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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詭辯(1 / 2)

["寧楓一凜:“秋泠妖女?”凝眸悄悄看去,果見一女子身著紫色裙裳,笑盈盈地站在巨佛的右手中指指尖之上,一雙秋波流轉含春,見之便覺骨軟酥麻,赫然便是曾從自己手中逃脫的魔教妖女秋泠仙子。

她居高臨下,衣袂飄飛,在眾僧的簇擁中竟隱隱有出塵之姿,不愧是顛倒了天子三都、半個神州的花魁仙子。

寧楓目光稍移,卻見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華袍男子,麵白細眼,神情似笑非笑,不知為何,瞧來卻有幾分熟悉之感。他仔細回憶,卻一無所獲。

此刻神宗眾女在兩嗣主的帶領之下也是翩然立在距佛像十丈之處,個個麵容憤慨,周身靈力湧動,似乎隻能嗣主一聲令下,便要將眾僧及秋泠妖女抓獲,繩之以法。

兩嗣主中的藍衣女子款款走出,其柳眉鳳目,不怒自威,周身似是有冰寒之氣繚繞擴散,令人不敢靠近,但隱約中卻似有另一種截然相反的氣質,便如烈烈地火,潛伏流動,一旦爆發,便會有驚天之力,灼燒一切。

她神情微怒,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長安‘醉心居’的秋泠仙子,你不在青樓裏接客,卻跑到這白馬寺拜佛麼?”

秋泠仙子毫不著惱,咯咯嬌笑,道:“小女子雖無權無勢,但也有向佛之心,難道月寒仙子連這也要管麼?”寧楓於暗中一驚,忖道:“這藍衣女子便是神宗寒門的嗣主月寒?”

他曾聽聞望月神宗之所以稱為“望月”,一是因明月本高潔縹緲,代表女子,二是神宗之人修習太陰心經之時,皆需望月凝神,汲取太陰之精華,方才能夠煉得精純的靈力。但囿於偏見,寧楓向來不以為然,便是初見冰門冰鏡,也鄙夷對方善惡不分,更是倚仗陣法之威,濫殺無辜。

不想今日見到這月寒仙子,卻是心頭生出莫名的惶恐,仿佛其一身素雅藍衣,便如那皎皎月華,水銀傾灑,連綿不絕,令人身形暴露,無處可藏。

驚佩之餘又暗想:“她是寒門嗣主,當是門主羽人熾的弟子。”寧楓不由暗生憂慮,此次來長安便是為了尋找當年滅族的仇人-幽木魔君和高光啟的師父,但他們二人一是魔門青木殿主,行蹤詭異莫測,另一人卻是當今神宗的門主,地位超然,別說報仇,便見上一見都是困難之極。

失神間,又聽月寒仙子冷道:“哼,若真是一心向佛,為何又以卑鄙妖法抓住我門下數名弟子,帶到這不為人知的山腹之中?”身側眾女也是嬌容陡變,怒火升騰。

秋泠仙子笑容不改,道:“月寒大人,這莫須有的罪名小女子可擔待不起,白馬寺乃是國寺,香火旺盛,來求子祈福的信徒絡繹不絕,小女子又怎知竟是有神宗的人在內。”

眾人心中唾棄:“白馬寺已經淪為藏汙納垢之所,還香客?佛派弟子都不屑來此。”

又聽秋泠仙子道:“小女子也正奇怪呢,神宗的弟子不敬道祖,為何卻要來佛寺呢?”眼角秋波縹緲,詭笑嫣然,便是麵對這神宗的門主也是毫無俱意。

眾女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她們護衛安樂公主卻遭偷襲,在嗣主麵前本就是慚愧之至,此時又被這妖女倒打一耙,幾乎難以忍耐,隻是嗣主在前,隻好抑而不發。

寧楓於暗處也是心頭憤懣焦怒,秋泠妖女混跡於三都之間,本就是擅於察言觀色,左右逢源,此時身處白馬寺,有鄂國公在後,更是有恃無恐,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硬生生將無恥殘忍的行徑抹煞一空。

“不行,望月神宗盡是些修道之人,平日清心寡欲,哪裏是這妖女的對手?看來必須得找出那些被拐掠來的女子的蹤跡,才能讓其認罪?”

他不由四處感應,但見這巨大的洞穴之中除了漫天的凝血屍蟲,和這巍峨莊嚴的佛像之外,竟是空無一物,心頭暗暗驚奇,疑惑不解。

突見秋泠妖女身側的黑衣男子從巨佛手心走出,道:“月寒大人、玉嬋大人,兩位即便是信不過秋泠仙子,難道還信不過我麼?”

“宗大人?”神宗眾女驚聲叫道。月寒也是目光驚異,道:“宗大人不在太子府中,為何卻在這裏?”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受太子和兄長所托,來白馬寺相助秋泠仙子和鄂國公建造佛像,不想如此之巧,竟遇到神宗的兩位嗣主。”

寧楓聽這宗大人的聲音,越覺無比熟悉。而神宗眾女見到這黑衣男子,皆是麵容漸緩,便連月寒也是怒色稍降,他不由暗暗猜測男子身份,卻正聽眾女竊竊私語,側耳偷聽,頓時了然。

原來這宗大人名為宗晉卿,乃是太子府的人,他的兄長便是前任宰相宗楚客。宗楚客在武皇初登基時為當朝宰相,卻不知為何被突然降罪,發配嶺南,歲餘召還,後來便與其弟一直在太子府中,作東宮謀士。

宗晉卿又道:“況你們說護衛安樂公主時被妖人偷襲,醒來時便已在白馬寺中,可是安樂公主兩日前便已回到太子府,安然無恙。”頓了頓又道:“我看其中必有些誤會,兩位嗣主可得查明詳情,還白馬寺一個清白。”

眾女聞言又驚又怒,但卻啞口無言,不能辯解,宗楚客、宗晉卿兄弟二人乃是安樂公主的老師,他既如此說,那定然不是虛言,眾女剛才便被嗣主懷疑乃是出現幻覺,羞怒交加,此時被人如此辯駁,更是心頭惶恐,不由叫道:“月寒大人、玉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