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知道的我都說。”黃陵冷汗浹背,攝手攝腳從地上爬起來,顫栗地咽一口唾液道:“當晚,我按照約定,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那個地方一般不會有出租車,所以隻要有人打車,就一定不會錯過。”
“那個金主女人跟我說,要接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毫無意外那個女人出來了,而且還很急切地上了我的車,告訴我要去醫院。我想著隻要按照約定將女人拉去西部那片荒無人煙的郊區丟下就完成任務。隻是女人似乎很難受,也發現了我的路不是去醫院的方向,就要求下車。”
“我快到手的錢,不能就這麼飛走了,所以我沒有讓她下車,隻是那個女人很倔強去撞車窗,我擔心她會出事,就沒有到達那個區域讓她下車了。然後我就走了,後麵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
黃陵極力解釋,他不要這筆錢了,也不要背負上殺人的罪名。
“她說要去醫院,而你卻載她去了反方向,你這跟殺人有區別嗎?”祁晨楓想起夏成說鬱微微躺血水裏,小產失血過多而亡,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甲嵌入肉中也不知道。
胸腔內熊熊怒意,似要呼之欲出。
“嘭——!”
祁晨楓猛然起身,雙手狠狠砸在桌麵上:“你們都該死,該死!”
助理都被突如其來的怒意嚇了一跳。
黃陵更是嚇得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開門逃走。
助理想要去阻攔,祁晨楓抬手阻止他。
他要的證據已經錄下來了,暫時不著急處理黃陵。
祁晨楓抱著骨灰盒回到祁家。
劉婉莉看著桌麵擺著的盒子麵色慘白,簡直不敢相信祁晨楓竟然真的將骨灰盒找回來了。
顫抖的指尖指著盒子說:“你……你為什麼要找回來?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你仇人的女兒,置我於何地?”
祁晨楓坐在沙發上,煩悶地點上一支煙:“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劉婉莉錯愕,心裏燃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收買出租車司機,將她丟在荒郊野外自生自滅,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祁晨楓重重吸了一口煙,借此平複即將暴怒的情緒。
劉婉莉瞪大眼,有些慌張退後一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別岔開話題,我問你到底置我何地?我才是你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你把小三的骨灰帶回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是嗎?那離婚了,你就不是我妻子了。”祁晨楓眼神冰冷。
劉婉莉被他冰冷徹徹底底凍傷,宛若冰刀淩遲。
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
“離婚!”祁晨楓再次冰冷冷丟出兩個字。
劉婉莉不受重負,差點摔倒在地,幸得及時扶住椅子邊緣才沒倒下。
他沉著臉,將錄下黃陵說話的錄音筆打開,丟在桌麵。
黃陵的話,一字不差落入劉婉莉耳中。
此時,她臉上血色盡失。
“你還有什麼話說?”祁晨楓將煙掐滅丟進煙灰缸裏。
劉婉莉心裏亂成團,想不通為什麼這麼隱秘,都能讓祁晨楓發覺。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
搖著頭,劉婉莉還想狡辯:“不是這樣的,我沒做過,我不會承認的,我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