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套衣衫,葉蓁蓁便去了策王府。
再入策王府的心情,似乎比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她將要麵對的秦策,同樣比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罌粟閣中,守著秦策的人換了,不再是蒙孤了。這個人麵生,卻依舊是一張冷麵,麵無表情。
“參見世子。”那人朝著秦塵琰躬身一禮,連看都沒有看葉蓁蓁。
“你下去吧。”秦塵琰擺了擺手,淡淡地看了眼他,便帶著葉蓁蓁進了院子,“他是蒙獨,是蒙孤的弟弟。”
“哦。”葉蓁蓁淡淡地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那個挺直腰背的男子。蒙孤和蒙獨,孤獨,這些名字可真是……
在房間門口停住腳步,秦塵琰回頭看向葉蓁蓁,將懷裏的一瓶藥取出來,遞給她,道:“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
葉蓁蓁遲疑了一下,沒說什麼,接過藥便走了進去。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隻是進來之人的心態改變了,看一切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十分寬大的床榻上,秦策安靜地躺著,唇角緊抿,眉頭微微蹙著,好似被什麼事情愁著。
葉蓁蓁走到床邊,緩緩地蹲下,沒去多想,倒出一粒藥,塞進了秦策的嘴裏。秦塵琰說這藥入口即化,而且見效很快。
她坐在一旁的錦凳上,靜靜地看著他,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
不多時,秦策便有了蘇醒的跡象,指尖一動,雙眼倏地睜開,無盡的寒冷冰封之意蘊藏其中,下意識地呼喊:“夭兒!”
葉蓁蓁的心被他的一聲呼喚深深觸動,一抹愧疚逐漸蒙住了她的心。
驚坐而起,秦策掀開被子就要下地,卻猛然瞧見床邊的人兒,霎時愣住了:“夭兒?”
葉蓁蓁微微一笑:“是我。”
秦策隻覺得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攬在了懷裏,緊緊地抱住:“夭兒……”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抱得她骨頭都疼了,仿佛要將她按進他的身體裏,再也不願與她分開。
“秦策,你先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葉蓁蓁眉頭輕輕地蹙起,聲音低迷,好似沒什麼底氣。
可此時的秦策哪裏願意鬆開她,恨不得將她刻進骨頭裏。
捧起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又一把將她抱住:“你真的是我的夭兒。”
葉蓁蓁被他抱在懷裏,她仿佛感受到了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根本不忍去打斷他這份喜悅。輕輕地閉上眼睛,任他抱著。
就這麼抱了一會兒,秦策的情緒才逐漸緩過來,也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一切,心口鈍痛。
“秦策,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在他懷裏的葉蓁蓁感受著他情緒的改變,輕聲問道。
“夭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說著,抱著她的手愈發的緊了。他終於明白秦塵琰為何要打暈他了,因為他真的無法眼睜睜看著她那樣受淩辱。
他恍然明白,他心心念念的,隻是懷裏這個人而已。
“華之謙趕回來了,是他救了我。”葉蓁蓁知道他想歪了,笑著解釋了一句。
可是這一解釋,卻是令秦策的情緒猛然激動了。
“他一個人?”秦策一把鬆開她,握住她的雙肩,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葉蓁蓁點了點頭,解釋道:“他的體質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