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巫馬子茗便察覺到自己之前布置額陣法被人破了,稍一查看,便看出是楚雨所為。微微一笑,從書桌中掏出一個精巧的木雕,拿起旁邊的毛筆,蘸著朱砂在上麵畫了一個繁複的字符。
“去!”低喝一聲,巫馬子茗用內力將其拋出窗外。木雕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方前的木樁上。木樁閃了幾閃,和旁邊的木樁一起,憑空消失了。
巫馬子茗洗漱完畢,便看到水流抱劍單膝跪在木屋前麵。這是唱的哪一出?巫馬子茗略有不解,走了出去。
水流看到巫馬子茗出門,向巫馬子茗抱拳行禮,大聲說道:“水流請小姐責罰!”
“我為什麼要罰你?”水流這話說得巧妙,巫馬子茗雖然猜到一些,不過還是想看看水流要說什麼。
“水流先前對小姐存忤逆之心!請小姐責罰!”水流大聲道。
哎呀,居然是直拳?這下有意思。巫馬子茗笑了。
“那你想讓我怎麼罰你?”巫馬子茗略帶笑意地看著水流。
水流將劍舉過頭頂,大聲道:“全憑小姐做主!”
巫馬子茗也不推辭,將劍拿過來在手中把玩。
“憑我做主……即使是死?”
水流沒有遲疑:“是!”
“你想死麼?”巫馬子茗冷冷地道。
“不想!”水流臉色堅定。
“……”巫馬子茗沉默,仔細打量著水流的臉。在水流臉上,能看到如此堅定的表情也算是罕見。花落水流二女,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圓滑。水流屬於那種眉梢帶笑,眼眸含情的女子,一舉一動都頗為動人。
“那我就成全你。”長久的沉默過後,巫馬子茗手中的劍突然脫手而出,直奔水流頭顱而去。
水流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
“唰——”一聲輕響,水流睜開了雙眼,看到一束青絲從眼前飄下。不自覺地向頭上摸去,發辮還捆得好好的,隻是額前多了一簾碎發。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現在算是死過一次了,不過要記得,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巫馬子茗輕輕說道,轉身便頭也不回地向後山走去。
水流在巫馬子茗身後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目送巫馬子茗遠去。
這水流也算個聰明人,一旦打定主意追隨誰,便會付諸行動絕不遲疑,這次她猶豫再三還是選定了巫馬子茗,自此便刀山火海,任憑吩咐。
走到後山,巫馬子茗從廚房拿了兩塊點心,便再次直奔藝閣。
她已將陣法之術的精髓領略了七七八八,可是在變化和應用上仍舊差了一些。前幾日她特地拿山上的竹子燒了炭筆,就是為了便於驗算。而這幾日,果然她的推演能力大幅上升,木屋外自己布置的小型陣法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巫馬子茗大致想了一下,再過半個月左右,她應該就能使用一些中型陣法了,而大型陣法,乃至一些特殊的陣法,雖然可以布置,但啟動往往需要一些特殊的條件,並不那麼簡單就可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