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六哥離開後不知道搖光去了哪裏?我沒有去找她,而是獨自帶上包袱前往雪梅穀。
趙宜風那張得意的臉還出現在我的腦海,我是匈奴人?漢朝滅了北匈奴然後劉伉收養了無父無母的我,我是匈奴居次,北匈奴滅了自然我的父母也離開了。
真是可笑,我還大費周折地去尋找他們,我的仇人竟然向我提親?
我冷笑,我曾經恨過,隻是曾經的那一刻,劉伉替我擋住了那三根箭,我可以原諒他,可並不代表我就可以原諒其他人。
我靠在馬車上休息,劉肇的臉龐浮現在眼前。我猛地睜開眼睛,濃濃的怒火充斥著我的雙目。
為什麼他們要是我的仇人,北匈奴恐怕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吧,難怪當初趙宜風說到我的事時六哥會如此激動,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我沒有能力報仇,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雪梅穀,哪裏都不去,什麼都不想。
秋風吹來收獲的成熟,冬季力我願意一個人帶著小絨爬上山看天下最美的雪景,春的到來遍地都是一片生機,讓我心情好了許多!
我一箭將一隻兔子射中,小絨跑過去將兔子咬著慢悠悠地走過來。
我放下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今天是我二十歲的生辰,在雪梅穀我已經呆了一年。
“快點兒啊,我還要回去燉兔子吃呢!”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我是絕對舍不得殺兔子甚至是吃了它,現在想想沒有是不可能的。
小絨將兔子放在我腳邊,突然猛地朝一個方向跑去,我納悶的跟著它:“怎麼回事?”
跟著小絨一直來到穀外,它蹲在一顆高大的樹下,我疑惑地走過去,赫然發現樹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躺在那裏。
我蹲下將那個人的身子扳過來,我瞬間驚訝地張大嘴:“鄧笙!”
鄧笙猛地睜開眼睛,雙目淩厲地打量著周圍的建築,一個翻身坐起來。
一連串的動作導致他扯動傷勢,不得不捂住胸口悶悶地咳嗽。
我將藥端進來放在桌上:“你醒了?你傷得太嚴重了不要坐起來,喝了藥快躺下好好休息吧!”
我將要放在他麵前,隨後在他身旁坐下。
鄧笙愣愣地看著我:“你是……陵華?”
我對他勾唇一笑:“是我,沒見難道就不認識我了嗎?”
鄧笙搖搖頭,裂開嘴角笑道:“不是,一年的時間你變了很多,變得成熟了,突然感覺你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野蠻丫頭了。”
“是嗎?”我不置可否,“人都會變的,不然別人就會把你當傻子一樣看待。”
這次遇到的鄧笙並不是一身書生氣息,而是穿著一身金色鎧甲,頭發高高束起,雖然看見他時渾身是血,可也不難看出他一身將軍打扮。
“你就這樣杳無音訊的消失了一年,難道你都是住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我回答他:“這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也是我最美好記憶的地方,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雪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