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羽銘顧已是不知說什麼。
場中數十人,唯羽銘鼎一人保持著鎮靜。他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笑道:“你們不必擔心。羽家滅不了。我們根本不必與他們大戰。”
羽銘鼎雖有威信,但是此刻所有都將信將疑。對此,羽銘鼎也不能強迫他們相信。
“到時,羽一你隨我迎敵。其他人城牆上觀戰即可。”羽銘鼎的話讓所有大驚。
“家主,這……”論起武功,羽一是除了羽銘鼎之外最高的。然而便是他也萬分不解,他很是擔憂,擔憂羽家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羽銘鼎神秘一笑,不再說話。
陸家、胡家的大軍旌旗蔽空,浩浩蕩蕩往羽域招展而來。
陸家這邊,四十來歲的陸建工身披堅甲,踩著高馬。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那鷹隼般的雙眸時刻放著精光。一路所向披靡,好不威風。他心中不屑,認為此事小題大做了。區區羽域,何須他親來。
他看向身旁兩位衣著華貴,有仙風道骨之風範的白須老者。這兩人是他陸家的絕頂高手。有這兩人隨軍壓陣,誰人能敵?
另一邊,胡燎與胡清風手提韁繩,緩緩策馬。
胡燎笑嗬嗬道:“四弟,二叔已經答應你,待斬去羽銘鼎的雙手手腳後便將他交由你處置。”
兄弟倆一路笑容不斷。尤其是胡清風,他斷定此次羽銘鼎必死無疑。到時他一定要將羽銘鼎剝皮塞草,最後將他掛在城門上曬成肉幹。唯如此,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他目放狠光道:“我肯定不會讓羽銘鼎輕易死的。”
他心情愉悅的看向莫至勇、莫不凡兩叔侄,道:“至意兄,不凡賢侄,此次羽家必滅。到時,你莫家的仇必報!”
莫至勇、莫不奇聽聞陸胡兩家齊伐羽域時,別提是多激動。他二人深知,隻憑他們,這輩子都是無法報仇。此時,莫至勇臉上仍有興奮之色。
“羽銘顧!我要用你的頭來拜祭我父親!”莫不奇心道。
一路無比的招搖,行軍十天。兩家的大軍總算來到羽域城前。此時羽域城早已冷清,不過奇怪的是,那高大的城門竟未關閉。
劉域之主劉青天一身青衣,臉很白淨,如同一個文弱書生,隻是背有雙劍。他坐於馬上,與春山域之主華複尊以及洛域之主楊吉笑談。
他指著城門道:“大軍壓境,而城門不曾關。這羽銘鼎看來是要投降了。”
華複尊身穿暗紅長袍,他讚同的點頭道:“同時得罪陸胡兩家,他羽銘鼎也算千古第一人。不過我還是希望他能硬氣些,這樣殺起來最為爽快。”
“羽銘鼎武功遠超我們,可惜,就是腦仁兒小了那麼一點。”楊吉大笑。
論起地位,他們與羽銘鼎其實是一樣的,不過,羽銘鼎太特殊,他的武功也不知怎麼練,竟然與陸胡兩家的家主相提並論。
“難道就那麼一點傳承就能讓他有這麼的成就?”三人猜測。他們對羽銘鼎是嫉妒的。
“看來,羽銘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這城門打開,分明就是放棄抵抗了。”陸家這邊的塗鴻昌眯著眼道。他穿著倒是平凡,簡簡單單的一件白衫而已。
城牆上,羽銘顧、羽二,楊鑫以及稽查隊李常洪等人一同出現。他們放眼一望,那看不到邊的大軍分成兩路。青色盔甲的是陸家的兵馬,黑色盔甲的則是胡家。
不管是哪家的兵,都是殺氣騰騰。他們頭頂的那片天似乎都要被這無邊殺氣攪亂。這等景象,任他們經過大風大浪,此刻也是驚詫且憂心。
羽域城中的兵馬,隻有那把守的士兵,其他的都駐紮在大營之中,不曾調動。這是羽銘鼎的命令,誰都反對不了。、
“這如何是好?”羽銘顧揪心無比。
“城主魯莽了,這事。”便是七竅玲瓏的李常洪都搖頭不已。近六十萬的兵馬,隻會是洪流般輾過羽域城。根本不可能出現奇跡。
高大的城門走出兩人,赫然便是羽銘鼎與羽一。羽銘鼎步伐依舊穩健,他目不斜視,闊步走出。隨在他身後的羽一便不似他這般鎮定了。
羽一臉色沉沉,整個人神經緊繃,處於戰鬥狀態,可隨時出手。
在走出百米遠處,羽銘鼎停下腳步,臉無懼色提氣大聲道:“陸胡兩家齊臨羽域城,羽銘鼎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羽銘鼎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