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黎明:新人入夥(1 / 3)

["瞬息萬變,這個詞不但可形容形勢,更能形容一個人的表情。

又是在瞬間發生的改變,師帥說話時表情從滿臉愁容轉變為陽光燦爛。他的手指點在我的眉心,我才明白他話裏的含義,一直自稱麵癱的我,此時眉頭是緊皺的,眉心處應該已經擠出了一個川字。

“別傻站著了,外麵這麼冷,咱們還是趕快進去吧!”

師帥左擁右抱的大步向警察總局的大院裏走去,他也不管我有沒有跟上他的步伐,因為他知道我既不討厭這裏,也有必須進去的理由,所以我不可能不進去,或者轉身開溜。我說得的左擁右抱,自然是沒有我的份兒,他左手攬著小武哥,右手攬著袁子博。我隻說他是左擁右抱,我可沒有說他是豔福不淺。

我是這麼想得,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這三個人同樣引起不少人的圍觀,不是他們三個言行怪誕,主要是其他人的聯想能力太豐富,尤其是一些年輕小姑娘,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臉上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動作很不自然的袁子博,我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他媽媽不是說他姑姑送給他一個掛墜嘛,不是說掛墜是獨特的麒麟造型,我應該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心裏敲定主意,於是我開口叫住了袁子博。

“袁子博。”

“您,有什麼事?”

袁子博被我突然開口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不但對我用“您”,就連臉上都有紅雲駐留。我抬起手摸摸自己的眉,在確定沒有皺起後,才放心的將手放下。我不明白袁子博為什麼會很懼怕我,尤其是我在說話的時候。為了以後的合作順利,也為了以後相處起來不那麼累,我決定還是先解決他心中的畏懼。

“那個,我比你晚出生好幾年,你不需要用您來稱呼我,你和他們一樣叫我小白就行了。”

“好,小白,你,你有什麼事?”

“我長得很可怕嗎?”

“啊?不不,不可怕!”

袁子博不但說話不利索,眼睛還不停的眨,而且眼神刻意回避我的視線。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明明就是在撒謊!我不介意你騙我,可是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行不行!你這樣做,到底是在考驗誰的智商呀!

有意見我也不能說,萬一我的抱怨又嚇壞這個乖寶寶,那我可能會有一種負罪感。我就當他是害怕我的紅眼,我不看他總行了吧!無奈之下,我隻好將眼皮調整到半睜不合的狀態。

“你姑姑送給你的那個掛墜,現在在你的身上嗎?”

“在呀,怎怎麼了?”

“我能不能看一下?”

“沒問題!”

袁子博這次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令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畏懼我的眼睛。袁子博將自己的項鏈摘下來交給我,對於我的目的,他問都沒有問。從他的表現來看,我感覺他知道的事情不比潘老太太少,至少潘老太太不知道這玉墜的真實來曆。

我仔細將上麵的掛墜觀察了一下,正如袁太太所說,掛墜的造型確實很獨特,但也不是什麼特別抽象的動物形象。袁太太之所以覺得特別,主要是這種造型的麒麟比較少見。掛墜上有修補的痕跡,總體來看保存完好。袁太太沒有見過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種玉石並沒有名氣,甚至可以用默默無聞來形容。

“我小時候不小心把它弄壞了,那裏後來修補了。”

“你要是咬得再用力一些,它就一分為二了。”

我指著掛墜中間位置處一條明顯的裂痕,實事求是的告訴袁子博,若不是當初他的嘴下留情,這掛墜怕是真的要用金子整個鑲嵌了。聽了我的話,袁子博又紅了臉。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袁子博可能誤解了我的本意。為了緩解他的尷尬,我又不得不再安慰一下。

“小孩子嘛,難免會做些出乎尋常的事情。毀壞舊物的事情我也做過,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你也是用牙咬得?”

袁子博還沒有說什麼,師帥就興致勃勃的開始八卦。他不但對我幼時所犯的過剩感興趣,他對我手上的項鏈也同樣感興趣,以至於他肯拋棄他的兩位知己跑到我的身邊湊熱鬧。你既然想看,自己拿著看去吧,你抓著我的手幹嘛!我睜大眼睛瞪他,他假裝看不到,好像專心於那條項鏈,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難不成,你是摔得?”

“不是,那東西是金屬,我是用火燒。”

“壞了吧?”

師帥回頭看著我,嘴角掛著氣人的壞笑。我就說嘛,他的目的不是看項鏈,他是想對我的錯誤進行幸災樂禍。為了表現我的不愉快心情,我眯起眼睛看他。也許是怒氣不夠,師帥反而笑的更開心。我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放鬆眼部肌肉後,我又看向師帥。

“我把它送給你的侄子作為誕辰禮物,你覺得它會是壞的嗎?”

我的話出口後,師帥顯得有些詫異。不但是他,就連我自己都有些詫異。如此輕鬆調皮的語調,幾個月一來,我自己都沒有聽到過。雖然我會和別人開玩笑,可是正如嘉嘉姐所說,我的玩笑聽得都像冷笑話。多麼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我的傷又改善了!

看著師帥對我笑,我嚐試模仿,結果依然失敗。我有些氣急敗壞的向他揮拳頭,他偏頭躲避時,我不巧看到他身後不遠處一臉畏懼的袁子博。我看看自己停在半空的拳頭,再看看師帥。師帥無聲的告訴我,他也沒有辦法。於是,我隻能盡量不做什麼會嚇到袁子博的動作。我改拳為掌,做樣子的拍拍師帥的肩。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項鏈,感覺自己的禮物會不會太不隆重。不過再想想,我又不是人家的親姑姑,我送什麼,他們都沒有必要挑理。當時我是這麼想的,再怎麼說,人家兒子出生,我不送點什麼那是說不過去的,雖然他老婆生孩子時,他失手差點兒要了我半條命,可是看在孩兒他娘的麵子上,我也不能把賬算在無辜的孩子身上。我也想不起送什麼,當時手邊能拿出手的就隻有那個,於是就送了。

那東西是一塊刻有我名字的金屬銘牌,當然還配著一條細鏈子。我們家出品的東西,用料不說,單是做工和樣式都是很不錯的,所以它還是很上檔次的。既然是鐫刻上名字的東西,自然不是尋常東西,它從我出生時就跟著我,因為那是父母親手為我戴上的。它本應該貼身陪伴我一生,隻是後來我出了交通事故,它也差點丟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就再也沒有戴過。我不戴是怕丟,不是怕它不吉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