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笑了笑,“別以為你阿瑪現在不太好,就看不起他了,他的本領你連十分之一都沒見識過,就想造反了,隻怕你還嫩了些。好了,我們回去吧。你的小命是王爺給的,現在終究要還回去了。”
阿離笑了笑,“好啊好啊,拿回去,我也活夠了。”
那珠掃視了我一眼,“喏,記著我的阿離,她羨慕你們呢,也不知道她死了可有人記得給她燒一炷香。”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已經癱軟了的阿離往外拖去。阿離最後回首,看了我們一眼,便把眼睛閉上了,似乎很是疲累。
他們走了之後,蘇蕊才說道,“傻站著幹什麼!快拿去給何勁夫啊!”
說著,她就把她手上的杯子遞給了我。
“怎麼做?”我愣著問道。
“阿離說你蠢你還真蠢啊!她把這個留下,又說要救何勁夫,當然是叫你用她的血喂何勁夫啦!不管怎麼樣,你先喂了再說,也許有效呢!”
我聽了這話,才終於將阿離的留下的血端在了何勁夫的嘴邊。
他的牙關是緊閉的,根本也就撬不開。
我隻好向杯中伸進一根食指,沾了些血液,又湊近了他的唇邊,將手指上的血強迫著塞了進去。沒想到他竟然立刻就有了反應!
他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嘴巴卻貪婪的吮吸了起來。那兩滴血液根本就滿足不了他。他幾乎快要把我的手指頭唆爛了。
我見到他有了這樣的反應,心裏一陣高興,立刻就把手中的杯子湊到了他的唇邊。他一沾到杯子,立刻就張開了嘴,但是我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他雖然開始動了,但是張開的嘴裏卻長出了獠牙。
就像……一個真的僵屍一樣。
“他沒事吧!”我馬上就把蘇蕊喊了過來。
她站在邊上一看,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便拍了怕我的肩膀說道,“先看看吧,喏,這個你拿著。”
她遞給了我一把刀,那意思很明顯,如果何勁夫變成了旱魃,那我就要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我立刻緊張萬分,原本還在幫何勁夫扶著杯子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很快就有幾滴血液濺了出來,滴在他雪白的襯衫上,嫣紅。
我看著身邊的蘇蕊,考慮了半天,終於一隻手舉著杯子,另一隻手握著匕首,緊緊的抵在了何勁夫的脖子上。這匕首鋒利無比,應該是剛才劉衡陽留給蘇蕊防身用的。
要是何勁夫真的變了,那我……隻能一刀削了他的頭顱,保證身邊這些朋友的安全。
這樣想著,我的眼淚就忍不住淌了下來,但是手上卻握得更緊了。
我隻懂何勁夫要是醒著,也會叫我這麼做的!
那一杯血,沒一會兒就被他喝的光光了。
但是他的身上臉上卻都發生了變化!
他身上的血窟窿已經漸漸地愈合了!他原本一直都是顯得蒼白的臉蛋,此時也有了一些血色。
但是他的兩顆獠牙卻還是伸在嘴唇外麵,看起來觸目驚心又陰森恐怖。
不過他喝完了血以後,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熟熟的睡著——不,躺著,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怎麼能說是在睡呢?
蘇蕊把那杯子拿走了,但是我還是用刀抵在他的脖間。她怕我一個人不好承受,便也坐了過來,握住了我的手,低聲說道,“不會有事的,老何是個好人,老天會看到的。”
趙立文一直站在我們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一言不發。
終於,蘇蕊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看我糊塗的!我都忘了通知劉衡陽我們在哪裏了!他應該早就安頓好那個小女孩兒了,這會子隻怕是翻天覆地的找咱們呢。”
說著,她就掏出了手機,準備給劉衡陽打電話,可是打了半天,卻發現電話打不出去。
她有些奇怪的說道,“咦,好奇怪啊,怎麼我的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和趙立文也掏出了手機,不出意外,我們的手機全部都沒有信號。
“這裏是一個結界之地,跟外麵是不通的。”趙立文打開門,向四周看了看說道。
“啊?是阿離做的嗎?”蘇蕊立刻警覺地問道。
趙立文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這個民房所在的位置導致的,不是人為,阿離她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大概是怕被她父母發現而追蹤來,沒想到她母親一早就跟過來了,這裏恐怕不安全,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