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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微微愣了一下，“啊？”他是真的搞不懂徐良怎麼會要他這樣做。
徐良不願多說，“總之，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好。”
黑子現在哪裏還敢惹徐良不高興？別說是去查監控了，就算是徐良現在要他給搞一顆星星來，他也得馬上去想辦法。
“好。”他猶豫了一下問道，“良哥，你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嗎？”
徐良也沒回答，反是問道：“你說……會是羅佩蓉做的嗎？”他現在雖然難受，可理智還在。
羅佩蓉手段那麼毒辣，心腸也是歹毒的。昨天晚上，他才那樣收拾過她，她要懷恨在心，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昨天晚上羅佩蓉所說的那些話，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可她……不會原諒你了！”
那句話，當時就讓他惱怒成狂，心裏沒來由的覺得慌亂。
如果隻是巧合，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巧呢？
“良哥，你的意思是……慧茹姐可能是被別人害了？”
“……”
黑子推測道，“我覺得應該不是她吧。”他瞥了一眼徐良的神色，見他除了疲憊以外也沒了別的表情，於是又接著說道，“昨天晚上，她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也是親眼看見了的。她那個樣子，就算是想要下山，隻怕都難。就算她對你不滿，或者是有恨，那也不可能是在那樣的情況。再說了，就算慧茹姐是被別人害的，療養院那麼多人，她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跑去找麻煩。”
“你忘記她當年是怎麼對我的了嗎？”當年，羅佩蓉不也是花錢請的人嗎？
“良哥，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沒了錢，又怎麼可能還叫得了人？”
徐良閉了閉眼，突然就被黑子的話給弄得心煩意亂。
“你去吧，現在……就去。”
“行！”黑子點頭答應，“我馬上就過去，你放心吧，良哥。但是，你得先把藥吃了。”
徐良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黑子扶著徐良躺下，又給他拉好被子，“良哥，那你先休息。”
徐良沒有吭聲，隻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臉上全是疲憊之意。
待黑子走到門口，徐良又出了聲：“黑子……”
黑子頓住腳步，“良哥？”
“幾點了？”
黑子不疑有他，照實說道：“淩晨三點。”
“……”徐良沉默了半晌，隨後幽幽出聲，“你查了監控之後……順便去查查慧茹現在在哪裏。”她是來他的夢中和他告過別了，可他還沒和她告別。
現在，要想消除他和慧茹之間的隔閡……隻怕要等他死後才可以了。可是，在有生之年再看看她，去見她的最後一麵，讓他送送她，那也是好的，起碼，她不用走得充滿了牽掛……
***
夜，已經很深了。
盛希安還默默地守在自己母親身邊。氣溫越來越低，她卻不覺得冷，隻出神地看著眼前那個溫婉卻不會再對著她微笑的人。
肩膀上突然一重，一件黑色西裝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些冷，這樣會暖和一點兒。”