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恨煜煊？”晨曦好奇地問。
“我恨天界，我恨這裏繁瑣迂腐的天規，所以我要毀了它。我恨天帝天後，如果不是他們想鞏固地位，我和靖瑤便不會被亂點鴛鴦；我恨我的父親，如果不是他貪戀權勢，也不會逼著小蝶自盡；我恨靖瑤，假如她願意嫁給我，凝萱也不會如同現在這樣，永世不能進入仙道；我恨煜煊，因為他和我經曆的相同，但他卻比我勇敢。我就是想看到他經曆和我相似的絕望。他不是天帝天後的驕傲嗎，讓他們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逼死，這是最好的懲罰。”伯賢激動地說著。
“你對煜煊不是恨，是妒忌。你做不到的他能做到，所以你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你想看煜煊自甘墮落，毀了六界後，再放棄我。所有你經曆過的，你都希望他能經曆一番。因為我和小蝶一樣，都是妖。我和她一樣，隻想做心愛的人身邊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晨曦看著伯賢。
伯賢笑了，他沒想到晨曦說得這樣透徹，“你說得對，但這又如何？一切都在我的控製之中。我處心積慮這樣久，不毀了六界，我怎麼停手？”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我隻剩下五次機會。而且再也不可能和煜煊在一起了。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滿意了。”
“說到這個情人淚，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小蝶臨死前所說的本是一個謊言。後來我要報複你們，便研製了這種毒藥。本想給煜煊用，但我更想看他失去心愛的女人。”
“讓我從古藤仙人這裏知道你身份，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晨曦終於想通了。
“你猜得沒錯。我一直不殺你，就是要讓你看看你所愛的這個人是怎麼放棄你的。”
“這樣的過程真的能讓你感受到快樂嗎？”
“快不快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毀了你們所有人的生活。哈哈……”伯賢大笑著。
晨曦看著伯賢，說不出來，總覺得這樣的他哪裏不對勁。明明應該恨他，晨曦卻找不到那份恨，隻是覺得他也可憐。伯賢看到晨曦臉上閃過的同情，收住笑容說道：“別同情我，同情同情你自己。”
晨曦微笑著說：“我沒什麼可同情的。無論我怎樣，身邊總是愛我的人多。而你，現在誰是愛你的，怕是陸凝萱也不愛你。你的那些妖兵不過是怕你，又有誰真正在乎你？”
伯賢被晨曦說中要害，轉過身倔強地說：“那又如何，我不在乎！隻差靖瑤了，她憑什麼得到幸福？她害了我的女兒，她該受懲罰。”
“你總是將責任歸咎到別人身上，但其實這個過程中，你才是真正錯了的那個人。如果我是你，當年和小蝶在一起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幫小蝶成仙。你們既然身份有差距，就該縮短差距，再求混元天尊同意你們的婚事。而不是當一切發生後，你無作為。失去小蝶後，你也不該去利用靖瑤。就算天界對你不公，你也不該這樣報複天界，報複煜煊。這些，才是你真正錯了的地方。”
“啪——”伯賢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晨曦臉上，“你懂什麼？不過是一個花妖。”
“那小蝶也不過是一隻蝴蝶妖，你又何苦在這件事上放不下，釀成大禍呢？”晨曦捂著臉，反問著。
“我不想跟你再說這些。我抓你來，不過是要你看看兩日後的正邪之戰，到底是你的煜煊贏，還是我贏。”
“正邪之戰？”晨曦吃驚地看著伯賢。
“今天我已經給他們下了戰書。兩日後，我就大開殺戒。哈哈……”伯賢笑著。
伯賢似乎是故意和晨曦說這些。但晨曦不再說話，她的心中隻寫滿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