品,今天卻有姍姍來遲的意味。警察叔叔耐著性子等,我卻感覺有些心煩意燥,看著窗外再次加強的雨勢,我的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我剛才特意查了一下老黃曆,黃曆上寫著,今日諸事不易,動土更是大忌。這些封建迷信本來不該相信,可是我這個靈得有些可惡的第六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今天的確不是好日子,因為今天顧岩回來了。事前沒有一個人通知我,直到我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身邊少了兩個人時。平白無故的兩個人同時玩失蹤,我再傻也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次我沒有選擇不聞不問,負責看管我的傑哥也沒有隱瞞,我一問他就和盤托出了。顧岩回來了,選在今天為宋五賢遷移骨灰。

得知消息是在上午九點多鍾,我在第一時刻打電話要求他們取消行動,可是沒有人聽我的意見。我好話說盡也沒有用,傑哥更不讓我離開酒吧,我能做的隻有給嘉嘉姐打電話。

給她打電話當然不是為了說服傑哥,我的目的隻是想讓她們看好小童和淩風。淩風會不會被人利用,我不敢確定,可是小童肯定會。隻要和顧岩有關係,小童的表現會近乎瘋狂,而這種瘋狂很危險。

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結局,我隻能等著吧。也許隻是天氣影響了我的心情,和這件事情本身沒有關係。是我太過緊張,把事情想得太嚴重。說不定魏董不會在意那一捧骨灰,他更感興趣的是給我送惡心死人的菜。

鍾表的三根指針同時指向正午十二點,同一時刻,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熟悉的鈴聲不停催促,我心裏明白了,事情還是沒有走向好的方向。因為打電話的,是嘉嘉姐,也就表示,小童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