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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就這樣看著紅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很想要為白清月辯解什麼。
但是那天晚上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即便自己相信白清月是清白的，可是也不能說一些自己沒有親眼所見的事情。
“滾出去！”九千歲跌跌撞撞的坐在那邊，低聲開口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雷傲天見九千歲開始動怒了，連忙拉著紅蓮的手就這樣走了。
哪怕紅蓮還有什麼話想要說，但是最終還是被拽著走了。
“你給我留下。”九千歲對著要走的驚蟄以命令的口吻命令道：“門關上，我有話要問你。”
驚蟄立刻關上門，之後來到九千歲身邊，跪在地上。
“真的是紅蓮用心頭血救的本千歲嗎？”九千歲深深地看著驚蟄，哪怕此時此刻他人還是很虛弱，但是卻十分的有威懾力。“本千歲向來不喜歡人說謊，你是本千歲最信任的人，自然不會騙我吧？”
驚蟄雖然心裏麵一直都記得大家對自己囑托過的話，以及白清月也說過不要告訴九千歲事實。
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欺騙九千歲。所以在九千歲問出這個事情的時候，搖了搖頭。“不是紅蓮姑娘用心頭血救的九千歲，紅蓮姑娘說謊了。”
九千歲再度質問。“既然不是紅蓮，又是誰來給本千歲看的病？”
“是……南笙。”驚蟄雙手攥拳，壓低了聲音。“是南笙過來給九千歲看的病。”
九千歲聽到這裏，就已經明白了一切。即便驚蟄接下來什麼都不說，他也已經明白了。
“九千歲，千歲夫人一定是清白的。”驚蟄擔心九千歲會不相信千歲夫人，所以緩緩地開口道：“那天晚上千歲夫人的確是在太子殿下的屋子裏呆了一刻鍾的時間，可是屬下願意相信千歲夫人跟太子殿下之間沒什麼。”
九千歲微微抬眸，看向了驚蟄。
“屬下以為，千歲夫人之所以會寫和離書一定是被太子殿下逼迫的。”驚蟄將自己的猜測全部都說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夫人寫下了和離書，想來應該是請不來南笙的。”
“可是……”他說到這裏，又低下了頭。“連千歲夫人都在囑咐我，讓我不要將事情告訴過給九千歲。不想讓九千歲知道。”
“她不想讓本千歲知道。”九千歲失魂落魄的笑了笑，甚至那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不想讓本千歲知道。”
“九千歲……”
“出去吧。”九千歲緩緩地閉上眼睛。已經都了然於心了。“出去之後若是有人問你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說本千歲已經知道了。就說，我什麼都沒問，你也什麼都沒說。”
驚蟄雖然不知道九千歲為何這樣吩咐。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之後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將門給關好。
九千歲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天白清月丟在地上的血珊瑚簪子。他就這樣看著，仿佛是在看著白清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