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萬物複蘇。
婚禮的每一場排練都很順暢,並且好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簡家同意女兒的戀愛,簡姿儀也可以回國來當伴娘了。
而另外一位伴娘則是禹嶼。
去年他在高鐵上隨口說出的一句話,被祝願記了好久好久,說什麼也要他反串一下。
結果煙粉色的伴娘服一穿上,除了個子太高些,竟然還真的有些俊美!
在婚前的另外一項準備,則是需要兩個小花童。
祝願和顧京律一起帶著很多喜糖去了福利院裏,希希的狀態變得非常好,提議讓他做小伴郎時,也欣然答應了。
這個事情被顧赫軒知道之後,小家夥吃醋了好幾天。
哭著喊著嘶吼著:“爸爸媽媽的婚禮就沒有帶軒軒,為什麼三叔和三嬸的婚禮,軒軒也不能當小花童?”
他在見到了希希之後,這種本來誰都哄不好的小情緒瞬間消失,不僅很心疼對方,還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玩具大方分享,零食也不吝嗇。
而另外一位小花童,則是住在顧京律母親以前租的那間小出租屋的一位鄰居家女孩兒,她手腕上的淺藍色手環已經被摘下。
胖了很多,很可愛。
婚禮的前夕,按照習俗,祝願還得去顧家吃一頓晚飯,這可是輕車熟路,從小到大沒少來,這次來,也仿佛是回娘家一般。
賓至如歸。
可惜的是,年後不久,顧半煜就又飛走了,他的實驗室接到了新項目,沒個一年半載,恐怕又不會回來。
不過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份新婚禮物。
祝願拆開,這次看到的是一對長相很有福氣的娃娃了,貌似還是龍鳳胎。
底下鋪著的紅紙上寫著好幾行梵文,聽顧母的解釋,這是很靈的廟裏求來的送子娃娃。
她是真的覺得這位二哥有些離譜與極端。
要麼就是避孕,要麼就是送子。
難道在他當眼中,婚宴日常不是柴米油鹽,而是做做做做嗎!
不過要屬最離譜的還得是顧京律。
不動聲色地把龍鳳胎中的男寶給拿了出來,口袋裏隻放剩下的一個女寶寶。
他想要女兒,真的是明目張膽,走火入魔了!
晚餐結束之後,顧京律被他的父親給叫去了書房,父子倆的單獨相處很是生分。
顧父講一些責任、擔當與仁愛地話題。
殊不知,他根本就不配言傳身教。
不過顧京律也沒有在意這些,隻是沉默地聽完,然後就想迫不及待地下樓見祝願。
哪怕隻是分開一秒鍾,都覺得很難受。
而祝願卻笑得很是開心。
老爺子又給了她不少禮物,都是已經離開人世的顧老太太留下的。
他做到一視同仁,四個晚輩,相互平分。
不過打開那個古典的首飾盒,顧半煙注意到了一絲不對勁,皺著眉頭問道:“鐲子不應該有兩個的嗎,怎麼三嫂這盒子裏隻有一個?”
聽到那聲稱呼,祝願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隨後,顧老爺子回答道:“是一人兩個,還有一個,我早就給了啊。”
在當時祝願要和林家結婚的時候,就已給出。
從一開始,扣的就是屬於顧京律的那一份。
祝願連連搖頭。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老爺子火眼金睛,虧得她以前還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呢!
─
婚禮當日。
祝願大半夜沒人管,和簡姿儀喝酒喝到天都快涼,其後果就是第二日直接被拍醒,化妝師一來,說她臉頰紅的連腮紅都不用上了。
不過一切都還是進展的無比順利的。
直到祝父牽著自己的女兒走出來,要交到顧京律的手中時,他不管怎樣都不舍得鬆開手了。
察覺到女兒自己也在不孝順的掙脫著,當即就想噴出一口老血出來。
在司儀的催促之下,他終於還是將祝願的手輕輕放入進了顧京律的手中,語氣苦澀不舍:“要幸福……”
“你們兩個,都要。”
婚禮是辦在室外的,一個很大的草坪上,裏麵還有泳池。
站在搭建得很漂亮的舞台上,司儀問完了祝願,在得到了她肯定以及確切的答案之後,又問顧京律:“顧先生,你是否願意取祝小姐為你的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