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郎心如鐵
書房內，夜無痕懶懶的靠在軟榻上，雙目微閉，潔白修長，修剪得很好，看起來很整潔的手指放在底矮的茶幾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
門外響起了幾下輕微的敲門聲。夜無痕睜開雙眼，沉聲問道“是莫名麼？進來。”
書房的門被打開，身穿黑衣的莫名走了進來，鞠身向夜無痕行了個禮，道“太子爺。”
夜無痕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淡淡地道“不必多禮，那個賤人怎麼樣了？”
莫名眼裏閃過一絲異色，有點遲疑地道“洗衣院的管事嬤嬤按照太子爺的吩咐，每天都會給太子妃的加重任務，不過，，，”
夜無痕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冷聲道“不過怎麼樣？難道那個賤人又開始用那慣用的技倆扮可憐，求饒了？”
莫名底下頭道“沒有，太子妃這一次並沒有求饒，管事嬤嬤編派給她的事，她都默默地接受了。”
“哦？”夜無痕眼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道“那個賤人會默默接受？她又想在演什麼戲？”
莫名頓了一下，然後底聲道“太子爺，既屬下所知，昨天月兒夫人去了洗衣院。”
夜無痕微微頜首，月兒一直都想坐上太子妃這個位置，不斷地使計陷害北極雪，夜無痕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對於她會去洗衣院找北極雪的麻煩，夜無痕並不感到意外。
莫名接著道“月兒夫人說太子妃把她最心愛的衣裙洗爛了，要太子妃向她陪禮道歉。”
“哦？是麼？”月兒好爛的借口！夜無痕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淡淡地道“那個賤人有什麼反應？”一定又是跪在地上扮可憐，求月兒放過她吧，那個又醜又愚蠢又沒骨氣的女人不是一向都隻會哭泣求饒麼？
莫名遲疑了一下，繼續道“太子妃沒有承認，月兒夫人氣不過，打了太子妃一個耳光，指甲把太子妃的臉都劃破了，還讓管事嬤嬤對太子妃用鞭刑。”
夜無痕，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奇怪，那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硬骨頭了？最後她承認了沒有？”
莫名腦海裏浮起顏菲軒那滿臉鮮血的臉，還有那屈強絕望的眼神，心裏仿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到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把心堵住了。
“沒有，太子妃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把月兒夫人和管事嬤嬤對她的暴行，全都咬牙承受了下來，最後屬下怕鬧出人命，所以自做主張，讓管事嬤嬤停了手。”
夜無痕沉默了一會，道“你做得不錯，那個賤人畢竟是父王親自指婚的太子妃，又是太後的棋子，如果她死了，難保太後不會用此來大作文章，在朝中對我不利，再說，她讓如水受了那麼多苦，也不能讓她就那麼便宜的死了，我要從她身上把如水所受的苦一點一點地討回來！”夜無痕嘴角浮出一抹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