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管孫啟山的疑惑與震驚，確定四下無人。
王士方才悄咪咪的將珍珍拉過來，煞有介事的指了指孫啟山：“這位，是有道高人，賴派高徒，風水玄門大師。”
孫啟山嘿嘿笑了兩聲，摸著剛長出來的胡子：“這倒不假，說一聲大師也不為過。”
王士方又擠眉弄眼：
“楊明章在他麵前，就是個孩子，他說過，就楊明章那樣的，他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
孫啟山笑容還沒收起，就豁然變色：“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前陣子王士方就跟他說過楊明章的事。
聽到楊明章拿出可以直接讓人獲得脫俗力量的淵海藥劑，他就知道這人八成不簡單。
幫著王士方打探打探還可以，要是直接跟這種異人對上，以孫啟山從心的性格，自然是大可不必。
“我說老孫，你至於這樣麼？”
王士方直跳腳：“你知不知道楊明章這人多王八蛋，我要是有你這本事，早就行俠仗義懲惡揚善了。”
“嘿嘿，你也不用激我，我要是跟你一樣，現在墳頭草都能變草原了。”
孫啟山絲毫不吃這一套。
“珍珍，你把楊明章怎麼迫害你的，好好說說，我還真就不信，老孫你的心腸就是石頭做的！”
珍珍怯生生的行了個禮，聲音細軟，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低低的訴說起來。
她還小的時候，娘親就因為不堪醉酒阿爹的毒打，撇下她和人私奔了。
她爹獨自來到城裏有錢人家打工，她是跟著奶奶長大的。
十幾歲的時候奶奶死了，她爹打工的人家心善就收留了她做仆人。
可是他爹還是沒有改掉酗酒打人的毛病，拿走了她所有的工錢去喝酒，還經常晚上偷著打她。
後來，她又驚恐的發現，那家人收留他並不是因為心善，而是看上了她的容貌身段……
她害怕極了，想辦法弄了點錢，跑了出來。想找個工作靠自己好好生活。
正好歌廳招人，她就來碰碰運氣。
老板見她漂亮，嗓子也好就把她留下了，讓她當歌女，混口飯吃。
可能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她歌喉出色，長相過人，很快就從一眾歌女裏麵脫穎而出，成了頭牌。
在她以為終於可以靠自己過上穩定的生活的時候，楊明章出現了……
楊明章跟她喝了一杯酒，在喝完那杯酒之後，她便覺得渾身發涼，像是被扔到了冰窖裏麵。
她還驚慌的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異常蒼白，皮膚下麵的血管都青的發紫。
楊明章說如果得不到解藥，那麼她就會慢慢失去各種感覺，最後變成一具死屍……
聽到這，孫啟山這才恍然。
怪不得他給珍珍看相時，會覺得她早已死去多時，像是一具行走著的屍體。
“我被他下藥沒有辦法，就聽他的安排接近王少爺。”
珍珍哭著說：“可是王少爺對我太好，他溫柔又體貼，我心慕於他……實在不忍心傷害……”
講到這裏，王士方胸膛不自禁的挺高了些，滿臉的驕傲。
孫啟山瞥了他一眼，目中露出幾分不屑。
這幾天下來，王士方對珍珍也不是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