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子錦衣玉袍也不像遊手好閑的人,怎會想著讓我陪你兩日作為報答?”我替他扇了一上午蒲扇,終於忍不住憋出一句。
“怎麼,有什麼意見嗎?更何況你一女子能替我辦什麼事,兩日過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劉肇吹著熱騰騰的茶斜眼看著我:“洛陽春陽湖風景不錯,就是太過偏僻遙遠所以沒什麼人去往,不如我們去哪兒看看。”
可以啊!聽他說要出去玩兒我立馬狠狠地點頭,就怕他看不見一樣。
路途果然是遠了點兒,從上午坐馬車下午才到。要說偏僻的話周圍都是廢宅,雜草也是長及人腰。
我緊跟在他身後,暗想著這麼個偏僻的地方要是遇到歹匪的話那可是叫天天不應的啊!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我按耐不住問他道。
劉肇側頭看我一眼:“我隻是想去湖中亭坐坐,你不用擔心。”
我擔心?開玩笑,有辣椒彈在身我擔心什麼?
這個地方雖然算不得特別美,倒是個寧靜的地方。
湖中有個廢棄的亭子,紗簾也是破舊不堪。不過從亭外望去的視線感卻是不錯的,湖水清澈,雖然兩邊雜草很高,不過一陣風吹過倒是整齊地往一邊倒。
我享受著涼風徐徐,劉肇的目光望向遠方,眼裏有難掩的思念去憂傷,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孤寂。
我湊過去小心翼翼地輕聲道:“看你那眼神,八成是在想哪個女子吧!”
劉肇眉頭深深一皺,猛地轉身對我吼道:“難道你六哥沒有教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你憑什麼揣測我的心思,回去!”
被他突然這麼莫名其妙一吼我心中的火也蹭蹭蹭的上來,鑒於他曾救過我的命,還是不和他頂嘴。一轉身就朝來時的路返回。
我邊走邊打著雜草,不滿地嘀咕著:“不就是個富家公子嗎?我不就是隨便說了下嘛,有必要那麼凶嗎?那麼凶,有必要嗎!有必要嗎!”
說著手裏打雜草的勁更大!
突然前方有很多嘈雜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迅速蹲下來,扒開野草露出眼睛觀察著。
他們的服飾統一,打開無數麻袋裏麵裝的竟然都是被綁著的女子!
我震驚地看著他們將那些女子放上馬車,觀察左右沒人後才上馬車向大街上駛去。
一雙手突然從我身後伸出捂住我的嘴,我剛想叫突然覺得聲音有點兒熟悉。
“你蹲在這裏幹嘛?”
我指著前方對劉肇道:“他們在拐賣少女,救救她們!”
劉肇的眼神始終是沒什麼變化,隻是輕微點頭:“跟上去。”
我和劉肇緊隨馬車身後,這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就上了洛陽大道。
在幾次繞道拐巷後馬車終於在一家“春宵夜”門口停下。
我狠狠地咬著牙:“真是些卑鄙的人渣!竟然把無辜女子賣到青樓,他們一定會不得好死。”
“我們進去看看。”
劉肇的話讓我一口唾液噎在喉嚨:“你說什麼?你要去逛青樓?還是我們?我一個弱女子去青樓不妥不妥!”
過去半柱香的時間,劉肇一把拽過我的衣領來到“春宵樓”。
還在門口一大股濃濃的胭脂俗粉氣味就撲鼻而來,讓我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
這裏燕環肥瘦鶯鶯燕燕數不勝數,一見我與劉肇進來就有姑娘揮著帕子向我們貼過來。
“兩位公子麵生得很呢,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吧,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身材婀娜,保證把爺伺候得滿意!”
老鴇說完還不忘朝幾個姑娘擠眉弄眼,個個都揮著帕子朝這邊過來。
我是從頭到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劉肇好像很適應這種場景,一錠大銀子放在桌上,對老鴇笑道:“這些庸脂俗粉根本無法入本公子的眼,本公子有的是銀子,將你們最好的姑娘叫來!”
劉肇這一笑不僅迷住了老鴇及眾姑娘,就是我也有一瞬間看花了眼。
老鴇為難地用帕子遮住口對劉肇道:“是有幾個姑娘姿色還不錯,不過都是新來的,這脾氣還沒訓好,還怕得罪了公子惹您不開心啊!”
“既然如此就將本公子帶到房間去也無妨。”
我低頭喝茶的手一抖,而劉肇還不忘從懷裏又拿出一錠銀子。
“好好好,這就為公子開路!”老鴇一見這麼大錠銀子眼睛都直了,二話不說在前帶路。
我在他背後嘖嘖稱讚:“公子果然是行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