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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真正想求的是許妙然,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是沒資格求許妙然的,隻能找到唐劫頭上。
明白了事情經過,唐劫想了想道:“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涯海不是一直都在各大派治理下嗎?既然樂山島告急,為什麼不直接求天涯海閣出手?六大派受天下供奉,自然也會為天下消災的。”
雲老頭哀歎道:“我們也想啊,可是樂山島不在天涯海閣直屬範圍,這裏是屬瓊崖閣管的。瓊崖閣已經派了靈師過來幫忙,奈何海妖勢眾,波及又廣,遠不止一個樂山島。瓊崖閣獨木難支,也正勉力苦撐,據說瓊崖閣本部甚至都已出現了化形大妖呢。”
“原來是這樣。”唐劫明白了。
他到是沒問瓊崖閣為什麼不向天涯海閣求援,作為洗月派弟子,他很清楚各大派之間的關係。
除非是外敵入侵,如果是一般的危險,下麵的小門派向上派求助那沒問題,卻曆來是要支付巨額費用的,有時還要答應一些苛刻的條件。
洗月派的供堂幹的就是這事,但凡下派有難,燕長風就會左手提筆右手提劍趕到。簽下不平等條約,交出大量好處,仗劍揮下,所有危機盡皆消除。
瓊崖閣應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非到必要時輕易不願求天涯海閣,他們能撐住,苦的就是雲家這類實力有限的家族了。
樂山島被圍攻,雲家形勢岌岌可危,故而就派了這老頭四處求救兵。
聽到雲老頭的說話,唐劫亦是一陣唏噓。
然而他雖然同情,卻終究隻能道:“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唐公子!”雲長安已經喊了起來。
唐劫卻依然隻是搖搖頭:“讓天涯海閣派人救援,此舉有幹涉之嫌。我到底不是涯海人,隻是一個外來過客,還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做這種事。我與許姑娘雖是好友,卻也不能因此失了本分,看不清自己。至於我自己,一個九轉修者而已,去了也於大局無補,再說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隻能抱歉了。”
雲長安聽得心都涼了,他看著唐劫,好一會兒,突然大聲吼了起來:“你有什麼要事?你不就是陪著那許家的小姐遊山玩水嗎?”
這話可說是以下犯上,不過唐劫能理解這老人的心情與焦急,終隻是皺皺眉頭,什麼也沒說。
雲長安已是失聲痛哭起來。
他搖晃著身體向外走去,大聲道:“什麼修者,終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貪婪鬼!修的什麼仙,求長生,求不朽,求逍遙,求無敵,終不是為一己之私。心無天下,卻想淩駕天下,癡人說夢,白日做夢,黃梁美夢!”
這老頭一口氣用了三個夢大聲抨擊著,仰天狂笑著。
他走出客棧,對著天空大聲呼喊:“天道無眼!天道無心!天道無仁!”
他放聲呐喊著,有島主的護衛想上前拉住老頭,卻被唐劫止住,看著雲長安道:“讓他說……他說得本來也沒錯。什麼修者,本來就是一群自私鬼,隻知食其利,不知盡其責。這棲霞界,有的從來都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一名護衛道:“可此人膽大妄為,竟然連天道都敢抨擊。”
“抨便抨吧。”唐劫淡淡道:“天道若有眼,自然會一個天雷降下來殺死他。既然天道都不計較,人又何必計較?”
那護衛無言,終是應是退下。
雲長安在長街上呼喊著,披頭散發的走著。
天空中突地響起一片轟隆隆雷聲,到是把唐劫嚇了一跳。
不過雷電並未劈下電死老人,反倒是大雨傾盆而下。
雨夜之中,唐劫看著那老人背影,內心中竟也莫名的有了一絲淒涼之感。
“是不是有些後悔了?”許妙然的聲音響起在他背後。
唐劫頭也不回:“你都聽見了?”
許妙然恩了一聲:“其實莫說是你,就算是我,也不能隨意幹涉海閣中事。我雖是真君之女,但六大派行事,又何時是一個小小縣主能決定的了?”
“我知道,但不管怎麼說,我終是自私了。”
“是我們……我們自私了。”許妙然回答,她看著唐劫語笑嫣然:“好也罷,壞也罷,我終是與你一起決定,一起行事的,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莫要撇開我。”
唐劫一時怔然。
他伸出手,挽住許妙然的腰。
這個動作讓許妙然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隨即又一點一點鬆開。
“走吧,我們回房去。”唐劫說。
“回房做什麼?”許妙然隻覺得心如小鹿亂跳。
“傻丫頭。”唐劫在她鼻子上輕刮一下:“我隻是想和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話。”
許妙然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當然,你要想做些別的什麼,我也沒意見。”
許妙然大羞,對著唐劫背上就是一下:“去死吧你,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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