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昏迷的宋小米喘著粗氣,表情十分痛苦,整個身體都在閃爍著詭異的紅光,甚是妖異。
“姑娘?”接住宋小米的是一名長相俊逸,身形修長的青年男子。
“小姐!”茵茵終於回了神,心裏一陣狂跳,匆忙的跳下車,把宋小米從男子的手中搶了回來。
“小姐,你別嚇茵茵啊,茵茵害怕。”
懷裏一空,男子握了握手,尷尬的放下雙臂,臉上表情訕訕的後頭望了一眼。
在男子的目光下,身著一襲天藍色錦袍的清秀少年正緩步朝這邊走來。
此少年,身形小巧纖細,墨發高冠,麵若傅粉,眉清目秀,瓊鼻小巧,櫻唇嬌紅,一身男裝打扮卻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嬌媚,直覺是女扮男裝。
“少爺,她昏過去了。”等少年走至跟前,青年恭敬的彎腰一揖。
“那你還傻站著?趕緊給她瞧瞧啊。”少年自以為很冷酷的瞪了青年一眼,殊不知在別人眼中他這一眼不僅沒有半點威信,反而讓人覺得是嬌嗔。
青年為難的看了一眼正抱著宋小米哭的稀裏嘩啦的茵茵,不知從何下手。
他們主仆二人也是被那群土匪給攔下來的,少年一直呆在馬車裏沒出來,青年則會些武功,所以土匪沒能輕易得手,等宋小米這輛馬車突然衝過來,土匪們見他們狼狽的樣,樂嗬了一把,也當他們是軟柿子,好拿捏。
誰曾想到會出現宋小米這樣的妖孽。
那群粗魯的土匪認為宋小米的樣子是醜,他們主仆二人自然不會例外,隻是在認為醜的同時,往昔見慣了矜持嫻淑的女子的二人,對宋小米的舉動又好奇的很,也是因此放著大好的逃跑機會呆在原地看戲。
看著看著,青年就發現宋小米的樣子其實沒有那麼醜,隻是皮膚紅的異常,像是正在發高燒,而他的認知裏,人若是發燒成那樣,定然不會是清醒的,而一名女子竟然能靠著毅力高燒中保持理智,還能智鬥土匪,實在不得不令人佩服。
“姑娘,在下是大夫,可否讓在下給你家小姐請個脈?”青年蹲在茵茵對麵,十分紳士的詢問。
站在一旁的少年翻了個白眼,心裏暗罵青年迂腐。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那些虛禮幹什麼?
哭的天昏地暗的茵茵一聽大夫兩字,淚水立馬關閘,抬起一張青青紫紫的臉,可憐兮兮的望著眼前的青年,連連點頭說好。
青年伸出右手,三指並攏搭在宋小米的手腕上,一會兒用力一會兒放鬆,臉上一片凝重。
茵茵忐忑不安的盯著青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幾次想出聲詢問,又怕打擾到診斷,都硬生生忍住了。
直到青年收回手,茵茵才迫不及待的追問:“大夫,我家小姐怎麼了?”
青年搖搖頭,表情依舊凝重,似是在思考什麼,對茵茵為詢問不作回答,反問道:“你家小姐以前可出現過這種狀況?”
茵茵被問的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五年,然後果斷的搖頭。
“再仔細想想,我說的是這種狀況!”青年說著,指了指麵露痛苦之色的宋小米。
茵茵一怔,不明白青年到底什麼意思。
“你家小姐以前從來沒有過全身發紅的狀況嗎?”青年特地強調了全身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