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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忍不住冷汗直流。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去過慎刑司。但是他卻知道九千歲的可怕之處。
如今九千歲既然已經說了親信招供了，那多半就是招供了。
隻是這會兒心裏麵真的很沒有底，不知道他到底招供了什麼，是不是把自己也招供出去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
書房裏壓抑的令人窒息的氣氛依然久久沒有消散。
太子殿下雙手攥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開口。“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用人不當。”
他說道這裏痛心疾首的看著皇上，希望皇上可以網開一麵。“也怪兒臣，最近身子骨一直都不太硬朗，始終都在府邸裏養病，所以也沒有顧得上周圍的人都做了哪些不該做的勾當，求父皇懲罰兒臣。”
皇上眼神冰冷的落在太子殿下的臉上。看著他認錯的樣子，絲毫沒有動搖。
“兒臣從來都不會做讓父皇失望的事情。”太子殿下說著說著眼圈紅了起來，整張臉也蒼白不少。“如果兒臣早知道親信是這樣的人，那都用不上慎刑司，兒臣就直接將他做了。”
九千歲眸色幽深，深不可測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
他的話，說給別人聽或許會信。
但是說給皇上聽，那皇上自然是不信的。
這種鬼話，每一個做錯事情的大臣都會用來做開脫的理由，甚至屢試不爽。
皇上自然是明白的。隻不過。如今他身子骨不硬朗，也不好多責怪什麼。
“既然太子身體抱恙，那就交出之前的兵權好了。”皇上良久後開口。“將兵權交出來，後宮禁衛軍不需要你來管了，”
太子殿下震驚不已的看著皇上。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從懷裏麵掏出了虎符。
皇上隻是深深的看了九千歲一眼，以命令的口吻命令道：“將虎符交給三皇子，從今天開始，後宮的禁衛軍就由三皇子掌管。相信三皇子應該會比太子做的更好。”
“是。”九千歲答應了一聲後，將虎符握在手裏。
他冷漠的看著太子殿下的慘狀，卻根本不覺得他可憐。畢竟，那些事情究竟都是誰做的大家心裏有數。
如今皇上也隻不過是為了要回兵權而已，並不是想要趕盡殺絕，所有才在這件事情上饒他一命。
但。自古以來帝心難測，一旦有了懷疑，便會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想來太子殿下日後的路也不會好走。
兵權被三皇子奪走了。暗衛被白清月奪走了。如今親信也要損失一位。想想也是有點背。
“都下去吧。”皇上揮了揮手，聲音始終都是冰冷的。“朕累了。”
九千歲跟太子殿下行過禮以後一起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記為皇上關好門。
“九千歲。”太子殿下出了門口以後朝著九千歲這邊追趕了過來。本就身子骨虛弱的他，跑上兩步都像是要他的命一樣。“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九千歲挑眉，重重的看著他。“太子殿下想要說什麼就在這裏說好了，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需要借一步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