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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再次入夢境,雪中紛飛的記憶(上)(1 / 2)

["入夜的宋府安寧而祥和,宋小米的獨處院落卻迎來了與往常不同的熱鬧光景。

宋三郎端坐在離床榻不遠的矮凳上,榮芊芊隨身而侍,嫻靜端莊,倒是一對金童玉女,若是宋三郎的視線能從床上移至榮芊芊身上,與其四目相望,情深意切一回,倒是稱得上佳偶天成,奈何整一

下午,他都是那般木然的坐著。

大夫已經請了好幾回,連宮裏的禦醫也過來了幾位,卻仍是對宋小米束手無策,從幾位大夫驚詫的表情上,宋三郎也猜的了幾分可能性,可他不信。

不信!

他曾親眼見過她被人一劍穿心,也親眼目睹她烈焰焚身,諸多放在常人身上早已死上好幾回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她皆是安然無事,現如今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沒了生氣?!

她是帝女星,是要複蘇千年帝國的領導者,四國因她而整兵以待,她不會有事,也不容她有事,起碼不能在宋府出事,也不能在東皞出事!

夜色越來越深,宋三郎的眸色越發複雜起來,情緒也越發惴惴不安,外露的焦躁自然被一直關注著他的榮芊芊全數看在眼裏,隻是婦人家想到的乃是些爭寵吃酸的兒女情長,哪裏真的將宋三郎的心

思給猜了出來。

“相公,夜色已深,明日你還得趕早上朝,不若早些回房歇著,這裏有奴家守著,斷不會出了岔子。”

心中思緒纏纏繞繞已是剪不斷理還亂,榮芊芊這番話說的正是及時,宋三郎未做推辭,直接應下了,臨走前也未說一句交代的話。

榮芊芊見宋三郎如此幹脆的離去,不免喜上心頭,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待宋三郎離去後,再看向蚊帳後的宋小米自然的露出一副勝利者的驕傲姿態來。

若是宋小米此時醒著怕是要被恨恨惡心一把,可惜她醒不來,夢魘將她纏著,被忘卻的種種往事像縛絲將她越纏越緊,掙紮不開,隻能忍著頭疼欲裂接受了。

她終於想起了自己是誰,原來她的名字不叫宋小米,她姓炎,名喚予兮,乃是南烈的公主,自小隨師生活在深山裏。那座山長在北幽,終年飄雪,天寒地凍,她是師父的第八十八個弟子,也是關門

弟子,拜師那天,師父賜號小米,因是師門裏最小的弟子,眾師兄師姊多疼她些,也養成了她驕縱不辨世故的性子,十六歲成年後性情與方入師門時一般無二,師父唯恐她日後離山無法自立,便將她扔

出山門,叫她獨自在雪山上生活,不過半月時間,嬌生慣養的她便險些死在雪山上。無奈,師父隻得安排個人與她一同生活,隻是此人不是安排來照顧她,乃是監督,需得對她狠些心,顯然僅這一條她

的眾師兄姊便不合適,幸好師父有位認識的人住在雪山深處。

說是認識的人,不過是有些麵緣,平日裏並無來往。說他住在雪山深處妥也不妥,隻因此人不是自願住在那裏,乃是因為要守著某物不得離開方得才迫不得已。

宋小米剛被安置在那處時並不知曉這些,也未見過那人,隻能偶爾聽見他的聲音,為此她還固執的認為是師父使了傳聲的術法誆她,直到她見著那個讓她心驚膽寒的人。

那一日是她被安置過去的第六十天,整好兩個月,日子碰巧的搭上了她的生辰,也是十六周歲的日子。山裏的天氣很是好意的給她來了一場不小的風雪,一大早的那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被她猜作

是師傅傳聲術法的人便站在她麵前。因他全身上下被黑鬥篷裹了個掩飾,所以宋小米並未看見他的長相,唯獨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透著滲人的寒光,從未被人以狠厲眼神瞪過的宋小米心如鼓擂,以至於

被其差遣去尋食物時也不敢推辭,頂著徹骨的風雪出了門,路上還不爭氣的暗地裏抹了好幾把淚珠子。

師父總是說她嬌生慣養,受不得半分委屈,她便將這些苦難都曆練了,將這些個委屈全數受下了,縱使這滋味著實不好受,她還是忍住了,未向任何人求助,也未向任何人訴苦。

天寒地凍中,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皚皚白雪,要尋個食物著實並非易事。

可再不易也得尋去,總比落個嬌生慣養,不得苦的名聲好。

那時的宋小米還是相當注重周遭人群對自己的看法。

在雪地裏漫無目的的尋了一上午,半根野草也未見得,卻先將自己累的餓了,肚子裏仿似在打雷一般,咕嚕嚕的響著。

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她那可憐樣,終於叫她遇上了雪以外的東西,便在她腳底下,踩上去有些個軟中帶硬,是個肉體的觸感。宋小米心想,莫不是自己天生吉星高照,這樣都能讓她撞上個凍死的畜

生?

耙開雪地一開,這肉體確是肉體,卻非畜生的肉體,乃是個身長七尺的男人肉體。縱使她即將餓昏了頭也不能將人拖回去煮了吃吧?況且看他那樣子好似還剩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