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很天真的以為,隻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什麼難題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祝願抿了抿唇,輕聲回答道:“事實上,你隻靠自己,就已經很厲害了。”
她是真的優秀。
她甚至成為了一顆可供他人依靠的大樹。
方雀初理解這意思,手上的動作也一直都沒停下,“今天這蛋糕你做了就帶回去吧,好好和顧京律過個生日,我相信他也成熟了。”
不會再隨意遷怒。
人都是需要這麼一步一步慢慢成長起來的。
點了點頭,祝願覺得有些賤她必須得犯一下才舒服,“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喊我一聲嫂子呀?”
老公找的好,輩分不愁小!
方雀初無語。
而更令她無語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大小姐到底還是大小姐,蛋糕不會做,水果丁不會切,對最後一步用奶油裝飾倒是很感興趣。
明明擠上去的一坨像屎,卻還要旁邊人硬著頭皮誇。
可莫名,方雀初對這一切都恨不起來了。
最後蛋糕做好,她還拍照和祝願一起留念。
準備日後有空了去打印下來,貼在冰箱上麵。
畢竟是這新家的第一個客人,理應得到這種“榮譽”的。
……
祝願拎著一盒自認為漂亮的草莓蛋糕回到了雍景灣。
2601和2602的大門上不知道是何時被長輩貼上的紅色“囍”字,看著就很喜慶。
她到家的時候,離顧京律下班還有一會兒。
點了外賣,總覺得一碗長壽麵不該假手於人,所以撩起袖子,拿著麵條和雞蛋走進了廚房看。
誰知道鍋子還沒有開,門就先開了。
男人從外麵回來,脫下沾著寒氣的外套後就走進了廚房裏,從後麵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耳朵。
在此期間,祝願下意識藏起了那個蛋糕。
終歸還是沒有能夠直麵心理陰影。
她繃緊著身子,有些僵硬。
“今天婚紗試得怎麼樣?”顧京律開口問道,嗓音很是疲憊,還伸手將她轉了個圈。
祝願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就還……挺好的?”
樣子跟在家裏藏了個其他人似的。
顧京律點了點頭,輕輕撥開她額頭上的一縷碎發,沒忍住又在上麵親了一下,而後說道:“抱歉,一直都沒能陪你去,下一次不會了。”
他加班加點處理完了公司近期的所有業務。
從這一刻開始,可以全心全意地準備婚禮了。
祝願搖了搖頭,一隻手扯著男人的領帶把玩著,她回答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很忙。”
而事實上是,這個男人其實從未撒手過婚禮的籌備。
雖然有兩方長輩幫忙操持著,但是他大半夜也在打酒店電話溝通一些細節方麵的問題。
顧京律笑了一聲,瞥到後麵桌子上有些散亂的掛麵,他問道:“今天想吃麵條?”
愣了幾秒鍾,祝願點了點頭。
而後不久,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就被端到了她的麵前。
祝願咬著下唇,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這是?”顧京律再一次走了過來,解開身上的圍裙之後,滿眼都心疼也止不住溢了出來。
他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到小姑娘的對麵,用兩隻手輕輕地將她臉頰捧起,“我保證,下一次一定陪你去試婚紗行嗎?”
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
這小姑娘要是為此而掉眼淚的話,他的心都要碎掉了。
見祝願仍然委屈巴巴地將五官追成一團,顧京律大有現在就打電話去婚紗店,然後開車載她過去試的架勢。
攔住了男人要打電話的動作,祝願起身,將那個藏起來的蛋糕給拿了出來:“不是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是突然覺得我對你好像一點也不了解。”
甚至不知道這一天也是他親生母親的忌日。
以前還總不分青紅皂白地計較這一件事情。
她真的太任性了。
把身邊所有人的好都當作是了理所當然,殊不知,不管是任何一種情感,都需要雙向付出才行。
“沒關係的寶寶。”顧京律慵懶地上挑了一下眼尾,將她耳邊那些碎發都溫柔地勾到了後麵,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