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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頭凜然,葉天殤更是歎息了一句:“繁華盛景明麵,無盡殺機暗藏,這便是仙家真容了。”
謝楓棠輕笑:“能明白此點便好。”
衛天衝卻在看那橋上獸頭,一個個看過去,隻覺得栩栩如生,行進間與一隻猴子獸頭對望了一眼,隨手拍了那獸頭腦袋一下,就見那獸頭突然緩緩轉了過來,盯住自己。
衛天衝心中一驚:“它在看我!”
眾人一起回頭,謝楓棠卻是理都不理地繼續前行道:“這些是陰河冥獸,乃逍遙宮煉化而成的陰水守護獸,每隻都有脫凡巔峰的實力。”
眾人看著周邊二百五十六個獸頭,一想到誰要是無知從這橋上走過被這二百多隻冥獸暴起突襲,就算是天心真人怕也要當場隕落。
唐劫看那些冥獸如石像雕刻般靜立不動,心中一動,輕輕將手放在一隻冥獸腿上,看似在欣賞,手心中金針滑出,已悄悄刺穿了冥獸身體。那冥獸受陣法約束,不能攻擊,隻是一張臉驟然變色,怒視唐劫,唐劫卻全不在意,金針刺入的同時已在唐劫心意下變成中空狀,一點鮮血已從獸內滴出,落在唐劫早已藏在袖內的瓶子裏。喵喵尒説
將金針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唐劫立刻確定,這冥獸之血絕對是一種極佳靈材,雖還不知有什麼用,唐劫卻是不客氣,就這麼一個個走過去搜集起來。
走完此橋的時候,唐劫已經刺了約莫數十隻冥獸,血液集了有近一瓶,唐劫還待回過去再集多一些,謝楓棠突然道:“冥獸之血無法再生,適可而止吧。唉,你這雁過拔毛的性子,也該收收了,這裏到底不是洗月派的地頭。”
唐劫臉一紅,低頭沒敢說話。
其他人這才知道唐劫剛才好象幹了什麼。衛天衝好奇問唐劫:“你剛才弄那個什麼冥獸之血了?什麼樣的?我看看。”
唐劫順手把金針上的血漬在衛天衝上擦了一下:“喏,這就是。”
然後就聽滋的一聲,衛天衝手上冒起了白煙,衛天衝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想喊又不敢喊,隻能苦苦忍著。
看他那樣子,唐劫心中一跳,還好自己剛才夠謹慎,沒去觸碰,強忍著笑低頭跟在了謝楓棠身後。
過了長橋後,又走了一段路,終於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前,四周是白玉打造的長案,案上擺滿了琉璃水晶盛器,各種瓜果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無數侍女在一張張玉案前穿插來去,客人們坐在案後高談闊論,飲酒作樂,場中更有舞女在歡歌載舞。
“還真是極盡奢華。”一名學子脫口道。
如此盛會,如此規模,即便在修界也算罕見了。
唐劫悠悠道:“不奇怪啊。這場宴會是逍遙宮以自由身份舉辦的最後一次宴會,它就象是一次規模盛大的出嫁,既嫁小宮主,也嫁自己。既如此,又怎能不最後的風光一把。”
眾人呆了呆,這才意識到,感情這表麵風光的背後,卻是一個修界大組織行將落幕的辛酸,或許正因此,他們才要用那華麗排場來掩飾心中痛苦吧。
想想剛才唐劫的行為或許就能明白,如果他們進是一個有自己尊嚴的自由門派,又豈能容他如此放肆?
終不過是行將出嫁,寄人籬下,對眼前這點身外物也就不再那麼介意了。
想到這,唐劫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取得還是少了。
找時機再去撈些別的,這個時候,逍遙宮或許是最慷慨也最不在意的時候了,此時不打秋風更待何時?
大家不知道他滿鬧子齷蹉念頭,這刻跟著謝楓棠一路過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時宴會尚未開始,唐劫告了個罪,以觀光之名出來,在逍遙宮內四處閑逛,當然表麵上裝得跟看風景般。
賊眼還在四處亂竄,突聽得身後哼聲。
回頭看去,卻是許妙然正站在他身後。
“妙然?”唐劫驚喜道,正要去抱住她,許妙然卻退了一步,指指唐劫道:“你還沒跟我交代十大的事呢。”
唐劫苦笑:“我這不是千裏傳訊符都用完了才暫時沒說麼。”
許妙然哼聲:“你最好先解釋清楚,不然以後也不用什麼傳訊符了。”
唐劫無奈,隻能道:“我說就是了。”
看看左右無人注意他們,唐劫靠近許妙然道:“小宮主是假的。”
“什麼?”許妙然心中一驚,看向唐劫。
唐劫很肯定地點點頭,把自己那天夜裏聽到的情況告訴許妙然。
許妙然聽得不解:“就算小宮主是假的,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確定假宮主就不會選你?”
“你傻啊。”唐劫刮了一下許妙然的小鼻子:“如果是真宮主選婿,逍遙宮或許會考慮小宮主的心情,她的喜好可能直接影響到逍遙宮的未來。可是假宮主有那影響力嗎?”
許妙然呆了呆,隨即醒悟過來:“原來……你是說……這件事最終還是逍遙宮自己決定?”
唐劫笑得越發愜意:“沒錯。”
仙緣會一事,為了推卸責任,避免夾在六大派中左右為難,逍遙宮最終把選擇的權力交給小宮主。但是那個時候,唐劫就覺得把如此大事交給一個繼承人來決定,而且是通過挑選丈夫這種形式,有些過於荒謬。這既是對小宮主的不負責,也是對逍遙宮自己的不負責。
但在得知小宮主是假的後,所有的疑惑就自然而然地解決了。推出的既是假宮主,那麼此事的性質其實就徹底變化。不是小宮主的選擇決定逍遙宮未來的歸屬,而是逍遙宮的歸屬決定假宮主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