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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了，事情也談妥了。
董振天給楊素素打了招呼，明天不會有人阻攔楊雲帆進場。
就連黃大廈那些釘子戶，到時候也會一並放入場。
楊雲帆跟著董振天錢大拿唱了歌猜了拳，折騰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俱樂部。
回到家裏，已經快十二點了。
“小帆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母親梁淑華聞著楊雲帆身上濃重的酒味，語氣變得不好：“就算你是因為你奶奶的事情心情不好，你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
“媽，不是的，我不是因為奶奶的事情喝悶酒，我是跟朋友談事兒才喝酒的。”
楊雲帆解釋了一句，然後問：“奶奶她們的情況怎樣了？”
“還能怎樣，你奶奶領著白石山到當年離開的村口待到了天黑，白石山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他隻想到吃。”母親歎著氣。
“他們現在住大伯父家嗎？”
“嗯，除了你爺爺外，都在你大伯父家裏。”母親點著頭。
“爺爺在咱家？”
“雖然白石山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他畢竟回來了。奶奶還是很高興的，像照顧那棵被燒死的木棉樹一樣照顧他，你爺爺受不了，所以就……”母親梁淑華頓了頓，道：“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我明白。”楊雲帆當然能明白。
跟自己在一張床榻躺了一輩子的妻子，當著自己的麵照顧別的男人，還是她期待了一輩子的男人，雖然對方已經遺忘了記憶和溫情，換是誰，還是很難接受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母親梁淑華遞給楊雲帆一杯醒酒茶，然後就回房休息了。
楊雲帆喝了醒酒茶，再洗了個澡，時間就到了十二點。
又可以簽到抽獎了，楊雲帆心中的情緒卻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昨天翻到了Ｊ人頭牌，獲得了十一次聖眼資格。
爺爺家的廢墟用了一次，譚國九身上用了一次，父親身上用了一次，奶奶身上又用了一次，白石山身上用了一次加起來就是五次，還剩下六次。
也就是說，楊雲帆現在的聖眼資格很充裕。
不過，聖眼資格多多益善。
照例，楊雲帆先簽到，然後翻牌。
結果是：紅桃Ａ。
“居然才一點！”
看著這張被翻出來的牌，楊雲帆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這可是最小的點數啊。
看來以後翻牌的時候，還要祈禱一兩句才行啊。
楊雲帆準備回房睡覺，路過爺爺的房間的時候，聽著裏麵還不停傳出敲鍵盤的聲音。
楊雲帆沒有打擾他，爺爺這是要把被燒毀的稿子重新敲出來吧。
一夜無話。
昨天的酒喝的有點多，楊雲帆起來的有點晚，快中午了。
“爺爺，我爸媽呢。”楊雲帆沒有見著父母，爺爺給自己端了早餐。
“跟著你奶奶去了。”爺爺的精神不太好，應該是昨天晚上熬夜太晚了。
“爺爺，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了，白爺爺他……”
“行了，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心裏清楚。”
爺爺打斷了楊雲帆，問：“你那幾個朋友今天什麼時候過來，那錢確定能拿到？劉老頭他們整個早上都給我打了三遍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