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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天犼(5)(1 / 2)

["寧楓一驚,急忙運氣療傷,卻發覺周身經脈已碎裂大半,身體更是有數處傷口,血流如注。他強運起一絲靈力,默念“春葉訣”,愈合傷勢。睜開眼睛,迷蒙一看,正見到玉嬋仙子絕世的麵龐,晶瑩如玉,蹙眉凝視,妙眸中閃過奇異負責的神情。似有一絲羞怒焦急,伸出纖纖素手,抵住自己的胸膛。

幽香撲鼻,聞之心顫。寧楓大夢初醒,方知自己被仙子的流雲飛袖所救。但此刻他身體無力,竟靠在仙子的胳膊之上,宛若幼童一般。

李玄、月寒兩人急忙奔上前來,渡靈療傷。片刻間,寧楓已覺身體不似之前那麼疼痛,但不知為何,卻覺心中空蕩蕩的,胸膛上仿佛仍觸摸著一絲柔軟和溫度。

尚未來得及回味,便聽四周驚叫聲四起,更有魔門妖人的歡呼歌頌。寧楓抬頭一看,正見到望天犼淩空禦風,周身碧光湧動,右手握著三寶玉如意,正中央鑲嵌著一朵青蓮,左手卻拿著一翠綠玉壺,靈巧精致,更有勃勃靈力縈繞其上,正是青葉道人的長生煉氣壺。

向下望去,娑羅木重歸十丈高度,於狂風中搖搖欲墜。

眾人心頭一沉,湧起絕望之感,想不到有窺基四僧坐鎮,又有望月神宗數十位高手,竟還是敵不過魔教之眾。此間道佛兩樣至寶落入望天犼之手,天下間還有誰能與之相抗?

寧楓正駭然間,突見禦風半空的望天犼向自己的方向望來,其目光渾濁,仿若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其身上湧出的氣勢,卻比見過的任何一人都要強。

他隻覺那目光熟悉之極,似是在哪兒見過一般?一眨眼,卻見望天犼竟已來到自己的十丈之外,踏著虛空,緩緩走來,淡淡道:“寧小子,好久不見!”

道佛眾人大驚,紛紛飛起法寶攻擊,但都難以突破對方的護體氣罩。窺基四僧更是被法陣反噬,一時靈力盡消。

玉嬋仙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不世魔頭,隻覺寒意遍體,一股不可思議的威壓當頭籠罩,幾乎說不出話來。餘光看到身旁的寧公子受傷的身體,仿佛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一時間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玉嬋仙子禦使流雲飛袖舞動四周,將寧楓緊緊包裹其中,隨即白衣翻湧,翩然上前,淡淡道:“望天犼前輩,寧公子他雖為妙應仙之徒,但其實算不上道門弟子。你莫要因三教仇恨,而遷怒於他。”

望天犼咦了一聲,微笑道:“小丫頭,你不是望月神宗的玉門嗣主嗎?怎的冒死來救這不相幹的小子?難不成春心萌動,喜歡這小子不成!”其言一出,身後的李玄麵色大變,目光凝起。眾人皆恐懼地看向望天犼,卻沒人注意他的些許變化。唯有月寒仙子蓮足輕移,來到他的身旁,不發一言。

玉嬋仙子俏臉倏然泛起紅暈,淡淡道:“寧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當竭力以報。前輩好歹是一代宗師,說話行事卻如此輕薄狡賴,也不怕天下英雄恥笑麼?”說完又踏前一步,擋在寧楓身前。

其言一出,神宗眾女皆暗暗擔憂,但忌於望天犼的修為,卻無人敢上前。即使是李玄、月寒兩人,也腳下踟躕。

望天犼聞言一怔,哈哈笑道:“小丫頭為情奮不顧身,當真可歎!隻是你如此對他,他也會這般對你嗎?”玉嬋仙子聞言羞怒不已,但同時心頭也隱隱覺得不安,暗想:“我這是怎麼了?他雖是妙應仙的徒弟,但終究不過是一個濁臭男子,我為何對其如此關心?難道真如望天犼所說麼?

心念及此,玉嬋仙子既驚且怕,但又感受到身旁那令人安心的氣息,她竟反常的大聲道:“既以一片赤誠之心待人,又何必在意別人的想法?”話一出口,她幾乎不敢相信是自己所說。但她十數年來循規蹈矩,心如深水,波瀾不驚,今日一朝從心而為,竟覺一股說不出的暢快之意。

她將受傷的寧楓緊緊護住,卻渾沒在意身後的李玄臉色慘白,汗如雨下,渾身顫抖。

寧楓將玉嬋仙子的每一句話聽在耳中,如遭電亟,僵立當場,心頭卻覺一汪春水洶洶流動,刹那間溢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內心深處雖深愛宮雨兒,但對這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玉門嗣主,也難免有一絲好感。此刻聽其隱隱對自己傾心,又驚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望天犼歎了口氣,淡淡道:“無知男女,不過活了區區十幾年,便敢聲稱為情不顧一切,當真可笑!”指尖一彈,一墨色氣劍閃電襲來,將玉嬋仙子的一段飛袖轟然擊碎。

“小丫頭,還不撒手?下一次,震碎的可就不是區區飛袖了!”

寧楓心下一凜,募的驚醒,卻見玉嬋仙子花容雪白,眉蹙如黛,薄唇邊沁出一絲血跡,左手玉蔥般的手指尖也有血珠簌簌滴落,但右手卻仍禦使流雲飛袖,將自己緊緊纏住。

寧楓心中砰砰亂跳,又是感激又是憐惜,當下募的伸出手指,將玉嬋仙子的右臂經絡封住。流雲飛袖一鬆,他勉力禦風向前,淡淡道:“望天犼,我便是妙應仙的徒弟,你若遷怒道佛兩門,便殺了我吧!莫要牽累其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