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陣銳利的刺痛之後,宋小米還來不及呼痛,一滴炙燙的淚珠已經滴落在她的臉頰,抬手摸上舞者的臉,溫柔的
為“她”揩掉眼角的淚珠。
“誰欺負你了?如此傷心!”
噗嗞一聲,“她”抽劍倉促後退,眼神驚恐的望著宋小米
一身白衣,在染上宋小米的鮮血後,綻放出一朵豔紅的蓮花,仿佛正在灼灼燃燒的烈焰。
宋小米就那樣望著“她”胸口的紅蓮,仿佛又被觸動了一根記憶的弦,因此在皇家侍衛紛紛而上,抽出佩刀要擒拿舞
者的時候,宋小米出其不意的一跳而起,以眾侍衛望塵莫及的速度衝到舞者麵前,手一伸便扯下了“她”的麵紗。
一張傾城絕世的麗顏,噙著淚珠的黑亮雙眸,一種足以讓人癡迷的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然而宋小米看到這張臉之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將雙手覆在“她”的胸前。
恩,稍有凸感,堅硬如石又富有些許彈性——“她”是男的!
被當眾輕薄,“她”也不惱,隻迷戀的望著宋小米近乎迷茫的臉,恨恨的說道:“我好恨,恨自己每每設想周全,卻
又每每下不手!”
“每每?”宋小米暗自思忖這個每每究竟是從何而出,意識之海此時清晰異常,關於此前被玄敖戲謔、刺殺的記憶洶
湧而至,一張張漂亮的臉蛋表情各異的在她腦海中盤旋不散。
此人竟是與自己熟悉至斯麼?
可他又為何要一次次想要殺自己呢?
宋小米倒是想要借機將心中疑惑一並都解決了,奈何他人卻看不得她繼續與此人“濃情蜜意”。
紛紛而上的侍衛將女裝打扮的玄敖圍困,一柄柄明晃晃的刀刃架在他的脖頸上,屆時,任其一張顧國傾城的容顏也迷
惑不了恐懼加身的侍衛們,隻聽的他們勵聲大喝:“大膽刁民,速速跪下!”
宋小米唯恐眾侍衛粗魯不懂憐香惜玉,奈何雷弘昌並著宋三郎死死將她拉離了玄傲身旁,她隻得呼聲出口:“切莫傷
他。”
“他可是在行刺你,你居然還護著他?”宋三郎緊抓著宋小米的臂彎,雖是低聲嗬斥,卻連著全身都在顫抖,不知是
不是看著宋小米胸前一片血色給嚇的,還是別的,隻其一雙難掩嫉妒之火的眼睛,無聲的宣告著他識得玄敖。
“三郎莫急,照看小米傷勢要緊,快些扶她坐下,禦醫不刻便到。”雷弘昌並不認識玄傲,自然對宋小米與玄傲之間
的事一星半點也不知,眼下他隻看見宋小米青色的羅衫被鮮血侵染了大半,早已心驚肉跳,哪裏還有什麼閑情逸致去思量
其他。
此番宴會是他組織張羅,在坐的除了東皞的新貴,更有他國使臣,宋小米帝女的身份雖未對外公布,明眼之人從他的
態度也都看了出來,眼下出了這樣的事,著實不好交代。
隻盼沒人妄圖從中謀利,唯恐天下不亂才好。
然,願望總是好的,現實又總是那般殘酷無情。
雷弘昌心中的盤算還未落音,被眼前這出變故嚇的傻愣眼的諸多新貴,終於有了反應。
說到底,所謂新貴也就是一幫子年歲尚幼,做事不夠沉穩老練的愣頭青,眼下這出刺殺一出,鏗鏘亮相的乃是明晃晃
的鋼刀白刃,平日裏便有些不近人情的侍衛們,如今更是顯得凶神惡煞,於是乎,幾個膽小的新貴便一邊嚎著嗓子喊著抓
刺客,一邊慌亂的到處奔跑,奈何裙裾皰邊雖是好看,先下逃命之時卻又甚為礙事,稍不留神便被絆個趔趄,直接倒地打
幾個滾再爬起的也不是沒有,著實狼狽的令人不忍直視。
除去那些個膽小的,餘下的也有幾個膽大的憤青,也不看看此乃何地,便昂首擴胸開始指揮侍衛拿下刺客,擾的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