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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做暗衛也挺可憐的。”蓮霧一邊跟著自家小姐，一邊小聲的嘀咕。“都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多可憐啊。”
“正常人的生活嗎？”白清月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後門，推開了門。“其實正常人的生活也沒什麼好的不是嗎？那麼多孤兒，難不成都跟你一樣命好能跟在我身邊？那那些命不好的，沒有被人買走的又改如何？餓死？被打是？”
蓮霧忽然之間明白了。連忙改口道：“夫人，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是什麼意思，千萬不要可憐暗衛。”白清月這句話倒是沒有嚇唬她。“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人家暗衛給你一下子，你就知道到底是暗衛可憐還是你可憐了。”
蓮霧開始不說話了。心裏麵也不由自主的明白了暗衛的可怕之處了。
可是……
奇怪的是。
明明都已經從後門口出來，都已經快要到山腳下了，卻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太子殿下的影子……
“夫人，太子殿下不是誆騙我們呢吧？”蓮霧從前是陪著她出來過的，知道太子殿下一般情況下會在哪裏等。可是今日卻沒有看到。“說了要見你，結果就是騙你玩？”
“騙我玩？”白清月默默地收起了帶來的菜刀，微微皺眉納悶的看著那邊。“他是不想活了還是嫌命長了？”
“夫人，這不是都一個意思嗎？”蓮霧沒聽出來這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啊。“反正都是要死不是嗎？”
“騙我了還想要活？那我算他命大。”白清月看了看四處的確是沒有太子殿下的身影，這才轉身離開。“竟然沒來，辜負了我對他的心意啊。”
——
待他們走後。
九千歲跟著暗衛軍副統領從不遠處走了出來。
九千歲的手背在身後，死死地攥著拳頭。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是想要相信白清月的。
可是最後聽見白清月說了那樣的話以後，說了辜負她心意以後。之前的那些相信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
為什麼深愛也可以裝出來。
他不明白。
明明不愛為什麼每天卻要跟自己說那樣的話？
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太子殿下？為了日後給太子殿下鋪路，所以故意討好自己？故意讓自己放下戒備之心？故意讓自己上了她的圈套？
白清月。
你讓我如何是好？
為何今日你要出來？
難道太子殿下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九千歲。”暗衛軍副統領有些拿捏不定主意了。“現在如何是好？”
“把你今日所見之事全部都給本千歲忘掉。”九千歲頭也不回的下了死命令。“若是敢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半分，定要你知道知道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